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最為出名的酒吧一條街里,既有充滿了節奏感的夜店,也有安靜聽歌的清吧。
安德魯坐在吧臺邊上,看著拿著酒杯慢悠悠得轉著,倒是也不喝酒的安釋琛,默默得嘆了口氣。
今天他是真的看不懂安釋琛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忽然,他的手機“叮咚”了一聲,不知是收到了哪一個app的消息推送,他不過瞄了一眼,便迅速得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得將自己的手機倒扣在了桌面上,并不想要讓安釋琛看到那一則消息。
然而,安釋琛一口酒都沒喝,腦子清楚得很,安德魯這一個動作根本逃不出他的眼睛。
“拿來。”安釋琛放開酒杯,向著安德魯伸出手。
知道自己瞞不過,安德魯只能乖乖得把手機交了出來。
屏幕被點亮的那一刻,安釋琛一眼便看到了推送的那一則消息。
楚維雅宣布退出Y.A.品牌,由新銳設計師月城奈接手。
“這是怎么回事?”安釋琛指著屏幕,同安德魯質問道。
安德魯迅速搖頭,表示這件事情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件事情就是楚維雅想要保住Y.A.的名聲走的一步棋,她以后肯定還會再回來的,你千萬別……”
然而,安德魯話音未落,安釋琛表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從安德魯的上衣口袋里拿了車鑰匙,頭也不回得離開。
“安釋琛,你這個混小子,你早晚要死在這個女人的手里!”安德魯恨鐵不成鋼得在安釋琛的背后怒吼,不用想也知道安釋琛這么火急火燎得是去找誰。
五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在楚維雅的手里吃了多少虧?
現在又知道了楚維雅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品牌能夠不擇手段到如此地步的女人,安釋琛居然還是對她念念不忘,真是不懂她到底是給安釋琛下了什么迷藥,讓他這么死心塌地的。
晚上七點,Y.A.工作室的門口,卻還是擠滿了記者,全是因為被楚維雅突然宣布退出品牌運營而打了個措手不及,希望能夠來門口蹲到楚維雅,得到一些爆炸性的消息。
當安釋琛的車子開到工作室門口停下的剎那,一堆記者已經圍了上來。
顯然,這位三金影帝的出現,讓嗅覺敏銳的娛樂記者們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畢竟,之前在酒店門口的那一波采訪,也是安釋琛拉著楚維雅出來的,甚至于還在那緊要的關頭,替楚維雅擋了一記不知是誰扔上去的水瓶。
“安先生,請問你和楚維雅小姐是有什么私人交情么?”
“對于楚維雅小姐退出Y.A.品牌一事,您有什么看法呢?”
“這一次劇組為何會選擇和Y.A.工作室合作,您能給出什么解釋么?”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向著安釋琛拋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三樓窗戶的方向。
那里的百葉窗,盡數嚴嚴實實得拉著,沒有給外面一點窺探里面情況的空間,但是安釋琛就是有一種感覺,楚維雅現在,一定就坐在那個辦公室里,看著如今發生在工作室門口的一切。
“維雅,安釋琛就在樓下,你看要不要我出去幫一幫他?”
小奈從安裝在門口的攝像頭看到了門外的狀況,趕緊去向楚維雅報告。
對于安釋琛會出現在這里,楚維雅似乎沒有任何的驚訝。
這個時候,他若是選擇落井下石,她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之前,他是被她氣了太多次了。
而且她說的那些話,他一字一句盡數都信了。
不知道是真的太相信她,還是已經失去了對她的一切信任。
楚維雅搖頭,擺了擺手,說道:“反正情況已經不能再壞了,讓他說幾句就說幾句吧。”
以他如今手里掌握的情況,不過就是讓那些記者更加堅信當初的確是她用了喬納森的設計去參賽而已。
這件事情,她原本以為能夠一直瞞下去,沒想到過了五年的時間,還是被人翻了出來。
“維雅,小奈,你們趕緊看看安釋琛在外面說什么吧,他是不是瘋了?”另一個助理匆匆忙忙抱著電腦跑了上來,將電腦放在桌子上,轉到楚維雅的面前。
電腦屏幕上正巧是樓下的實況轉播,安釋琛不愧是三金影帝,即便是面對那么多記者的圍攻,也是絲毫不見慌亂。
然而,他說的話,卻讓楚維雅完全愣在了原地。
“我和楚維雅五年前就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因為我的緣故,所以五年前我們分手,這一次來巴黎,除了是要拍戲之外,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原諒,讓她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小奈完全懵住,看向楚維雅,楚維雅了也是一臉得不可置信。
他完全可以抽身而出不管這件事情,為什么要在記者面前說這些話?
他是真的瘋了不成?
此時,正坐在電腦前面看著直播的喬辭和柯艾倫也全都傻了眼。
一時之間,社交平臺上瞬間爆炸,安影帝當場告白前女友的話題順間被刷上了熱搜。
安德魯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酒吧里坐著,原本以為安釋琛就算是去找楚維雅,應該還保留著最后的理智,但是這一番話說在記者的面前,絕對是自掘墳墓。
“安釋琛,你發什么神經!”
鏡頭之中,一直神隱的楚維雅終于出現在了Y.A.工作室的門口,月城奈也一同出現,幫楚維雅擋著如狼似虎的記者。
楚維雅努力得想把安釋琛拉回辦公室里,兩個人冷靜下來好好地談一談,然而安釋琛卻沒有這個打算,握著她的手,強行把她留在記者們的面前,他的手又攬上她的腰,兩個人看起來著實相當得親密。
“維雅,沒有了Y.A.,你還有我。”
這樣的告白,真的是非常深情了。
楚維雅狠狠得瞪了安釋琛一眼,以為他真的是腦子壞掉了,卻在接上他目光的那一刻,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他這不是在救她,而是再更深得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