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總裁辦公室,就見到有兩座雕像立在門口。
江景行和步言杵在辦公室門兩側(cè),見霍慕沉手牽手把宋辭帶回來,一度以為宋辭恢復(fù)記憶,不禁挑起眉頭:“三哥,你讓三嫂恢復(fù)記憶了?”
步言快步走上去,卻被霍慕沉一腳狠狠踢開,正中腹部。
砰!
霍慕沉肅殺的眼眸冷冷掃過,鎖住步言和江景行:“滾,M&R不歡迎兩位!”
“老三,你別做得太過分了。老七從頭到尾都在聽我吩咐,你有火沖我發(fā)!”江景行自知理虧,所以來負荊請罪。
霍慕沉笑了笑,道:“你以為我不敢?”
“知道你敢,但我不后悔!
盡管計劃失敗,但江景行把目光鎖在宋辭身上,只要宋辭能夠出面,釣出背后的大魚,對于這個犯罪團伙就是一個突破口!
霍慕沉動了動唇角,最后一個字都沒有說,而是拍了拍宋辭的肩膀,下巴朝門口劃出弧度:“小辭,去辦公室里等我。”
“你……”
“乖!
宋辭抿了抿唇,手心卻因為從霍慕沉身上散發(fā)的戾氣而變得汗涔涔的,愈發(fā)的緊張擔(dān)憂起來。
“好,你小心!
宋辭轉(zhuǎn)身步入總裁辦公室。
她纖瘦的背影在眼簾里消失的剎那,霍慕沉戾氣也一寸寸闊張,一直到‘咔噠’聲在耳邊響起,霍慕沉再也裝不下去溫柔的謙謙君子。
他轉(zhuǎn)頭,滿目冰冷:“怎么?
想要找出來當年的真兇,沒有突破口,就非要我老婆去送死?”
“不是送死,而是配合!苯靶屑m正。
“我記得,當年剩下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小辭,但她失去記憶,并且被人篡改,而另外一個……還活著,對吧!被裟匠晾溆挠牡哪抗庑逼车讲窖陨砩。
步言脖頸冷颼颼的,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心頭縈繞徘徊。
“對,但是第二人實在是太難以找到。老三,你知道這個案子所有人查了整整五年,但凡有一點突破口,都會緊抓不放。
宋辭就是證人,活生生的證據(jù)!”
江景行渾身正氣的道。
“大哥,我現(xiàn)在還叫你大哥,就是我還認,別讓我以后叫你江大隊長!被裟匠劣挠奶嵝选
“老三,你該明白,什么對我更重要!”江景行寸步不讓。
“我說過配合,沒問題,但你們不和我商量,就把小辭變得什么都不知道!”霍慕沉情緒繃厲,不給他們留半分情面:“不過你們該慶幸給她灌輸?shù)牟皇俏页鲕墸阉龗仐,否則我會要你們的命!
我向來,說到做到!”
江景行:“……”
步言卻站起來,擰起疑惑的眉心:“三哥,沒有。
我是說過你出軌,一直在利用宋辭,但是在催眠過后,我也把催眠的記憶給清除掉。
如果沒有清除,那就說明,我整場催眠是失敗的!
天。
也就是說,三嫂從來都沒有失憶過!
她精湛的演技騙過所有,讓所有人都在她股掌之中被耍得團團轉(zhuǎn)!
“三哥,我說的不會有假話,我沒有給三嫂灌輸任何記憶,只是清洗記憶,醒來過后,她不應(yīng)該認識任何人,像一個初入世界的嬰兒,只有基本技能而已。
三哥,你想一想和三嫂相處時,她認不認識其他人?”
步言現(xiàn)在心里祈求三嫂不是真的失憶,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不認識!
“認識你嗎?”
“半只半解,是我重新給她灌輸進來的!被裟匠琳f。
步言不解的擰起眉頭:“不會啊,要不就是全部喪失記憶,要不就是全部都在,不會出現(xiàn)一半在,一半不在。”
“你覺得?”
霍慕沉黑眸里的暗焰忽明忽滅,目光如鉤子般緊攫著步言。
步言卻解釋道:“三哥,就算我失手,我也不會失手成如此離譜的模樣,只有一個可能,三嫂沒有失憶,你不如現(xiàn)在進去問一下。”
“不用,她什么樣我都要!被裟匠辆芙^他們所謂的‘好意’:“我試探過,她的確有很多都不記得。”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三哥還是再讓我試一次,我非常擔(dān)心是和從前的記憶有碰撞,導(dǎo)致她的記憶混亂,如果記起來什么不好的,那就不太妙了!辈窖岳碇欠治。
“不用。”
霍慕沉不會再信任他們。
步言碰了一鼻子的灰:“三哥是真的不相信他們,畢竟三哥曾經(jīng)遭到過背叛,三嫂哦又是他的心頭寶貝,他們非但沒幫助三哥加固記憶,反而還將所有的記憶一并給洗走,的的確確是在要三哥的命!”
霍慕沉睨鎖兩人,長達十幾秒靜寂后,緩緩開口:“大哥,我不動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是為什么。
我現(xiàn)在給你第二個線索,她可能比小辭知道得還多。”
“你知道第二個幸存者?”
江景行查出來,搜索證據(jù),但是每每都被他們逃脫。
“嗯!
“誰?”
“何言!”
霍慕沉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有八成就足夠去細查:“從她身上下手,會比從小辭更快!
“何言?三哥,就算我給三嫂催眠,你也不用這么報復(fù)我!你明知道,我喜歡何言!”步言急了,反駁道:“大哥,你不要相信霍慕沉說的話!
言言怎么會?”
“我會去查!
江景行還不了解何言這個人,但是既然霍慕沉肯說,就是調(diào)查過,把握也在手中。
步言卻驚得臉色成凝:“大哥,你不能隨隨便便懷疑人,何言什么情況,你了解過了嗎?
你貿(mào)貿(mào)然去見何言,她只會被你刺激得越來越見不得人!
況且,三哥,你又有什么證據(jù)去懷疑何言就是當年第二個幸存者!”
把何言推出去當誘餌,就是要把何言去送死!
“五年前,還有何言認識小辭,她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熟悉小辭的那五年!被裟匠伶(zhèn)定自若的說道。
步言徹底啞口無言。
他也懷疑過,何言為什么會認識宋辭?
“可是,三哥……”
“別忘記,當初在醫(yī)院,你說過你和何言欠小辭兩條命!”霍慕沉讓步言當初許下那個承諾,就是為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