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xiàn)在看來,湖面的樹葉不多,水也不渾,如是沒有猜錯的話,要不就是湖下面非常大,要么就是連著地下河,第二種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湖下面大的話,時間長了,地面肯定會塌方的,一里塌方,湖面要比現(xiàn)在大的多。
湖水四周的地勢雖然高,但坡度不大,這里發(fā)生泥石流的可能性是沒有的,而且石頭一般情況不會被沖走,所以這里應(yīng)該就是原來的樣子,而且湖只要往里一走,就要非常小心。我想當(dāng)年陳凱扛著尸體扔到這里,不會走的太深,肯定是站在湖邊把尸體扔了進(jìn)去。我翻開湖邊的一些石頭,發(fā)現(xiàn)下面都是石頭,而且有被沖刷的痕跡,這就說明湖的水位是下降了,這樣一來,尸骨就應(yīng)該在這附近,不會跑到湖的中央。
但是黃炳堂卻說如果下面有地下水的下,有可能尸體已經(jīng)被沖走。而且把尸體扔進(jìn)水里,雖然當(dāng)時會沉下去,但是隨著人體的腐爛那么尸體很快就會飄上來,到時候飄到哪里的都有,就算是岸邊,也有可能吃腐肉的魚會把尸體吃完,如果是那樣的話,尸骨應(yīng)該是散落的到處都是。
我說現(xiàn)在分析這些都太早,到時候找找就知道,只要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尸體,就能確定那個出產(chǎn)化石的湖到底在哪里,陳凱不可能扛著尸體走太遠(yuǎn)的路。
我跟黃炳堂就在湖邊一直忙活著,一直到了傍晚什么也沒有現(xiàn)。
又是一個晚上,我跟黃炳堂喝了兩口酒,這還得感謝那群攻山的人,我們輕松在這里找著線索,都是他們的功勞。我們有吃的有喝的,生活也算過的不壞。可就在我們要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湖里來一陣陣的聲音,好像是水聲,而且水面好像微微起了波瀾,我們朝四周了一下,什么情況也沒有發(fā)生。
黃炳堂看了看,放下了手里的手電,說這是潮汐,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可以斷定,湖的下面有地下水,而且還通往別的地方。我立刻看看抬頭看看天下的月亮,潮汐與月亮的引力有關(guān),而且湖面并沒起大的波瀾,證明著這個湖受到的影響不大,但是湖下面的水會流走,能把很多東西吸進(jìn)去,那些尸體如是沒有固定的話,肯定也會被一起沖走,這樣一來尸體不可能在湖邊,應(yīng)該在湖的中心或者其他的地方,難怪這湖里連樹葉都少,這些東西被抽走后,就不會再翻上來,但是隨著月亮引力的變化,水位又會漸漸的漲起來。
想到這時我不由的有些沮喪,如果這湖很深的話,那么就難以找到尸骨,找不到尸骨就無去確定這是到底是不是陳凱拋尸的地方。可是我們身上沒有潛水的東西,找到尸骨就困難多了。但是既然來了,就不能輕易的放棄,我問黃炳堂:“你在水里待多久?”
黃炳堂說:“我在水里差不多能等兩三分鐘,怎么你要下水去看看。”
我點點頭,惠子說她的水性很好,她能水里憋氣長達(dá)四分鐘。我問她是在河里還是什么地方,她說在游泳池里。我告訴她這樣還是算了,深潛水與淺潛水有很大區(qū)別,因為隨著人體的下沉,水的壓力越來越大,能不能憋住這口氣就是最大的問題。在沒有任何保護(hù)的潛水,主要還看心理素質(zhì),因為我們沒有水燈,就算到到了湖底也只能亂摸,水下一片黑暗,人對未知的地方會感覺到恐懼,恐懼是最可怕的,如果你感覺到了什么,一旦忍不住的尖叫,就會要了人的命,這個險不能讓她去冒。
最可靠的還是黃炳堂和我。
因為黃炳堂比我的水性好,心理素質(zhì)也比我強,主要是他不怕死。
我們計劃了,天亮之后,我這會砍一根枯木,扔到水里,我們可以抱著木頭踩水,再編一根繩子,測量一下這個湖水的深度,心里好有個底。而且早晨的水會非常的涼,只能等到中午的時候再下去,還要適應(yīng)一下水有溫度,不然一旦遇冷,腿要抽筋兒了,那就要了親命了。
早上天一亮,我吃了兩口東西,就離開了隊伍,尋找著一些枯死但比較粗的木頭,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了,樹林里枯木是不少,不是太粗就是太細(xì)。太粗的我砍了也扛不動,而且一天也不見得能夠砍斷,太細(xì)的的浮力太小,跟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在樹林里找了一個上午,才找到一根合適的,這根木頭大約四米長,和我大腿差不多一樣粗,我費了很多的力氣才把砍倒,扛了回去,我們回去的時候,黃炳堂他們已經(jīng)編了一根差不多有四五十米的草繩。不是很粗,但看上去非常的結(jié)實。
我們手里沒有尺子,只能根據(jù)我的身高量了一下,差不多已經(jīng)有了五十米。
我把木頭推進(jìn)水里,看看繩子說:“我想差不多了吧,這個湖應(yīng)該沒有那么深,昨天我看了,這個湖的水位一直在下降,二十年過去,我想這個湖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底,不如我們現(xiàn)在試試看。”
黃炳堂抱一塊大石頭固定在木頭上,這根木頭起了大作用,如果人抱著,就算再能踩水也得跟著石頭一起下去。然后又把草繩拴在石頭上,我扶著木頭劃向了湖的中心,砍斷了固定石頭的繩子,石頭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草繩也快入的進(jìn)入水里。
很快繩子就不動了,我拉了拉,拉不動,盡量把草繩拉直,在水面處,我把繩子割斷了,帶著剩余的繩子回到了岸邊。我再次測量了繩子一下,發(fā)現(xiàn)湖水有二十五米的深度。差不多相當(dāng)普通樓房八九層的深度,想想就讓人恐懼。
黃炳堂沒說什么,從地上摳出幾塊泥就塞進(jìn)自己的耳朵里。
我讓紫末保護(hù)她們,我跟黃炳堂一起下去。
因為沒有專業(yè)的潛水裝備我們只能把兩塊石頭固定在木頭上,我和黃炳堂踩著水緩緩的把木頭推到湖中心。我們兩個都知道,湖中心不見得是最深的地方,如是到時候情況不對,就立刻浮上來。
我們一塊砍斷了繩子,抱著石頭“嗖”的一聲就沉入了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