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偷情?!”穆澤大怒,“穆千辰,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跟云初之間清白的很,沒你想的那么骯臟!我之所以會及時趕過去,是因為在云初暈倒之前,紀雪盈那女人給我打了電話,說你跟云初吵架了,叫我去穆家看看情況,幫你們勸架。”
“笑話!”
穆澤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穆千辰心中的懷疑就更加濃重。
“紀雪盈巴不得我和紀云初吵架分開,她會好心叫人幫忙勸架?還叫你過去?穆澤,扯謊也扯個像樣點的。”
“不信,你自己去問紀雪盈!”
穆千辰冷冷道:“這個不勞你操心,現(xiàn)在,馬上給我讓開!”
穆澤鐵了心不讓步:“我說了,你今天不交待是怎么把云初氣進醫(yī)院的,就別想進去看她!”
“讓開!”穆千辰的目光宛若要殺人。
“不讓!”穆澤梗著脖子,不閃不避,做好了要跟他在醫(yī)院打一架的準備。
穆千辰盯了他片刻,突然嗤聲冷笑:“你真那么想知道?行,我就告訴你好了。”
他靠近穆澤耳畔,惡意滿滿的道,“這一周以來,我故意對紀云初掏心掏肺的好,為的就是讓她愛上我,對我死心塌地,然后操縱她這把刀,對付你。只可惜,我這個計劃才實施到一半,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估計是受不了打擊,才昏倒的。”
“你這天殺的混蛋!”
穆澤怒極,揮拳打向面前這張可恨的俊臉,“你知不知道,云初根本受不得一點刺激,她為了你……”
穆千辰早有準備,抬手擋住他的拳頭:“為了我什么?”
“她……”
穆澤氣昏了頭,正要不管不顧將紀云初生病的事說出來,身后的病房門突然一開。
“沒什么,我什么都沒為你做。”
兩個男人循聲望過去,只見紀云初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
不知已經(jīng)在門后站了多久,將他們的談話聽去了多少。
穆千辰一把松開穆澤,看向紀云初,目光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著她:“你……沒事吧?”
穆澤冷哼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
“進來再說吧。”紀云初淡淡道,將穆千辰讓了進來。
穆澤也要跟著進去,卻被她攔住了,“我有話想和他單獨說。”
穆澤只好止住步伐,眼睜睜望著病房門在他面前關上。
病房內(nèi)。
穆千辰一眼就看到架子上輸了一半的點滴,視線落到紀云初青紫的手背上,眉頭狠皺:“你自己拔了針頭?”
紀云初反問:“不可以嗎?”
“你也太任性了!”
“你們在外面吵得那么響,叫我怎么安心掛點滴?”
穆千辰一噎。
半晌,他才道:“聽穆澤說,你心律不齊,昏倒了,是怎么回事?”
穆千辰當然不認為自己那席話,真的能夠把紀云初氣倒,這女人臉皮厚得很,心臟自然也會格外強大。
紀云初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絲擔心,可惜她失敗了。
一旦撕破臉,卸下偽裝,他就是那個冷漠如斯的穆千辰。
她不甚在意的道:“一點小毛病而已,孕期都這樣。”
“小毛病會昏倒?”穆千辰不怎么相信。
紀云初聳聳肩:“被你氣過頭了唄,一時陷入了死胡同里,氣不順就昏倒了,現(xiàn)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見他一臉不信,她眉一挑,故意問,“你這么關心我,莫不是愛上我了吧?”
穆千辰果然不適的皺起眉,似乎被她的話惡心到了。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見穆千辰頭也不回的離去,紀云初喉頭一澀。
他就這樣不想和她共處一室,一刻也待不下去嗎?
她忍不住出聲叫住他:“等一下!”
穆千辰步伐一頓:“怎么?”
“你剛才在門外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你對我好,真的只是想利用我對付穆澤,沒有其他的?”
她果然都聽到了。
穆千辰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下巴卻倨傲一昂:“是真的又如何?”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對方承認,又是一回事。
紀云初只感覺心臟窒息般難受。
她慌忙轉(zhuǎn)過身,捂住胸口,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時的狼狽:“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你何必把穆澤牽扯進來?”
穆千辰現(xiàn)在很不想聽到“穆澤”這個名字,尤其是從紀云初嘴里聽到,會讓他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他冷笑:“紀云初,你還真是偉大,都自身難保了,還在為那個姘頭著想。”
紀云初無力的閉上眼:“我和穆澤沒關系,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