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奕連接著送了一個星期的花,但是那些話都好像石沉大海。他想給葉倩打電話,但是,好幾次拿起手機,只能強迫自己放下。
以郝大少的理解,自己每天送花,那就是表達自己的歉意了。但是,葉倩完全忽視自己,讓他還是覺得有點兒傷了面子。
“倩倩,又有人送花來!”
今天本來是星期六,不需要工作的。但是,參賽的時間越來越近,葉倩花在工作室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花已經送了一個星期了,從第一天的九十九朵紅玫瑰,到第二天的粉玫瑰,一個星期,每天送來的花都不重樣,唯一不變的是,花的數量確實是不少。
“你們拿去分了!”
前臺的小姑娘看著這一捧粉色的郁金香,心里要說不羨慕那肯定是假的,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這一捧郁金香的價格足以是她們一個月的工資了。
但是,葉倩每天看到前臺的花就覺得生氣。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送的。
哪有人天天送花,這么多的花一個星期一捧就夠用了,如果天天都送,那她們公司的前臺都快成了花店了。而且,她喜歡的一直都是滿天星,不是這么價格昂貴的各種名貴的花。
“爸爸,媽媽最近為什么不來了?”
“媽媽在準備參賽作品呀!等閑下來,她就會來陪你!”
“你騙人!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郝奕想把這小兔崽子扔出去,什么叫他惹她生氣了。
“我沒有!”
“你一點兒都不會哄女孩子開心!”
郝奕的那張老臉真的是沒有放處。自己在怎么不會哄女孩子開心,也不用這個還沒有自己椅子高的小孩來教呀!
郝裕的一張臉都快要埋進碗里了,不得不說,球球這雙眼睛,真的是火眼金睛。
“你看,叔叔也這樣覺得!”
突然被點名的郝奕趕緊裝作一本正經。
“很好笑?”
“不好笑!”
郝裕搖了搖頭。如果他的那些女伴看到了,風流倜儻的二少爺在家是這個傻樣,不知道還有沒有女人在往二少爺身上貼。
“你不是給我說,只要我每天送花,她就會開心嗎?”
“我......”
郝裕還想解釋什么,但是看自己老哥盯著自己,只好把到嘴的解釋給咽下去。
郝裕確實也不明白,送花這個把戲他對很多人都用過,一束不行就兩束,兩束不行,就一個星期,幾乎所有的女人連著一個月的花,都能被搞定。
但是,現在已經送了一個星期了,但是,葉倩好像并沒有主動低頭的意思。
“這個方法不行,太俗氣,我媽媽不喜歡!”
郝裕再怎么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泡妞大發竟然被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娃娃給鄙視了。
“我的不行,那你說說,你有什么好辦法?”
“近水樓臺先得月!”
郝奕差點兒把嘴里的豆漿給噴出去了。什么近水樓臺先得月,他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嗎?
“那你說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找機會多相處,然后讓媽媽發現爸爸優點,然后就喜歡上爸爸了!”
郝裕豎了豎大拇指。這么小的年齡,理論知識就這么豐富,難道是受自己的影響?
“哥,我發現咱球球以后肯定是青出于藍勝于藍,以后,我們郝家的情圣的地位我就退位讓賢了。”
郝奕不搭理他們兩,吃著自己萬年不變的早點。
“那你說說,這個該怎么操作呢?”
郝裕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繼續套問著球球。
“明天我們學校有親子活動,媽媽明天即便是忙,也是要休息的對吧。我讓媽媽來參加親子活動,爸爸不就有機會了嗎?”
“你就是一個天才呀!”
郝裕捧著球球的臉,就親了下去。
自己家老哥不是正好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約自己大嫂嗎?有了球球的這個理由,其他的事情不就順其自然了嗎?
郝奕本來準備離開,但是,對球球的辦法,他也是心動的。
“可是,現在重點是怎么把你媽媽約出來?”
看球球左一個媽右一個媽的叫,郝裕也就跟著這樣的稱呼了。
雖然現在和葉倩八字還沒有一撇,但是,郝奕并不糾正他們的稱呼。
“我去約媽媽,媽媽是最心疼我的!”
“這方法確實是高,這樣,在你約之前,你爸爸應該先打一個電話,先做邀請,這樣才能讓你媽媽有臺階下,對吧?”
一大一小兩個人,邊說邊手舞足蹈,如果讓郝家的老爺和太太回來看到,一定會氣的跳腳。好不容才教會他們餐桌禮儀,幾天不見,現在就完全忘在了腦后。
“哥,你看這辦法怎么樣?”
送花計劃失敗之后,郝裕只希望這個計劃能討老哥開心。不然,惹怒了老哥,說不定自己就要回公司和那些老頭子整日四目相對了。
“辦法是不錯!”
“那是,我的辦法肯定是管用的。”
“但是,在明天參加親子活動的時候,公司的事情肯定是要有人處理的。明天你去公司主持開會。”
“哥,你給楊天打電話,讓他取消了唄!反正周一你去了一開就好了,我去了公司的工作效率還比不上你半小時的時間呢!”
郝裕可憐的小眼神哀求著自己家老哥。
“就是因為你做事情的效率太低,才要你多鍛煉多鍛煉呀!對了,你去了順便給楊天帶一句話,他要是不想做萬年的單身狗,他就不要把自己沒有用過的理論拿出來亂指導別人。”
郝裕的臉都垮了,他現在,終于明白自己家老哥這是打擊報復他們呢!可是,自己的辦法平日里確實是挺好用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葉倩這兒就失效了。
辦公室,郝裕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在沙發上。楊天坐在郝奕的辦公桌上唉聲嘆氣。
“幾點了,快能吃飯嗎?”
“早著呢,吃飯之前,我們先得和南郊分公司的領導開會,還有,我們還要會見一下開發商!”
“開放商男的女的?”
“六十歲,禿頂,一百八十斤,而且還有口臭。”
郝裕一陣反胃。他真不知道自己家老哥這么多年是怎么堅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