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部隊就是墮落者部隊。
菲弗爾家族,不是單純的吸血鬼家族。
是融合了吸血鬼和狼人特征的異變家族。
難怪德軍初期可以戰無不勝。
除了閃電戰和發達的軍事科技外,這些恢復力非凡的墮落者功勞不小。
這在當時,就是兵王級別的特種兵組成的部隊。
“出發。”賈行云只是做做樣子,沒想到墮落者部隊,直接原地變身,沖向了凱瑟琳宮的方向。
賈行云張大嘴巴愣在原地。
主官還在。
什么時候一個副官可以直接指揮軍隊作戰了?
或許。
副官可能也是菲弗爾家族的一員?
賈行云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他跳上吉普車,自己開車追了上去。
從反光鏡中。
賈行云看到自己。
似乎比原本的模樣更加帥了。
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怎么說呢。
看上去好像有點娘。
臉色更加蒼白,皮膚更加細膩,手指也比以前更加修長。
賈行云咧了咧嘴,嚇得他差點打歪方向盤撞到一輛虎式坦克上。
鏡中的自己,滿嘴的鋸齒細牙,跟食人魚一樣鋒利。
異變者。
副官是異變者。
現在的我,是異變者。
難怪恢復意識的瞬間,下意識在說“傳令官的種子消失了”這種話。
現在幾乎可以判斷。
一類血脈屬于菲弗爾家族這種核心成員。
二類血脈屬于遠親異變者。
三類往下血脈屬于墮落者。
跟吸血鬼一樣,一級咬一級,下一級就是上一級的種子。
傳令官是副官的種子。
他的死亡,副官是知道的。
那么馬場自己和柳嫣殺了那么多墮落者。
他們是誰的種子?
弗雷德里克?
還是費舍爾?
因為柳嫣搬救兵,是在高爾夫球場旁的丘陵遇到他們的。
除非有預知。
否則,他們怎么知道帶著衛隊前往支援。
是怎么預知的呢?
賈行云試著融入副官的角色。
很快就知道。
腦海中似乎有感應。
副官這個角色的種子,除去死掉的傳令兵,還有二十枚。
賈行云能清晰地感應到種子身在何地,在做什么。
他甚至能用意識影響種子的思維,來達到控制對方行為的目的。
這是一種血脈的壓制。
跟吸血鬼一樣,越古老,能力越強。
種子部隊在屠殺守衛凱瑟琳宮的蘇軍民兵,完全無視步槍子彈的威力,撕碎了他們的身體。
賈行云影響自己的種子,阻止了這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等到他火急火燎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他之前以普希金身份待過的排水溝,堆滿殘肢斷臂。
戰場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痕跡。
斯蒂芬的腦袋被墮落者抓碎半顆,身體殘破不堪,血肉模糊到只剩下不太完整的骨架。
賈行云沉默地走在殘酷的戰場上,腳下是沾滿血肉的泥水。
他默默地掩住死不瞑目,單顆眼睛充滿血絲,瞪圓的斯蒂芬。
心中莫名憤怒。
這股憤怒沖天而起,壓抑不住。
他咆哮一聲,喉嚨中發出不似人叫的嘶吼,轉頭就將右手插進了身旁墮落者的胸膛。
賈行云這一插,一發不可收拾。
暴戾的氣息瞬間暴漲。
他指甲碩長,鋒利如刀,切割進墮落者堅硬的胸膛,如同切入豆腐。
賈行云眼睛充血,怒吼如雷,發泄一般,雙手揮舞,把這名墮落者撕裂成碎片。
他沐浴在血雨中,低聲怒吼,如同魔神降臨。
自始至終。
所有的墮落者匍匐在地,身體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似乎賈行云就是他們的君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發泄后的賈行云,暴戾氣息慢慢收斂。
他又變成了那個有點娘的副官。
這不是賈行云的本意。
是所謂的血脈在作祟。
殺戮的血脈,撕碎一切的血脈。
在恢復的一瞬間。
賈行云在想可不可以控制自己的種子,直接反水。
或者殺入**軍營,讓他們來個兩敗俱傷?
這個想法被他自己否定。
且不說行不行得通。
至少在場的墮落者就有百來個。
梅登控制的種子肯定比自己控制的要多。
而且他的血脈更純,異變者的能力更強。
琥珀宮就在眼前,守是守不住的。
既然,注定要被掠奪。
那么,掌握它的動向才是正途。
或許,在這里,可以追溯到,琥珀宮為什么消失的真相。
不過,從歷史的軌跡來看。
琥珀宮是在二戰末期,在柯尼斯堡消失的。
從凱瑟琳宮到柯尼斯堡這段路程,琥珀宮并沒有出事。
“裝箱吧。”賈行云無力地揮了揮手,身后大批的士兵涌向藏有數不清財富的凱瑟琳宮。
賈行云踩著冒著青煙的瓦礫,心情復雜地再次邁入琥珀宮。
忙碌的士兵正在撕掉油彩未干的向日葵油畫。
金碧輝煌的琥珀宮原貌露出本來面貌,驚呆了這些掠奪的士兵。
宮殿的一角,卷縮著以安娜為首的畫家。
幾名士兵看守著,眼睛瞟向了賈行云。
其中一名士兵毛著膽子,揪著安娜的頭發,把他拖到賈行云的腳下。
“長官,請您享用。”士兵看上去很年輕,諂媚的表情做得并不自然。
“啪!”
重重一擊耳光,賈行云陰沉著臉將這名士兵抽得牙齒落了一地。
賈行云不想說話,直接用行動告訴這名士兵:這種禽獸行為,如果還有下次,直接槍斃。
忙碌拆卸的士兵們手中一頓,瞄了這邊一眼,就表情怪異地恢復手中的動作。
竊竊私語的聲音,賈行云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聽到了。
“白癡,副官不喜歡女人。”
“就是,老兵誰不知道副官是少校大人的。”
“噓,不要命了,議論上官?”
賈行云差點自閉,梅登和副官?背背山的好基友?
尼踏馬滴。
“重生”個什么玩意。
“強盜,惡魔,下地獄去吧。”安娜咬著牙,跪在地上,倔強地站了起來。
她惡狠狠地碎了賈行云一口,朗聲道:“我不怕你,偉大的蘇聯人民戰無不勝。”
“嗯,你說得對。”賈行云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毫不在意,反而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蘇聯人民終將取得勝利。”
安娜張了張嘴,義正言辭反駁的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她瞬間愣住,眼前這個**軍官,居然一臉微笑地說蘇聯人民將最終取得勝利?
他在諷刺我?
他站在勝利者的角度在挖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