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時空輪,遠在匈牙利攝政皇室進獻給二戰德軍之前,早就被溫斯洛掌握了。”
“很巧合的是,我曾經在城堡馬場,遇到過一個強大的紫翅人,他很顯擺地說過很多有趣的事,現在,我幾乎可以篤定,紫翅人就是從紅花湖復活的溫斯洛。”
“溫斯洛在不久前,找過你吧。”賈行云手指點背,不等鱷魚人回話,自顧自繼續開口,“時空輪的秘密是他告訴你的吧,怎么的,想要配合琥珀宮的修復計劃,以此為餌,奪取整個骨錢令?”
“米斯大人,我對天發誓,琥珀宮的修復,我們是誠心的。”弗雷德里克豎起手指,急忙解釋,“絕對沒有陰謀。”
“時間上推測,比溫斯洛復活要提前幾天,我相信你。”賈行云的話讓弗雷德里克心中一松,卻又因他的話,心情再次吊了起來。
“庫迪也好,漢斯也罷,甚至整個菲弗爾家族的上層核心,都是知道我賈家,是骨錢令的擁有者,或許,琥珀宮的修復計劃,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只不過,剛好和溫斯洛的計劃,不謀而合。”
“可惜,溫斯洛剛復活,腦子有點不夠使,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條。”賈行云盯著鱷魚人的眼睛,眼露譏諷,“他想用時空漩渦,困住我,讓我重生成梅登,不斷洗腦自己就是梅登?然后,利用家族血脈,同化我,骨錢令就唾手可得?呵呵,你沒想到吧,時空漩渦中,所有人都失去記憶,只有我,還保持自我意識。”
“你,一直梅登梅登的叫我,只不過是在試探,其實,你也不太確定。”賈行云手掌一抖,荷瓣劍毫無征兆斬向鱷魚人,冷笑道:“我說得對嗎?A1109,溫斯洛的紫翅分身。”
三叉戟橫空,噌的一聲,擋住荷瓣劍。
鱷魚人連退三步,杵戟在前,陰沉著臉,“你是怎么發現的。”
賈行云輕蔑一笑,將荷瓣劍伸在眼前,映照著自己的影子,“你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也太低估骨錢令的能力,空谷牙可堪破一切虛妄,時空漩渦中所有人都失去記憶,就我還保持意識,我就有所懷疑,當我在水下琥珀宮醒來,嘴中還含著呼吸器的時候,就判斷,重生的一切,只不過是個相當高明的幻境,是個被時空輪壓制了空谷牙能力的幻境。”
“啪啪啪……”
鱷魚人鼓掌大笑,不進反退,“托普利茨湖只不過是閑來之筆,沒想到被你看破,不過,你說錯了,那不是幻境,是點對點的時間折疊,不懂?”
隨著鱷魚人的退后,魚人群蜂擁而至。
他還有心思大作解釋,以手畫圓,做了個手指對碰的動作,“一張紙上對角不相干的兩個點,對折在一起,就能實現毫無距離的重合,時空也一樣。”
鱷魚人指著賈行云的胸口位置,退的速度越來越快,“時空輪,送給你了,你們賈家,八塊副盤集齊,我很期待看到神域的開啟,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時空輪的時空漩渦,真的是無敵的存在哦,你可以試試。”
鱷魚人身形一閃,竟是化作一股半截翅膀紫煙的形狀,凌空飛去。
成千上百的魚人圍了上來,將賈行云等人團團圍住。
這么多閃著寒光的魚鱗槍,一輪齊射,縱使開啟海黽旋的賈行云,也很難全身而退。
退不了,就不退了。
賈行云覺得鱷魚人最后那句話說得沒錯。
時空漩渦,或許是無敵的存在。
心隨意轉,骨錢令紋身胸中激蕩。
賈行云的胸中,浮起一塊旋轉的骨盤紋理。
這紋理,隱帶光澤,似有隕星流轉,像一個世界星云一樣,能吞噬一切。
“抓緊我。”賈行云左手摟柳嫣,右手抓弗雷德里克,腳上還踩住重傷昏迷不醒的蔣飛。
起風了。
無形的風。
毫無征兆的風。
滋滋滋的聲響在賈行云身前五米的位置,突兀響起。
那里有一個黑點,小到不能再小的點,在慢慢變大。
壓抑的空氣,似瞬間被真空機抽干一樣,令人不能呼吸。
只是一瞬。
那黑點,刺刺兩聲,如雷電閃鳴,啵地一聲脹大數倍。
一輪幽暗的,似星云旋轉的黑洞出現了。
狂風突起,竟形成龍卷,魚人東倒西歪,不受控制地被黑洞吸扯進去。
那黑洞就像一個吞天巨獸,吞噬著所有。
這股吞噬之力,很不真實,避開了賈行云,籠罩方圓數里。
等一切歸于平靜。
賈行云等人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魚人不見了,方圓數里,光禿禿一片,連草皮樹木都沒有了,地上,只能用刮地三尺來形容。
賈行云嘴角抽了抽,看著一片平坦下陷的營地,默默感受時空輪的能力。
他能感受到,魚人不是死亡,而是被“傳送”。
至于被傳送到什么地方。
很難說,或許是時空裂縫,或許是過去,或許是未來。
“能進行時空旅行的能力?”賈行云搖了搖頭,否定這種想法。
他單指一點,眼前出現一個磨盤大的黑洞。
賈行云把手伸進去。
黑洞的背后,并沒有出現手臂。
就像消失一樣。
他抽出手臂,捏了捏手指,又伸了進去。
“點對點,無視時間與空間?”賈行云不斷抽送,抱起手臂,摸著下巴,來回踱步。
一個黑洞,兩個黑洞,三個黑洞……
柳嫣和弗雷德里克膽戰心驚地看著,陷入沉思的賈行云身邊出現數個大大小小的黑洞。
他用盡各種方式,或往里面投東西,或伸胳膊遞腿,嘗試著其中的聯系。
“你瘋了。”柳嫣見到賈行云滿臉興奮地要把頭伸進黑洞,她臉色煞白,一把抱住賈行云得腰,死命往后拖。
“表姐,你放手,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賈行云掰著柳嫣的手指,拖著她的身體,魔怔一樣往黑洞拽,“我發現時空輪真正的用法了。”
“沒時間驗證了,蔣飛生死不明,城堡的賈家人,可能身陷危險,你還有心思做什么實驗?”
賈行云身體一僵,從魔怔的狀態瞬間清醒。
他反手就扛起柳嫣,朝弗雷德里克正色道:“帶上蔣飛,我們先去索普小鎮,找個地方打電話,弄清楚情況再說。”
柳嫣肚子挺在賈行云肩上,揮臂踢腿,氣都快喘不勻,“放我下來,我又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