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面色茫然,腦子轟隆一下。
她滿腦子都處于在懵逼狀態(tài),唇瓣微張。
等等!
她看到了什么!
她怎么看到他們腦海頭頂都吐著泡泡,冒的還是粉紅色泡泡。
她拍了拍自己走神的肉臉,在臉上戳出好幾個坑,心里復(fù)雜萬分。
一下子坐了下來,渾身宛若沒骨頭般靠在桌子上。
完了完了。
自從懷孕后,她智商一定在直線掉線!
她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家賊!
宋辭眼神忽然一亮,抬頭沖秦宴微笑。
秦宴見她時不時揉著自己小臉蛋,心軟在心頭萌生。
那是多年來,在黑暗中踽踽獨行中,除卻身側(cè)摯愛之人愿意陪他熬過黑暗,還有一份太陽般溫暖。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一根手指,剛想觸碰宋辭肉乎乎的小臉蛋。
指尖還沒到臉蛋,手指驟然被扣住。
宋辭眼廓撐大,見到兩根緊密相纏的手指。
不得不說,會畫‘過分友情’漫畫的宋辭此時此刻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
她一定是孕中多思才會這樣,休息一下就好了。
“別碰她。”
霍慕沉皺眉阻止。
“不碰她,那碰你?”
“!”
宋辭小眼神愣住。
她聽到了什么。
就在她走神時,一根手指戳進了她的臉頰。
“秦宴,也覺得手感不錯?”
許星辰不知何時站在兩人身側(cè),一指頭戳進宋辭柔軟的嬰兒肥臉蛋里。
霍慕沉:“……”
秦宴:“……”
許星辰又連續(xù)戳幾下,愛不釋手,“宴會可以開始了嗎?我想把我四層的大蛋糕拿出來,快點慶祝再給小辭吃。”
霍慕沉:“……”
你這么說,不怕我揍你?
秦宴:“……”
老婆,你有考慮到我的感受嗎?
他的心情猶如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老婆,你眼里真的沒有我嗎?
他在外面和霍慕沉談生死大事,他的老婆在樓上……撩妹。
奈何,下一句更為驚人,姑且就可以忽略上一句。
許星辰又說:“對了,我?guī)∞o去我們主臥了,你那個粉色獨角獸我看小辭多看了一眼,就送給她吧。”
“哦,你那個粉色皇冠抱枕,我看小辭抱了兩分鐘,就送給她吧。”
“哦,還有你給我買的那套粉色鉆石,我看她多看了一眼,送吧。”
“哦……”
“星辰,不哦了,可以嗎?”
不得不說,如今秦宴尷尬到可以從魔仙堡里再扣出一個三室一廳。
他捂住臉頰,伸手將許星辰勾進自己懷里,一只手指抵住她唇瓣,“星辰,你不說話的樣子美極了。”
“你什么意思?”
秦宴咳嗽兩聲,不得不立刻轉(zhuǎn)開話題:“星辰,你怎么能帶小辭進我們家臥室?”
“不能嗎?”
“……能。”
對于許星辰要求,秦宴從不拒絕,就是……異常尷尬。
這讓他自己在妹妹眼里的形象變成了什么?
禁欲總裁心里住著芭比粉小公主?
不用他想辦法解釋,強行挽尊,在宋辭眼里,秦宴已經(jīng)滑入黑名單里,十足十的攻擊對象!
要是有一把98K在宋辭手中,她絕對先打爆秦宴狗頭!
她一直都沒防備秦宴,畢竟秦宴還是自己親哥哥,結(jié)果親哥哥轉(zhuǎn)手就來挖墻腳了!
瞧瞧。
霍慕沉都開始握他的手,多么潔癖的一個人。
宋辭幽幽開口:“沒想到秦總竟然還是小公主款呢?”
“咳咳咳!”秦宴用拳頭抵住唇邊,一臉淡定的解釋,“是星辰懷了小公主,我準(zhǔn)備給女兒的,所以才會過分童趣了些,就是胎教。”
“哦,你的胎教還真是異常粉嫩。”宋辭說話扎心,依舊淡定自若說道:“請問秦總,粉色嬌嫩,您如今貴庚?”
秦宴:“……”
接連被老婆和妹妹打擊,秦大總裁不得不開始懷疑人生。
宋辭見秦宴不說話,笑得越發(fā)燦爛。
她忽然找回了一點點智商,就是懟秦宴的智商。
要是懟的更多次,那智商豈不是回來更多?
宋辭非常淡定的繼續(xù)開懟:“我也能理解秦總心里住著一個小公主,只是拿自己寶寶做借口,蹭一個還沒出生孩子的臉面,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小辭,你……”
“我說錯了嗎?我覺得我沒說錯啊。”宋辭歪頭看過去,似笑非笑道,“你要是覺得我做錯了,你不如去問問你女兒,她要是說我錯了,我立馬給你道歉。”
秦宴:“……”
許星辰:“……”
還沒出生,要怎么回答?
這嘴巴也太毒了點吧!
秦宴皺眉:“你懷的是孩子嗎?”
宋辭:“我以為你要問,我懷的是不是霍慕沉的孩子呢?”
霍慕沉:“……”
秦宴:“……”
雙殺!
無差別傷害,他走來了,向他們走來了!
霍慕沉:“小辭?”
宋辭:“你那么緊張干什么?我又沒說不是你的,你難道對自己不自信嗎?”
霍慕沉被懟,實在是在秦宴意料范圍之外,秦宴低頭悶笑:“沒想到霍總也有今天。”
宋辭掃過視線:“秦總笑什么?是在笑你女兒出生要叫我兒子哥哥嗎?”
秦宴:“……”
尼瑪,夫妻兩個是一個理由懟人!
這回輪到霍慕沉嘴角上揚。
宋辭斜掃過他上揚的唇角:“霍大總裁今天怎么沒潔癖了?是落在家里了,還是年紀(jì)大了,忘記了?”
霍慕沉上揚的嘴角瞬間僵住,又輪到了秦宴笑。
秦宴笑完,就樂極生悲。
宋辭幽幽說道:“秦總有什么好笑的,你比霍慕沉年紀(jì)還大了一點,兩個老男人!”
秦宴和霍慕沉:“……”
秦宴用眼神看向霍慕沉,在用意念交流:“我妹怎么了?你惹她?”
霍慕沉白了一眼回去,意念交流回去:“沒惹,你惹的。”
秦宴:“不可能,從剛才那一刻起,我才開始招惹她。她下來就沖我們開炮,只能是你惹她。”
霍慕沉:“我從不惹老婆,二十四孝好男人。”
秦宴白了一眼:“你也好意思叫二十四孝好男人,那我就是男|徳進修班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
霍慕沉不屑:“這進修班是我開的。”
秦宴氣郁:“我現(xiàn)在我妹懷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包帶毒藥的炸藥桶!”
霍慕沉:“就你家的軟,行了吧!你家最軟!”
秦宴勾笑:“我家的是小公主,的確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