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把那些東西全都扔了出來,我看到很多真空包裝的脫水蔬菜和一些調料,還有一些磚頭一樣的東西,砸到地上的時候“叮當”亂響。我拿起那些黑色的磚頭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光頭拿起磚頭照著地上一摔,磚頭就碎了,里面竟然是白色的粉末,光頭說:“這些都是米粉,古時候人們就用這種方式儲存糧食,這樣保存起來,好多年都不會變質。”光頭拆開了一些肉食放在火上烤。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問。
最終還是霍玉玲開了口,她以最普通的方式提問:“你是什么人?”
他還是不說話,冷冷地看著我們,沒有任何的表情,“還是先管好你們自己吧。”他終于開了口,但是聲音十分的蒼老,而且說的話十足的普通話,根本聽不出他是哪里的人。我想這個人住在這里已經很久了,這些吃的用的都應該是別人幫他運進來看,洞里又有蟲子出來產卵,而且這一次產的卵更加的少,只有兩個。
“其實我們是沒有任何矛盾的,在這里無意間的相遇,所以有一些誤會。”
這個人冷笑了一下,說:“真沒想到,眼睛里有爪子,背上有眼的人居然還活得這么輕松,你們知不知道,這就是在等死。”
他的話讓我都大吃一驚,他居然看出我們眼睛里的爪子。
“你到底是誰?你在這里干什么?”我不由連部他兩個問題。
“眼睛里長了爪子,背后長了眼的人是活不了多長時間的。”說完這句,這個人又是一言不發了,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微笑,好像看著我們要死了,他就非常的高興似的。
我覺得一個人不想說話,無非有兩種原因,一是不能說的秘密,二就是我們所問的都是他不感興趣。既然我們來到這里,那么藏花嶺計劃已經不再是秘密,他守在這里肯定有他的原因,也許是一個任務。
“你認識一個叫王長城的人嗎?”我說。
“王長城!”他重復了一次,臉上露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變化,但是這種變化無法逃出霍玉玲的眼睛。
霍玉玲說:“你不用再想了,你認識王長城。”
“是,我認識他又怎么樣,你們和他是什么關系?”
我點著了一支煙,說:“王長城雖然不是我們的朋友,但是他在臨死之交給我一把鑰匙,讓我交給一個人。”
“什么都東西?”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一個密封的小盒子,里面好像裝得什么東西?”
“哼,你們不用再耍花樣了,我知道你們來這里,就是想解除眼睛里的東西,來到這里的人,差不多都為了這個。”
這個人非常的老練,非常不容易對付,只要我說錯一句話,他就能分析出很多事情,但也這說明了他知道的非常多。
我心里一橫,把最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問道:“你認識是艾天養嗎?”這個人聽了之后臉色立刻就變了,如果他說不認識,就證明他在說謊,我接著說:“你們兩個人曾經在一起共過事,很親密的關系,你們一起做過一種非常殘忍的手術,這個恐怕你永遠也不會忘記吧。”
他聽了之后,更是一怔,很快他大聲的笑起來,笑了半天,終于停了下來,說:“你不用套我的話,你以為你什么都知道是吧,但是我知道你知道很少,只是那么一點點。王長城也好,艾天養也好,徐天川也好,霍老頭也好,可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霍玉玲淡淡地說:“你不用再掩飾了,也不要把過去的事情都推干凈,你永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你的下場就是困死在這里,也守不住你的任務。”
“是,你說的都對,可是這又怎么樣。”霍玉玲盯著他的眼睛我,似乎在尋找他臉上的破綻,但是他卻突然轉移了話題,說道:“我知道怎么解除眼睛和背上的意念,你們想知道嗎?”
“當然。”霍玉玲淡淡地說,“你有什么條件就說出來吧,我們都不想死。”
“我的條件很簡單,帶著王長城,或者艾天養來見我,他們都有辦法解除意念,帶著他們任何一個人來以我的面前,我就告訴你一切。”
我冷笑,說:“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王長城已經死了,艾天養失蹤了。”
“那我們就沒得商量了。”
光頭突然抽出一把刀,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的割下來。”
“那你們就來吧,我不怕死。”
他的表情非常的堅定,沒有一絲的害怕。雖然很多人可能拍著自己的胸前說不怕死,但是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是沒有多少人不怕死的。但是他臉上沒有情緒的波動,這說明他真的不怕死。
光頭無奈之下又把刀給放下了,在這個小小洞里翻找著什么,很快,光頭就從山洞的地下找到了一個暗閣,那是一個非常精致小盒子,這個人看到光頭手里的盒子時,突然掙扎起來,看來這個盒子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光頭不理這些,把小盒子拿到我們的面前。這個小盒子非常的精致,表面的花紋也很詭異,光頭打開了盒子的那一瞬間,那個人突然松懈起來。
盒子的里面裝著一塊奇怪東西,我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拿在手里非常的輕,只有手掌大小,通體漆黑,完全看不出來是什么材質做成的。但是我們看這塊黑色東西的時候,居然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似乎這東西記載了很多,就像在一張紙上寫了無數個字,給人一種無法分辨的感覺。
盒子的下面還有一張絲制的畫,上面畫著一個,雖然只有人的上半身,但我卻看的出來,畫上的這個人就是綁住的那個人。光頭拿著絲布來回的看,說:“這塊絲布有幾千年的歷史了,能保存到今天,是很罕見的。當然這是在密封的情況下。如果經常有人翻動它的話,根本保存不了多長時間,除非不停的保養著它,而且這上面的畫像也絕對不是現在畫出來的,應該是這塊絲布生產出來之后就畫上了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