當天夜里,程淺璃就連夜買機票逃到了國外。
她一路心驚膽戰,生怕后面有人追上來,又在途中換了交通工具,換了身份信息,搭上去另一個州的船,想來個虛晃一招,讓穆千辰的人找不到她的真正下落。
當晚,船在海上遇到了風浪,船身劇烈的搖晃了一夜。
翌日,風停浪止。
甲板上,三三兩兩的乘客聚在一起聊天。
“昨晚的風浪好大,還打了雷!”
“我好像還聽到了一聲女人的尖叫。”
“哪有,是你做噩夢了吧?”
登陸時,船長清點人數,發現少了一個人。
他頓時有些緊張,悄悄查了那名失蹤乘客的身份信息,發現是個普通的亞洲女人,好像還是個孤兒,孤身一人來到這里,死了也不打緊,因為沒人會在意。
稟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船長沒有報警,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盡管,昨晚甲板上的監控記錄顯示,當閃電劃破夜色的一剎那,船舷角落處,赫然有幾道身影,將一只人形的袋子拋進了海里。
程淺璃臨走前,曾跟家里打過招呼,說是要去國外避難。
雖然她沒說具體原因,但程家怕她得罪什么人,連累到家族,不免派人去查探她的蹤跡。
然后便發現,程淺璃在國外驟然消失了!
程家準備繼續深入查探時,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遞。
里面是一盒錄像,主人公正是程淺璃,內容是她這三年來,在國外做過的那些腌臜事,各種丑態不堪入目。
程淺璃丟人現眼如斯,被人寄錄像到了家里,程家面上無光,立即將派出國查探消息的手下召了回來。
程父更是直接放言,不再認這個女兒,將她從家譜中剔了出去,以后死生榮辱,與程家無關。
至此,程淺璃的死,真正可以說是毫無水花,死也白死了。
但對于穆千辰來說,程淺璃的死只是一個開始。
凡是害過紀云初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穆千辰冷聲吩咐助理:“去把紀雪盈帶到我面前來,不論你用什么辦法,現在,馬上!”
一個小時之后,正準備錄制一個綜藝節目的紀雪盈,被經紀人押到了穆千辰面前。
紀雪盈正準備撒嬌,卻見他表情不對,心中一跳:“穆哥哥,你突然叫人家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穆千辰當著她的面,播放了紀云初手機里的錄音:“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你怎么解釋?”
紀雪盈花容失色:“這……”
穆千辰懶得跟她虛與委蛇,單刀直入的道:“云初那天早產,是你干的?”
紀雪盈心思急轉了幾下,干脆的承認了:“是!穆哥哥,我只是氣不過紀云初給你戴綠帽子,想為你出口氣而已,可惜沒能弄掉她肚子里的孽種。”
穆千辰嗯了一聲,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那滿月宴那天,送到穆家的那些照片,也是你做的?”
紀雪盈見他臉上沒有生氣的跡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看不慣紀云初為野種辦滿月宴的囂張樣,想挫一挫她的銳氣,看她還敢不敢故意惡心咱們!”
穆千辰扯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照這樣說來,那天在醫院里,差點將爺爺氣死的人,應該也是你了?”
紀雪盈剛想回答是,突然反應過來,趕緊搖頭否認:“不是我,穆哥哥,是紀云初!”
“哦,那她說了什么,能夠將爺爺氣昏過去?”
紀雪盈眨了眨眼,又將那套顛倒黑白的說辭搬了出來:“紀云初故意在穆爺爺面前說,那小孽種是穆澤的,還嘲笑穆爺爺老糊涂了……”
穆千辰眸光漸冷,面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你可知道,你口口聲聲罵的那個孽種,是我的親骨肉?”
紀雪盈如遭雷劈,傻了眼:“騙,騙人的吧?”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那她做的那些事,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最恐怖的是,她冤枉紀云初的那通謊話,也不攻自破了!
果然,穆千辰眼睛一瞇:“所以,云初是不可能在爺爺面前說那些話的。紀雪盈,你的謊言,漏餡了!還有,我問過醫生護士,那天,在爺爺病房里的人,只有你和云初,既然罪魁禍首不是云初,那就只可能是你了!”
事實勝于雄辯,紀雪盈登時感到大勢已去,如喪考妣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