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鐘過后,平頭就覺得自己失態(tài)了,他抱歉地笑了一下,但是他的眼神還是不安的,雖然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但是這么近的距離,我是不會看錯的,這個人屋子里有東西被他看到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什么都沒有,其他人都在別的房間里沒有出來,只有電腦在放著新聞,只是剛才平頭來的時候我把聲音調(diào)到聽不到了。平頭的動作明顯是看電腦上面的新聞,但是對于新聞是什么我們都清楚,就連七點鐘的那個節(jié)目我想很多人都當成了娛樂節(jié)目。就算新聞播出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平頭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看電視吧。
所以我敢肯定,這電腦上一定有他關(guān)心的東西。
現(xiàn)在新聞里播放著另外一則新聞了,于是我把進度條往回一拉,立刻看到了剛才的那段新聞,一個日本的財團巨頭身體病情出現(xiàn)了惡化,看樣子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我馬上醒悟過來,說:“你到現(xiàn)在還不實話嗎?”
平頭和光頭都愕然了,我接著說:“如果你不說話,那你現(xiàn)在就回去,我從來不會和不誠實的打交道,你走吧。”
“艾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雖然有些事情我是沒有說明,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有些事我可以不說,但是絕對不是會欺騙!”平頭有些急了。
我冷冷一笑,說:“到現(xiàn)在了,你還在裝算,別的先不說,就是你的身份都是假的。現(xiàn)在我勸你最好離開,如果一會我報警了,警察來了,恐怕有些人就說不清楚了。”
平頭明顯一怔,我這句話說中了他的心事,但是他死鴨子嘴硬還是不肯說實話,說:“艾先生懷疑我的身份,我可以掏出了我的護照給您看。”
我揮手就制止了,說:“一個護照說明不了什么,我也可以拿出份護照來。”
光頭突然掏出了槍,對準了平頭,說:“你到底是誰?”
我讓光頭把槍放下,淡淡地說:“他根本就不是韓國人,他是日本人,而且還是一個日本的特工。”
啊!
所有人都驚訝起來,光頭問我怎么知道的。我告訴他們,我是從兩個方面想起來,一個是那個莫名來的莫從之,還有這人平頭,他們明顯都是為了黃炳堂來的。現(xiàn)在的人雖然已經(jīng)算是很長壽了,但是有人總想著多活兩年,莫從之找黃炳堂是為了自己,而平頭找黃炳堂為了電視的那個人。
我再一次把進度條拉了回去,讓光頭看好上面的那個人,這個時候平頭的臉色徹底變了,他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我指指上面的人對光頭說:“這個是現(xiàn)在日本一個財團的CEO,以前是日本的一個政客,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商,但是這些年一直在政壇上活動,是日本的右翼分子,否定南京大屠殺的其中就有他,而且在二零零七年的時候還發(fā)表辱華言論。”
光頭一聽說怒氣了,再一次用槍指著平頭的腦袋,罵道:“草你的媽,原來你是日本人。”
平頭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讓弄明白了,這件事前前后后為什么總會有日本人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原來日本人就是跟在赫國棟的身邊。而且沒少在赫國棟的身上獲取情報,只是我不知道赫國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他故意說出去的。
“可是……”平頭有些結(jié)巴地說。
“不要解釋了,眼神騙不了人。你可以對一切事情莫不關(guān)心,但是你看到他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會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所以是他出賣了你。我不管你叫什么,你為什么,現(xiàn)在馬上給我出去,如果知道你是特工的話,估計不止是你,就算兩國都會發(fā)生一些摩擦。”
平頭聽出我的意思,離開了,我們立刻離開這里,直到晚上我們在四玉市的一家賓館里住下,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我們剛要躺下睡覺,我的電話就響了,一看竟然竟然是赫國棟打來的,我一接電話,他就在電話里焦急的說:“博天,我們發(fā)現(xiàn)黃炳堂了,在四玉市,黑蛋跟蹤著你們,黃炳堂跟蹤了他,他現(xiàn)在把黑蛋給綁架了。”
我們立刻出發(fā),帶著人立刻感覺到四玉湖。四玉湖在四玉市的北面,那里原先是一片污染嚴重的湖,后來經(jīng)過開發(fā),環(huán)境好了很多,里面也有魚有蝦,不過那里人煙少,所以四玉湖那里到了晚上就沒有人,更不用說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當我們感到了湖邊的時候,赫國棟已經(jīng)帶人來到這里,他說這次他帶的人不多,怕那個黃炳堂跑了,黑蛋在黃炳堂的手里,他指指湖中心的那條船,告訴我黃炳堂和黑蛋就在上面。
我數(shù)了一下,我們現(xiàn)在加起來大約有二十多人,而且這里是上岸的唯一通道,我立刻組織人下水,一定要黃炳堂給抓住。可是赫國棟攔住了我,他說黃炳堂這人什么事都干的出來。我對黑蛋的印象非常差,直接說,他一個黑蛋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我當時就有點兒奇怪,對于這些人我爸都說死就死了,赫國棟怎么會這么好心擔心起黑蛋的安危。
赫國棟指指湖北面的那片樹林告訴我那里也可以離開湖,所以他想帶人去那里守著,然后派人悄悄的下水,這里是公園出了人命就不好說了,有能不鬧出動靜就不鬧出動靜。光頭見赫國棟帶著人離開,嘴里冷笑一下,對我說:“博天,看著吧,我們有好戲來了。”
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聽到暗處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些人走近了我一看,原來是那個平頭帶著五個人也來到湖邊。他顯然沒想到我會在這里,但是沒有別的廢話,對我說:“艾先生,這個黃炳堂對我們非常的重要,我一定要帶走他,你們讓開。”
光頭呵呵地笑起來,說:“他對你非常重要,但是對我們也非常重要,你們從哪來就往哪去吧。”
頓時平頭的臉色變了,情急之下竟然喊出一句:“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