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澳悴灰眠@種眼神看向我,這張通行證就只有一張,你不會不知道。你以為我行事能那么通常,當(dāng)初很容易找到秦晟的藏匿點(diǎn),將霍殷離被切碎的尸體送過去是怎么做到,也是靠這張通行證,所以我說不上是壞人,但絕對不是好人。”
“你這張通行證給我做什么?”
“未來也許屬于年輕人,也許屬于你兒子。”秦宴直截了當(dāng),“我家里是的小棉襖,不能去做打打殺殺,這將來就靠你兒子打打殺殺吧,誰讓你們家沒有小棉襖呢!”
“他愿意如何,是他人生自己選擇,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霍慕沉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秦宴攔住,“我想再和你做最后一筆交易。”
“什么交易都不方便現(xiàn)在說,我只想和我太太出去蜜月休息。”
“比較著急。”
自從秦家倒臺后,秦宴從骨子里倒是松一口氣,并不會是日日殫精竭慮。
剛開始那幾年,秦宴無所謂以后,只想把許星辰從監(jiān)獄里救出來,明明是姜錦城陷害,卻讓許星辰背負(fù)罪名坐牢。
到如今,秦宴竟然發(fā)現(xiàn)想過回普通人的生活,都是如此的艱難。
霍慕沉深眸直勾勾盯他看了一會兒后,款款開口:“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秦宴左右看兩眼后,抓著霍慕沉的手腕往沒人地方去帶,沒有任何遲疑,說出自己想法:“雖然我和許星辰身份是死人,但是許家還有人跳出來來爭奪財產(chǎn),我們不想讓許家其他人得到財產(chǎn),所以你幫我們奪得許家財產(chǎn),我們把許家財產(chǎn)無條件送給你。”
“就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秦宴語氣堅定。
“秦宴,和我耍心眼,你知道會死的多慘?”霍慕沉笑得瘆涼,眼底迅速冰封一片,讓秦宴面不改色的英俊面容流露出些許波瀾。
秦宴在氣場上卻同樣不輸霍慕沉,反而笑吟吟地看向霍慕沉,靜靜等待霍慕沉的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人陰沉又同樣疏離目光,彼此交涉著目光,目光里夾雜著火花,男人漆黑瞳底里全都是不可見的眼色,對上秦宴眼底偽善又宛若漩渦的血盆大口,不知道是什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冰冷僵硬氣氛。
霍慕沉和秦宴同時開口:“你說吧。”
秦宴笑了,“沒想到我們還挺有默契。”
“呵,誰和你有默契。”霍慕沉看過去,眼神里就全都是不屑,“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最后救我們一次。”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霍慕沉直接問道。
“秦氏集團(tuán)雖然倒臺,但是秦氏集團(tuán)背后牽扯出多少家族集團(tuán),從你們調(diào)查到的資料里就明確顯示過,他們現(xiàn)在利益源頭全都沒有了,絕對不會對我們善罷甘休。”
“就算不善罷甘休也是對我們不善罷甘休,為什么要說你?”
“他們的人無孔不入,也許發(fā)現(xiàn)我和許星辰?jīng)]有死,所以再一次對我們下手。而且我最近就能感受得到。”秦宴坦誠布公的講,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可以和霍慕沉好隱瞞的內(nèi)容,“昨天星辰下床去做孕檢,險些從電梯里摔下去,現(xiàn)在做任何檢查,我都是抱她上下樓。”
“你們住在十樓,檢查在三樓。”
“這來回爬七樓,我不在乎什么,我擔(dān)心他們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傷害到我老婆,防不勝防。這樣的賭注,我不想再來第二次。”秦宴坦誠。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霍慕沉單刀直入的問道。
“再幫我們一次,給我們一個新身份,再給我們配備一些足夠信任的人。我的人除了司機(jī)外,幾乎就沒有可以相信的人,現(xiàn)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誰都沒有告訴。”秦宴直言,“星辰隨時隨地都會提前臨盆,秦家倒臺,他們絕對不會輕而易舉放過我。”
秦宴又道:“他們一直在尋找我和星辰下落,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和許星辰?jīng)]有死,就更不會善罷甘休。”
“你是想讓我弄死他們。”
“并不。”
“那你還要給他們提供資源?”
“不會,走上這條路并不是我選擇,現(xiàn)在我有選擇就絕對不會選擇再走這條不歸路,而且我現(xiàn)在沒死,我就不想死了。”秦宴低沉冷笑。
“我要是可以幫助你,這次我會幫你。”霍慕沉道,“說完了,那我就走了。”
“霍慕沉,小辭對我說過原諒我了,這是什么意思?”秦宴直接問道。
霍慕沉驟然陷入深思,片刻后,沉聲開口:“你曾經(jīng)殺過她。”
秦宴眼瞳驟縮:“我沒有。”
“秦宴,你是不是動用過想在我面前殺掉她,來為許星辰報仇。”霍慕沉問的直接。
秦宴心臟顫了顫,來回?fù)u擺顫抖。
“你不用找借口,說你的真實(shí)想法和計劃。”
秦宴低低冷笑:“是,我是想過。星辰被姜錦城害到被誣陷進(jìn)監(jiān)獄,但姜錦城到姜家無法崛起,是你親手扶持起來,否則他不會有這個本事陷害到星辰。你才是罪魁禍?zhǔn)祝锰没羯贈]有分辨出周圍爬出一條毒蛇。
但后面我救出來星辰,宋辭安慰星辰,也確實(shí)提早發(fā)現(xiàn)姜錦城的不對勁,和我印象中的宋辭不太一樣。”
“你印象中是什么樣的小辭?”
“沒胸沒腦,只會闖禍讓你在后面給擦屁股。”秦宴不加掩飾的說出來對宋辭的鄙夷,“這樣的女人,我當(dāng)時還真是不知道你怎么看中她。后來我發(fā)現(xiàn),宋辭和我們想象中的都不一樣,還是說她之前一直都是偽裝。”
“這倒不是,她以前真傻。”
“那就當(dāng)做她真傻,但我得知宋辭是當(dāng)年受害者其中之一,我不想我現(xiàn)在平穩(wěn)的生活再出現(xiàn)任何問題,確實(shí)動用了想要將她徹底除掉的念頭,但是后來星辰?jīng)]事,我確實(shí)遲遲沒有下手。”
秦宴從來都沒有說自己是好人,當(dāng)初也承認(rèn)自己動了將宋辭徹底除掉的念頭,但因?yàn)樵S星辰在,遲遲都沒有下手。
“你現(xiàn)在還想問我什么,我全都會告訴你。”秦宴笑道。
“沒什么。”
“那這事就這么定了。我要陪我老婆和女兒了。”
“我也要陪。”
“可你家沒有小棉襖,所以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