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把我嚇了一跳,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狗哥正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看著我,身后還站著兩個保鏢。我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可是我剛坐起來,兩支黑洞洞的槍口變對準了我。狗哥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說:“我不是來殺你的,我只想問你一句。院子里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你殺的?”
這個問題讓我感覺很奇怪,我說:“如果我說不是我干的,你相信嗎?”
狗哥點點頭,說:“艾博天是不會說謊的,對你我來說,你說謊根本沒有必要。我要認為那些人是你殺的,恐怕你在睡夢里就被我殺了。”
“不是我,那天出事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香味,然后所有人都瘋狂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會沒事。”
“香味?”
“是的。”
狗哥點點頭,“你接著睡吧,我的話問完了。”
果然,狗哥真的帶著人離開了。同學見那些人走了之后,這才走進了屋子,驚奇地問道:“那個人真的是你爸爸?”
“我爸?我怎么知道的。”
同學說:“今天你睡覺的時候,你爸就來了。說你和家里生了氣,離家出走了,所以就找到我這里了。你爸看到你在睡覺,就沒有叫醒你。我真沒想到啊,博天,你家居然這么有錢,上學的時候你可沒少哭窮。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怎么跟黑社會老大似的。”
當天我就離開了同學的家,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買了張卻往終點站的車。一個多小時之后,我在一個偏僻的村子里下了車,像個傻逼似的漫無目的的亂走。
走到一顆大樹的下面,我看到了樹上結滿了潔白的花朵,還結著很多不能吃的果實。這種樹曾經在農村的時候,我們村北就有這么一棵,不由的讓我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沒有煩惱,沒有憂慮,只有快樂。我摸著樹干沉思著,腦子混亂一片,沒有任何的頭緒。
我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一樣的大樹,突然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我本能的跳到一邊,幾乎在同時,從茂密的樹葉間飛出一個道黑影。這道黑影快如閃電,快得讓我來不及躲開,接著肩膀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躲到了大樹后面,低冰頭一看,原來是一只箭深深的扎進了我的肩膀。
有人想殺我!
我咬著牙,硬生生的把箭從肩膀里拔了出來,我一時間不敢貿然現身,能把弓箭用到這種準確的程度,殺我的人絕對不簡單,我向四周看了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找到武器。可是我感覺自己的肩膀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有一種麻麻的感覺,想抬起胳膊,可是胳膊卻不聽我大腦的命令了。
他媽的……原來這箭上有毒藥。
很快我就感覺眼前一陣眩暈,搖搖晃晃倒在了地上。我靜靜的趴著,背對著弓箭射來的方向,半上眼睛,一只手用力的擠壓著傷口,讓更多的毒血流出來。我想,如果轉身就跑,那么全身的血液就會加速流動,那樣毒藥會發作的更快,所以我趴到地上等,果然我沒有越來越眩暈。
幾分鐘以后,我聽到了樹枝被扒拉的聲音,有人從樹上跳了上來。
很快腳步聲就在我的背后停止了,我猛得轉過了身,就看到她握著一把匕首想要扎死我,因我突然翻身,這一刀沒有扎中了,而是一刀扎進了地上。我借著這個機會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接著跳起又是一腳踹在她的胸口,她被我踹出了老遠,可是她并沒有受傷,而是轉身就跑,而且跑得非常快,與我拉開距離之后,她又把箭搭在了弦上,突然回頭對準了。
我早有防備,箭枝幾乎貼著我的身體飛了過去,直接扎到了身后的樹上,嗡嗡直響,箭枝的尾部不斷的抖動著。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她也站在原地盯著我看,我們兩個彼此對視著,誰也沒有敢動。
她慢慢從身上拔了三支箭,這已經是所有的箭枝,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我知道這是要放必殺技了,我也不斷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準備一個最好的姿勢,躲過這些箭枝。
一群飛鳥在我們的頭頂無聲的飛過,一片金黃的樹枝被風吹起,緩緩的飄落,樹葉尚未落地,女人就先動了。
三只箭并成一排向我射了過來,中間的那枝直射向我的胸口,而另外兩枝射向我的兩側,我根本無法保證百分百的能夠躲過去。我腳下突然一蹬地,身體就竄了出去,在左邊的那箭快要射中我大腿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箭枝,箭頭距離我的大腿我不到半厘米。
我在地上滾了兩下,剛站起來,那個女的已經到了我的面前,揮起弓弦就勒住了我的脖子,可是那一刻,我用胳膊擋在了前面,弓弦勒進了我的肉里,我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腳沒有站穩,她跟著我一起倒下,可是她并沒有松手,反而把我勒的更緊了。
漸漸的身體的毒素開始發作,我的眼睛陣陣眩暈,很快我的力氣就小了很多,身后的女人得意地說:“去死吧!”
我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我沒有放棄掙扎。
突然,我聽到身后的女人輕輕的叫一聲,勒住我的弓弦也跟著松了起來,借著這個機會,我立刻從弓弦里掙脫出來,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只看見她的后背肩膀處扎著一把刀,我再看,就看到霍玉玲還有幾個人沖向我們這里,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因為我看到霍玉玲都是重影的,那一刻,我倒下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接著就中聽到有人發出“鳴鳴”的聲音,我一看原來是剛才殺我的那個女人被綁在椅子上,她掙扎著,但是她不知道,綁住她的那種結就掙扎就會越緊,嘴里還塞著一塊毛巾。
霍玉玲看她“鳴鳴”個沒完,上前就抽了她一個耳光,清脆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