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們沒走出多遠,身后就響起了喊叫聲,因為離得遠,聲音不是很大,是周海他們那些人,他們已經整整的撈了一個下午現在還在撈,如果沒有猜錯,肯定有人被浪給卷走了。他們這些人不懂得天要黑了風就會變大,卷走兩個人太平常了。
三個女生滿臉的驚恐,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無動于衷,任憑著人被卷在大海里。
我淡淡地說道:“這就是命!”說完開始打量不遠處的懸崖,希望能夠找個安身的地方。
“不要看了,我們什么都幫不了,就連我們自己能不能過了今夜還是個未知數,我們得找個家安頓下來,然后找水,找吃的。”
“家……”對于她們來說,是多么渴望的字眼。
“有個地方睡覺能暖和點兒就是家了。”
我為她們的行為感到悲哀,她們還沒有意識到我們的處境有多危險,似乎還幻想著明天救援的船隊就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很快找到一處裂縫,裂縫真的不大,最多也能容下三個人,一看到這么小的裂縫,她們都不同意住進去,因為她們是女生不能和男人擠在一起。我又有些惱火,媽的,都到什么時候了,居然還在意這些,我扯著嗓子喊:“不住就滾蛋,然后自己找!想住下來的,你們馬上去樹林邊那里折些樹枝,支在裂縫的上面,記得別往樹林里面走,聽懂了嗎?”
她們覺得很委屈,但沒有異議,都去了。而且則是尋找一根木頭棍子把衣服撕成條,把那塊金屬片子綁在棍子上,一個簡易的工具就做成了。在她們搭建的同時,我走到樹林邊的上,尋找著藤蔓,有些藤蔓中心是空的,里面有水,而且水量會很大,在海邊的時候我撿到到了一瓶礦泉水還一個瓶子,水被周海那些人搶去,但是空瓶子我留了下來,然后砍斷藤蔓,很快就接滿了一瓶水,我嘗了嘗,有些澀,但是可以喝,然后又跑到海邊,周海那些人已經走了,我掀開幾塊石頭,里面有一些小魚還有螃蟹,數量很有限,但有這些就不會把我們餓死。
當我回去的時候,她們已經折了很多的樹枝,我教著她們把樹枝別在巖石的兩邊,形成一個拱形,越低越好,然后我又把衣服撕成小條,把那一堆衣服一層一層的鋪在樹枝上面,用布打系好。
當一切安排好之后,天差不多已經黑了,我說:“你們馬上跟我下去,盡量多折一些枯枝,然后就回來。晚上的時候絕對不能進入樹林,哪怕邊緣也不行!”
天終于黑了下來,海面上起了風,冰涼無比,白天的那種溫暖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們穿著單薄的衣服都有些發抖。我們抱著干柴回到那道裂縫里,這個家確實很小,根本不能站直身子,得貓著腰進去。之所以我讓她們修得這么低,就是怕晚上起風,搭建的越低被風吹走的可能性越小,而且在小的裂縫里我們擠在一起,可以抵御寒冷。
我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聽明白了,反正有人搖頭有人點頭。
看著一堆枯枝與葉子,我撿出一些易燃燒的葉子堆在一起,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打火機,沖著他們得意一笑,說:“看到了嗎?別小看這小小的打火機,現在用黃金跟我換我都不換。”
很快火就燃燒起來,但是煙卻散得很慢,把我們嗆得直掉眼淚不停的咳嗽,但是誰也不愿意出去,外面實在太冷。在這個孤島的上面,有了火就等于有了熟的食物,更重要的是有了火就有了生存的希望。當火真正燃燒起來之后,我們都歡呼起來。
“我又渴又餓,博起哥,你剛才不是找到了水和吃的嗎?能不能先分給我們點兒。”紫沫此時的肚子已經叫出了聲。她文文靜靜的,一看就不愛運動,這樣她會吃得很少,自然也就餓得快。
我朝裂縫的外面望去,黑暗中幾個黑影悄悄的向我們這里靠攏。
“現在吃的喝的我們都有,可是我們得保護好,這些東西可是我們生存的本錢。”
“雖然這是荒島,可我們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偷呀,我的錢都丟在海里了。”徐夢看著我的眼睛說。
“不用著急,偷東西的客人馬上就來了。”說完,我站了起來,走到了裂縫的外面,冷風吹著我的身體,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那幾個黑影很快就走了過來,和我想的一樣,是周海他們。他們一共來了四個人,每個人手里都拎著一根棍子,他走到離我三四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真沒想到,這么快就把火生起來了。”
“馬馬虎虎吧,反正現在不很冷,估計不會凍死。”我冷笑,警惕著看著周海。
周海笑了笑,說:“我們那里沒有火源,正好看你這里有火,我們想借點兒,怎么樣?”
“切!”我看了看身后的那堆火,說:“這火是我生起來的,非常抱歉,這火彌足珍貴,我不能借給你。”
周海皺了一下眉頭,很是不悅,但馬上緩和了,說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們晚上凍死,怎么說我們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下意識的后腿了兩步,把那把斧子踩在腳下,說道:“現在想起這句話了,下午搶我們東西的時候你怎么忘了。想借火,很簡單,用吃的來換!”
周海嘴角抽動了兩下。
我腳下突然一用力,往上一踢腳下的斧子,一下就接在手里,然后手里完美的轉了兩圈,這個動作,足以讓他們四個人吃了一驚,同時我也是告訴他們,別亂來,就憑我這兩下子,他們不見得是對手。周海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我的意思,無奈地說:“好,很好,不借就不借,不過我相信你會后悔的。”
“在我人生的字典里是沒有后悔兩個字的,我從來都讓別人后悔。”
周海臉色鐵青,面目猙獰,盯著我足足看了半分鐘,手一揮,就帶著人離開了。我知道他想什么,他帶著這么多人,是想軟得不來硬的。這種人我見過很多,他是敵人,早晚有一天我會干掉這種人。
其實我也很遺憾,沒想這些人中有他這么一個人,他冷靜,有頭腦,只是不懂得生存的方法。同樣遺憾的是,我們兩個人水火不容,男人之間本來就是獨居的動物。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紫沫小聲地說道:“我們是不是……有點絕情了。”
“絕情?他們搶我們東西的時候,怎么沒想到絕情,他們來我們這里搶火,也沒想到絕情嗎?我說過,他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對敵人就不能手軟。”
“起哥說得對,我支持你!”小軒附和著我說。
一聽起哥,我又呵呵的笑了,倒是讓紫沫和徐夢大為不解。
“那我們做些吃的吧,我實在是餓了。”紫沫對我說。
“先不用做,我想周海他們肯定會回來的。”
小軒搖搖頭,說:“不太可能吧,要是我我就不回來了,受不了這樣的氣,我自己想辦法生火。”
我笑了笑,說道:“大晚上的,如果沒有打火的東西,是生不了火的,而且沒有火,他們在海邊抓到的魚就只能生吃。海魚身體里有大量寄生蟲與病毒,也許吃不了兩天他們就倒下了,這里沒有藥品,生病了和等死沒什么區別。”
小軒想了想,說道:“那我也不回來了。”
“那就說明你是一個非常好對付的人,所以你并不可怕。”我的話剛說完,黑暗中的人影又出現了,周海他們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地方就回來了,他們來到我們的面前,晃晃手里的一根火腿。
“我們手里的吃的也不多,我把最后一根火腿給你們,這次總可以換個火了吧。”
我們對視了幾秒鐘,同時笑了,我說:“這就對了,我們要互相幫助,才可以在這里活下去。不過我覺是我們不能混在一起,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