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還有我媽和劉觀利的老婆,看到我媽的時候,我的心感慨萬千,有一種隱隱的酸楚。現在她究竟在哪里,這張照片同時也證明了我媽也是藏花嶺計劃中的一員,可是他在這場事件中,她扮演一個什么角色的呢,這更讓我迫切的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沒有浪費時間,拉開了桌子上的幾個抽屜。可是抽屜里空空,并沒有什東西。難道在這里真的不可能發現什么了嗎?我是這樣感覺的,但是又不愿意就這么輕易的放棄,所以還是耐心的找。抽屜找完了之后,我打開了床尾的衣柜。打開衣柜時,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只木頭小箱子。
這只木頭箱子雕刻的很精美,只是小箱子,用來存放一些比較精巧的小玩意兒。箱子很厚實,而且上著鎖。我把它拿起來,晃動就聽到里面有卡啦卡啦的輕響,肯定裝著什么東西。
桌子的幾個抽屜都沒有上鎖,甚至連放著現金和戶口本的抽屜也能輕易拉開,這說明,劉觀利并不在乎那些東西。然而這只沉重厚實的小箱子,卻被牢牢的上了一把鎖,大概他對這里面的東西也非常在意。我最想找到的肯定是字性的資料,不過在輕輕晃動箱子時,我感覺里面應該有一個小小的而且很堅硬的東西,在隨著晃動來回碰撞箱子的四壁而發出聲響。
這會是什么?
箱子光亮如新,依舊擦拭的可以照出人影。但是我卻發現,箱子本身雖然保存的非常好,箱子上面的鎖卻已經微微生銹了。這無疑也說明,這個箱子經常被人擦拭,而且把東西好好的保存在里面,不過很會打開,鎖都已經生銹了。我又找了一遍,但是沒有找到箱子的鑰匙。我在考慮,我的本意是想來看看,不想把這個箱子破壞,否則會引起劉觀利的懷疑。但是這個箱子里的東西無形在吸引著我,吸引的非常強烈。我預感那會是很重要的東西,說不定可以讓我發現什么。我掏出了匕首,把箱子給撬開了。里面是一本小小的本子,本子正面封皮上的紅色字跡被磨的看不清楚,不過這應該是部隊士兵證和軍官證之類的證件。在部隊里,這東西就等于地方上的身份證,每個人都有,外出時會隨身攜帶。
不用想,我就知道這肯定是劉觀利當年服役時候的證明件。
果然,打開本子之后,那張黑白的大頭照上就是年輕時的劉觀利,這在我意料之,所以一點都不驚訝。但是又看了一眼,我的目光頓時呆滯了,先是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般的茫然,不解,而后是強烈的震驚。這種震驚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我之前所有探險時遇到的任何情況,它讓我幾乎忘記了呼吸。我完全亂了,也呆了,捏著手里的這個證件,覺得像是被人正面狠狠的敲了一棒。這個證件的照片,看似是劉觀利的照片,但是姓名,卻是艾天養。
我很奇怪,劉觀利的手里怎么可能會留著我爸的證件。
本子下面是一封信,我把信直接看落款,竟然是我爸寫的。而且最開始寫著是紅燕。這說明我爸是給一個叫紅燕的人寫過信,從名字上看,應該是個女人。我立刻又在里面翻了一下,又是一個證件,是劉觀利的老婆年輕時候的照片。我突然想到了那個老太太的話,“燕子”難道指的就是這個紅燕。再一看信,我的手開始哆嗦,感覺有些控制不住神經,嘴角也在輕輕顫抖,因為在行間寫的都是情話,還講起了一些往事,看來我爸和劉觀利老婆之間有過一段感情,再一看時間,差不多是幾個月之前寫的,其中有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們都會把孩子好好的撫養成人。
看上去這句話表面沒什么,但仔細一想事情就不對,直覺告訴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劉觀利的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劉觀利的,而是我爸的。但是我爸懷里抱的那個孩子又是誰,難道我媽和紅燕都為我爸生過孩子。可是劉觀利死在了荒漠,紅燕的那個孩子去了哪里呢?那么我爸隱瞞我的年齡的又是為了什么,難道是想把我們換過來,可是想想又不對,孩子的樣子不可能長得一樣,我和紅燕的孩子不是同時出生的,就是現在換過來劉觀利也會看的出來,而且除了赫國棟之外,沒有人知道了我的出生。想到這里,我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所有的東西都悄悄的放回原處,趁著夜色離開這里,現在我成了通緝犯,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我連夜離開這座城市,回到了我爸那里,我再撥通了我爸的電話。
“誰!”聲音深沉而不驚。
“你媳婦兒在你的身邊嗎?”我問道。
“你問這個干什么?”
“先告訴我,這對于你來說很重要。”
“她不在,帶著孩子去看我們的新房子了。”
“好,非常好,我想問你一件事,紅燕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剎那間,我爸沉默了,半天沒說話,大約一分鐘之后,他緩緩道:“你究竟是誰?”
看來我想的沒錯,雖然他沒有直接回答我,但是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的心是顫抖,強壓著自己的激動,接著問道:“看來紅燕的孩子是就是你的,那么我問你,你懷里抱著的這個孩子是不是也是你的。我聽老狗說起來,你沒有生育能力,看來你是騙他的對不對,我你故把你現在的這個孩子的年齡隱藏起來,恐怕不是那么的簡單吧。你想殺掉劉觀利,把兩個孩子換回來,我想現在你抱的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吧,如果我沒猜錯,你懷里抱的孩子就是劉觀利的,對不對!”
“你胡說,你究竟是誰,從哪里聽說的。”我爸終于暴怒起來,在電話里大喊道。
他的表現證明著我所猜的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