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白川從蓋子里倒出兩顆藥,吞入喉嚨里,直到苦澀蔓延到口腔四處,他才慢慢的舉起溫水潤了潤喉嚨。
“何明,去準備紅酒,送到我書房!
他吩咐道。
“先生!
何明擔心的說一句:“您不能再喝酒了。醫(yī)療團隊都說喝酒對您的身體不好,您就聽眾人一句勸,少喝酒,如果您要是真喜歡宋辭小姐,我們的人無論想什么辦法,都會把她洗干凈送到您床邊,來陪您!”
嚴白川臉倏地陰冷,逼近一步,讓何明嚇得臉色慘白。
他說:“何明,再有一次,我不會救你,反而會親手把你送回嚴家老宅!
何明手抖得托盤上的玻璃杯里的水灑了出來:“是!
“任何人不允許動她,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回到我身邊!眹腊状ù┲咨r衫,在暈光下又柔和,只是柔和背面盡是千瘡百孔的瘡痍和不得見光的算計:“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想起來,不是她的錯,是霍慕沉蠱惑了她,就算他們是青梅竹馬,有婚約在身,也都是霍家在算計她。
小辭從一開始就有選擇權(quán)。
她是一個自由的人,她選擇了我,只不過被人騙走了而已。
我不怪她,是我年少沒有能力保護好她,才把她丟了!
“先生,您也才二十四歲!
二十四歲的少年竟然要承擔如此多,背負父母仇,就算嚴家大房徹底倒下,但是嚴家豈是安穩(wěn)之地,現(xiàn)在嚴白川的身份和手腕都暴露出來,嚴家不少人都明里暗里想要他死!
可……嚴白川居然還想著要怎么奪回來宋辭!
何明真為嚴白川不值!
“是嗎,我感覺我是死在十七歲那年!眹腊状睾鸵恍,聲音溫潤的否認自己:“嚴家人都想讓我死在十歲那年,或者更早……”
“先生,嚴家本來就應(yīng)該是您繼承,現(xiàn)在嚴家大權(quán)都掌握在您手里,嚴氏集團遲早都會被您全部都掌握手中!焙蚊鞯。
“暫時還不是,爺爺縱然對我有愧疚,但并不是完全信任我,一直在考驗我。或許我在他心目中,從來都不是第一繼承人,就連我父母都不是。
他有自己專門培養(yǎng)的繼承人,并把他藏了起來。
他讓我們爭得頭破血流,再互相殘殺,而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對付最后活下來的一個人,然后給那個人兩個選擇!
“一個選擇,輔佐他心目中的繼承人,另外一個……就是殺了我!”
嚴白川淡淡道。
“什么!”何明不敢置信:“白先生,您這些年為嚴老爺子做過不少,他心目中的最佳繼承人居然不是您!他怎么能……”
“心狠手辣,是嗎?”嚴白川替他把不堪的字眼說完:“嚴家人的血都是涼,也許就是我父母發(fā)現(xiàn)才在從小就不想讓我靠近他吧!
他當然清楚,他的母親是如何溫柔又嚴厲的告訴他,要離嚴老爺子遠點。
父母沒去世前,嚴白川聽話,可當世界就只剩他一個人時,他便可以靠近世界上最黑暗的人!
他靠近嚴老爺子,也明白嚴老爺子利用他,當然明白嚴白川為什么偏偏選中他,是因為……小辭!
嚴老爺子真正的目的是小辭!
“告訴下面的人,盯緊嚴老爺子最近的舉動,再派人手抓緊在老爺子之前找出他心心念念的繼承人在哪里,必要的時候……”頓了頓,嚴白川笑,笑得心狠手辣,陰森薄涼:“就殺了吧!”
“……是。”
何明看著說完話,離開的嚴白川朝二樓走去。
他吩咐著:“一會把紅酒送上來!
“是!
何明點頭后,又暗暗下一個決定:“他要把宋辭直接送到先生身邊!
她之前不是被人催眠過,那就再給她催眠一次!
到時候,白先生也許就不會這么傷心了!”
……
“阿嚏!”
“阿嚏!”
“阿嚏!”
一晚上,連打好幾個噴嚏,如果不是霍慕沉念著她也許感冒泛冷,身上的冷氣都可以直接凍死她!
霍慕沉單手將宋辭抱到樓上,身后有管家負責整理衣服,統(tǒng)統(tǒng)到樓下的衣帽間,他們不需要擔心。
而男人把宋辭抱到主臥后,又面無表情的取出藥箱,取出感冒藥,把藥片和溫水遞到宋辭唇邊,命令道:“吃了。”
“不吃!
“你想造反?”
他挑眉。
“我吃了,萬一對肚子里的寶寶不好怎么辦?霍先生,你可別忘記你家中還有一個有孕妻子在家!彼无o一板正經(jīng)的說假話。
“不會!
霍慕沉臉色冷冷。
“什么不會?”
她不解。
“不會懷孕。”
他道。
“為什么呀?難道是因為我們才在一起三個月嗎?我覺得霍先生你太努力了,怎么也能懷上吧,總不能是中看不中用吧!”宋辭一知半解。
霍慕沉臉色陰陰,虎口捏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把藥片強塞到她嘴巴里,再直接把溫水用唇渡過去。
“唔……”
宋辭被堵住唇,后面的話盡數(shù)被吞到喉嚨里。
她很快就被他帶到kingsize的柔軟床墊里,他俯身摟住她,一下又一下的吻她:“你太小了,我不舍得你懷孕!
而且,他改變主意了!
孩子太早生下來,還要他親自來帶,他養(yǎng)一個都焦頭爛額,養(yǎng)兩個會捉襟見肘!
“可是……小九的寶寶好可愛的!彼无o有一丟丟羨慕。
“小辭,不要只看結(jié)果,小九在國外懷孕時,沒人照顧,一個人艱難產(chǎn)子還險些死在手術(shù)臺上,養(yǎng)大孩子就更加不容易!被裟匠聊托拈_導她,薄涼的唇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的肌膚:“你覺得我容易嗎?”
宋辭毫無意識就搖了搖頭,脫口道:“不容易呀!
她家霍先生確實不太容易!
“我養(yǎng)一個你都讓我失眠幾年,所以暫時不要孩子,好不好,嗯?”他指尖帶著溫度,就挑開了她的肩帶,露出雪白的肌膚。
她烏黑的墨發(fā)跌散在黑色的床單里,似要融為一體。
宋辭嬌嫩的臉頰陷到柔軟的床單里,巴掌大,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更讓人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