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捂住了霍玉玲的嘴,她立刻意識到可能有危險,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身體,我向樹下看去,就看見有一個黑影正停地樹下,抬頭向上看著,一雙綠幽幽的眼睛露出了貪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動物,但絕對不是好惹的東西。不過看上去個頭不是很大,而且我們又在樹上,應該對我們不會造成什么危險,我把斧子緊緊的握在手里。
天空一聲悶雷響過,接著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我清楚看到了那是一只叢林狼。一看是狼我就傻眼了,狼是群居動物,雖然現在只有一只,但是只要它發現目標便在嚎叫,會立刻引大大批的狼群,一只狼我還有信心能夠對付的了,但是一群狼恐怕轉眼間就把我撕成碎片,狼的戰斗力可比猴子強大多了。
樹下的這只叢林狼應該是發現了我們,它的眼睛在黑夜里能夠看的見我們。估計它不知道我們究竟是什么東西,在衡量我們的戰斗力。如果它覺得不是我們的對手,那么肯定叫來一群狼。我覺得我應該趁著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把它干掉。
我小聲地告訴霍玉玲:“你在樹上別下來,往高處爬,狼這東西不會爬樹,你在上面是安全的。如果我死了,你就在樹上待著,狼的耐性有限,不會一直在樹下等你下來。”
霍玉玲的眼淚流下,說道:“你千萬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說什么呢,現在不過是對付只狼,應該問題不大。”
我在樹上晃著自己的身體,樹下的狼也開始慢慢的向后退,趁著這個機會,我一下子從樹下跳了下來,狼立刻連連退后了幾步,可是狼太靈活了,退后兩步之后立刻向我撲了過來,我手里的斧子還沒有揮起來,它就到了我的眼前,我迅速的地向后仰面躺下去。狼撲得太猛,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但沒有馬上又竄過來,瞪著一雙綠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突然,狼仰起頭就要叫,我一見情況不妙,也不管那么多,立刻就沖了過去。狼剛剛叫出了聲,我就跑到了它的跟前,一斧子就砍了下去,誰知道狼的靈活性很強,身子一扭,躲了過去,又一轉身,張開大嘴,露出了令人心驚膽戰的獠牙,沖著我的脖子就咬了下來,我立刻躲閃,但還是被狼的爪子抓住了的肩膀,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的哼叫一聲,而且它的尾巴也抽在了我的臉上,頓時我的半邊臉一陣火辣的感覺。
狼沒有放棄我,再次向我撲來,這次我沒有躲閃,因為我知道我根本躲不掉的,如果總是躲,一次失誤,恐怖命就沒了。就在狼撲到我面前的時候,我腦袋一低,扔掉手里的斧子,又手就抱住了狼的腰,接著我與狼滾在了一起,狼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它在我懷里亂抓亂咬,但我始終死死的抓住它不放。
當它再次抬頭咬我的那一刻,我把腦袋一歪,頭用力的撞向狼的頭,“當”的一聲,我立刻感覺眼前一陣螢火蟲在飛,狼也好不到哪去,力量瞬間就小了很多。我用力的甩甩頭,趁著這個機會,揮起拳頭打向狼的嘴,這一下我用盡了吃奶的勁頭,狼的牙立刻被我打掉了兩顆,而我的手也冒出了血,我沒給狼反抗的機會,抓住狼的上下兩片嘴用力的撕開,血一下子就流了大片,狼也從我的懷里掙脫了,它在地上打滾,但叫不出聲音。我知道狼完蛋了,但我也差不多完蛋了。
霍玉玲從樹上下來,抄起地上的斧子,對著狼頭就砍了下去,狼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她跑過來把我扶起,大聲地喊道:“起哥,你沒事吧?”
我借著霍玉玲的力量站了起來,搖搖頭,說:“我沒事!”說完拿起斧子,對著狼推就砍了下去,兩下就砍斷了腿,我用斧子把腿上的皮剝開,血淋淋的,又用斧子砍了幾塊肉,直接放到嘴里,隨便嚼了兩口就咽了下去,到了胃里讓我一陣陣的惡心,有種想吐的感覺,但我忍住了。兩分鐘后,我感覺不是那么的饑餓了,又砍了幾塊肉,遞給了霍玉玲,說道:“你吃吧!”
霍玉玲絲毫沒有猶豫的接過狼肉,像我一樣直接吃了下去。如果換做是徐夢她們,估計餓死也不會吃。霍玉玲這個女人讓我刮目相看,但同時又感覺隱隱的不安,她太冷靜,太成熟,似乎對眼前發生的時候并不感覺害怕,這不是一般人能夠表現出來的。
“這里是不能待了,估計著其他動物聞這里的氣味會向這里靠近,我們還是換個地方,我得找些水,把傷口洗洗,誰知道這狼他媽的有沒有狂犬病呀。”
“應該不會的。”霍玉玲肯定的說道,“這些都是健康的狼,不會有病的。”說著她自己的上衣撕下了一塊,指著我的肩膀說:“你這里的傷最重,用衣服捂住吧,如果血流多了,你肯定會感覺眩暈。”
“你怎么知道的?”
“我學過醫,當過護士。”
黑暗中我們摸索了一會兒,砍斷了兩棵藤蔓,把里面的水倒到了我的傷口上,疼得我差點叫了出來,這種藤蔓中的水有生物堿,雖然也有一些細菌,但是能總比狼的唾液沾在傷口上強的多。
傷口洗完之后,渾身上下疼得難受,但不得不再一次找到一棵比較容易攀爬的大樹爬了上去。樹上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避雨,閃電不停的閃過,我只能祈禱著雨下得小點兒。
而我最擔心的就是徐夢她們,雖然周海這些危險已經被除掉,但是我一天都沒有回去,估計她們快急死了,如果再出來找我,那就麻煩了,但現在已經是黑夜,樹林里步步殺機,我沒有能力應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黑夜過去,天亮之后再去找她們。
想起周海那些人,恐怕除了身邊的這個霍玉玲和營地里留下那幾個女人之外都死在這片樹林里了吧。雖然我一心想殺死這些人,但是現在想到他們都死在這里,我的心里一種說出來的難受,動物們都知道團結起來,可是我卻把力量間接性的扼殺。
“唉”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霍玉玲摟著我,依偎在我的懷里,我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頓時我就有一種沖動,但是冰冷的雨滴落下,瞬間就砸醒了我,在這生死存亡的關心,我居然還有心思想著歡娛。
“起哥,其實你也不用自責,周海這些人真的該死。有他們在,你可能無法在這里生存下去。無論人還是動物,都會毫不猶豫的把潛在危險殺掉。但是你又覺得他們都死在你的手里,你的內心難受。可是在這里,在這個無人的孤島里,只有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沒有意義。”
霍玉玲讓我的心里釋然了很多,想起自己曾經在站場上,遇到敵人不也毫不猶豫的開槍嗎?我們那些人所戰斗這的地方,從來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霍玉玲,她簡直看穿了我內心,“你是怎么知道我會想這些的?”
霍玉玲笑了笑,說道:“雖然我在大學學的是醫,但是業余時間我一直都在讀心理系,你知道嗎?在那個世界加工廠不斷有人跳樓的時候,是我帶著一群心理咨詢師去給那些人做心理輔導的。”
“了不起!”
霍玉玲因為寒冷不斷的摩著我的身體,讓我欲火難奈。雖然此時此刻,她已經用行動告訴我可以給我,也許是想跟著我在這片荒島上活下去。但是我卻不能,我要好好的休息,明天天亮我還要走出樹林,去找徐夢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