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來得及多想,有人就發現我醒了過來。口罩男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我看不到,眼神也藏了在鏡片的后面。他朝人揮了揮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走到他的面前,問道:“狗哥,您有什么吩咐?”
“給他準備點兒好吃的。”
“好的。”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搭理我,好像就是讓在這里慢慢的恢復著體力,幾個小時過去了,我除了餓我沒什么別的異樣。徐夢醒來之后,看到這么多人,個個兇神惡煞,身上還帶著槍,匕首,每個人看上去都不像好人,她趴要我的懷里不敢看這些人。我安慰著她,說:“徐夢,別怕,有我呢?”
看看時間,我們算是好好的休息了一個下午,奇怪的是狗哥這些人好像對這里莫不關心,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那個黑洞,其他的人的有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有的打著手電看著小說,這讓我感覺非常的奇怪,他們這些到底這里來干什么?
不過我還試著問了一下那個狗哥:“伯伯,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在半路上看到尸體?”
狗哥好像沉思著什么,聽到我說話,突然轉過頭來,用一種溫和的語氣對我說:“尸體,這個沒有,我們來的時候只是有一些爬蟲子。”
他說完了,我也想到了,那些靁龍那么多,霍玉玲死了之后,恐怕連個骨頭都不剩,哪里還有什么尸體。但是我不甘心,也算見這個狗哥說話很溫和,又問道:“你們來這里多長時間了。”
狗哥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點頭了,看著看,就把煙扔給了我,說:“我們差不多來這里一個星期了吧。”
“那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狗哥笑了兩聲,說:“想不到你的問題還挺多,我們是來這里找人的。”
“找人,找到了嗎?”我沒把問題問得太詳細,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多問,問多了會惹禍上身的。
狗哥搖搖頭,說:“我們沒有找到了,不過還得謝謝你,帶我們來到這里。我想那里應該有人進去了吧。”狗哥指了指那個黑洞。
“你說是洪運來?”
“洪運來!”狗哥有那么一絲的猶豫,很快,他點點頭,說:“哦,對,就是那個洪運來。”
“他是進去了。”
“現在你們也已經安全了,可以把你們來到這里后的事情對我說說,因為洪運來對我們很重要,我想找到這個人,既然你們算是認識,就把當時的情況和我說了一下吧。”
我想了想,覺得我和洪運來沒有什么交情,這些人無論對他做什么,都與我無關,而且狗哥這些人來這里干什么,也與我無關。我來這里,是想救我媽,其他的都不重要,也沒有必要隱瞞,所以我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對他說了。
狗哥聽了我的話之后,沉思起來,“你是說他是十多天前進去的嗎?”
我點點頭,說:“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對我為說已經沒有用了,迷迷糊糊的。反正他第一次出來之后又進去了,再也沒有出來。”
這些人都不是善類,我想了想,這些人與我沒有任何的恩怨,我想他們會放我們來離開的,于是我說:“伯伯,我們可不可以離開這里。”
“當然可以,我們來這里是為了找人的,你們來這里干什么,我也不想問。不過你還是等我們忙活完了之后,再走吧。外面的那些爬蟲不是你們兩個能對付的。”
狗哥說的很對,我離開這里,也是出去送死,倒不如和這些人在一起安全些。可我就是提心這些人會對我們不利。反正我也是死過幾次的人,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狗哥這時才盯著這個黑洞看,但是我知道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這時有人走到狗哥的面前,說:“狗哥,在外等我看沒有結果,還得下去看看。無論怎么樣,他是死是活,我們也要帶回去。”
“也只能這樣了,你讓兄弟們帶上繩子,拉著點兒,情況不對,立刻拉出來。小心點兒,,里面沒底兒。”狗哥說完,又對其他人說著什么,可他們說的是方言,我是一句沒聽懂,總覺得草草的挺多,山雞說過,可能是潮州話。
因為我對他們說的很詳細,他們進洞之前也做了充分的準備,各種各樣的裝備都帶在身上,而且進去的人身上還帶系著繩子,如果情況不對,就會拉動繩子,然后外面的人就會把人拉出來。
第一個進去的是一個胖子,他戴著夜視鏡,還戴著頭盔,頭盔上面有個攝像頭,是想把里面的情況給錄下來。
“原立,下去吧,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媽我來照顧。”狗哥說得很淡,看來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里面有危險,把后事都說出來了。如果對于我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最深的恐懼。
誰知道原立聽了之后一點兒也不在乎,只是夾煙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他笑了笑說:“狗哥,我的命都是你給的,這算什么。進去拉泡屎的功夫就出來了。”
“去吧,里面應該沒有危險,不過……”
“狗哥,我下去了。”
愿立把繩子系在了身上,鉆進了洞里,他剛一進洞,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也不知道他帶著的手電還有夜視鏡管不管用。雖然準備的很充分,但是誰能保證百分百不出事,洪運來那么強大的一個人,也失蹤在黑洞里,這個原立,恐怕是兇多吉少。
時間過得不長,黑洞靜悄悄的一片。
狗哥終于站起來了,問旁邊的大漢,說:“飛鏢兒,有什么消息傳來嗎?”
飛鏢兒搖搖頭,說:“不知道,現在差不多走了三米百了,對講機已經沒有信號,原立還在不斷的前進。”
“那就再等等吧。”
狹小的空間里突然寂靜起來,我們每個人都盯著黑洞看。
突然,飛鏢兒的對講機里傳出一些沙沙的聲音,這聲音讓我們每個人都緊張起來,可是我聽了半天也不像人是人說話,好像就是用手指在不斷的撥弄對講機。
“快,把原子拉出來!”狗哥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