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跟你開玩笑。”
柳嫣一身露臍抹肩半袖衫。
她雙手往后撩撥頭發(fā),挺胸收腹,憋氣掐腰照鏡,“我跟柳姨和賈姨夫請示過了,他們很重視,會派專業(yè)團隊過來,你,就是團長。”
賈行云眉頭皺起,還有這事?怎么沒聽家里人提起。
提到正事,賈行云認真起來。
他瞥到柳嫣已經(jīng)穿戴完畢,這才盯著視頻正色道:“什么事,這么大陣仗,還要我家派專業(yè)團隊?”
柳嫣梳著頭,風情萬種瞪了賈行云一眼,“我給你家拉了一筆大業(yè)務(wù),好幾億的那種,想好怎么報答我再說吧。”
賈行云來了興趣,柳嫣在德留學,她說需要賈家派專業(yè)團隊,那肯定是跟琥珀有關(guān)。
果不其然,柳嫣的話印證了賈行云的猜想。
“琥珀宮你還記得吧。”柳嫣頓了頓,捂著嘴輕笑,似乎是想起小時候的事。
她點著視頻,朝賈行云笑道:“小時候,你還說要像普魯士王國的第一位國王,腓特烈一世為他的第二任王后索菲??夏洛特,打造琥珀宮殿一樣,為我也打造一座。”
賈行云老臉一紅,撓了撓腦門,“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了才知道,俄羅斯02年重建琥珀宮就花了差不多50億。”
他一拍腦袋,驚呼道:“這事與舊琥珀宮有關(guān)?腓特烈一世打造的那座,不是送給沙俄,后來在二戰(zhàn)中,蘇德交戰(zhàn),毀于戰(zhàn)火了嗎。”
“新琥珀宮?也不對啊,在圣彼得堡,我還去參觀過。”
“傻弟弟。”柳嫣點著屏幕,似乎這樣能點著賈行云的額頭。
“舊琥珀宮毀于戰(zhàn)火,并沒有實際佐證。”
“當初被德軍士兵從列寧格勒,也就是現(xiàn)在的圣彼得堡,拆卸的琥珀宮分裝在27個箱子里,運往柯尼斯堡。”
“二戰(zhàn)結(jié)束,琥珀宮不是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了嗎?”
賈行云點了點頭,見柳嫣喝酒潤喉,接過話題道:
“嗯,有說被德軍藏到托普利茨湖的。”
“也有說交戰(zhàn)時期,存放琥珀宮的凱瑟琳宮的工作人員桃李代僵的。”
“還有說埋在柯尼斯堡郊外,某個地宮的。”
“反正眾說紛紜,數(shù)不清的探險隊尋著蛛絲馬跡,探尋這么多年,也沒找到真正的琥珀宮。”
“還真找到了。”柳嫣伸出手指豎在唇邊,“漢斯博士的家族,挖出11箱裝滿琥珀組件的板條箱,經(jīng)過專家鑒定,確定屬于琥珀宮的一部分。”
“這可是足以引起轟動的大新聞,怎么沒有消息傳出?”
賈行云當然很驚訝,琥珀宮當初被打造出來,就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跡。
后來腓特烈·威廉一世將其贈送給彼得大帝。
更是承載了普魯士與沙俄之間的友誼。
二戰(zhàn)時期,德軍與蘇軍在列寧格勒慘烈交戰(zhàn)。
在特殊時代背景下,列寧格勒的琥珀宮無意中,被賦予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含義。
后來的俄羅斯,花費50億復制琥珀宮,就可見其非同一般的意義。
“漢斯博士的家族,最近不太平,所以他們想低調(diào)處理。”柳嫣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臉色瞬變,很快又恢復正常。
能讓身手不凡的魔女柳嫣感到害怕?
這事不簡單。
賈行云從未見過這種微妙的表情在柳嫣臉上出現(xiàn)過,很容易就捕捉到她的異常。
“表姐你沒有受到牽連吧?”
賈行云并不關(guān)心漢斯博士家族的不太平,他只關(guān)心柳嫣的安危。
不太平?很棘手?
哪又怎樣,能跟自己遇到的詭異相提并論?
“沒事,小場面。”柳嫣豪氣沖天地拍了拍胸口,好大的反彈弧度。
“所以,要請我們修補琥珀宮?”賈行云的猜測很有底氣,因為俄羅斯新琥珀宮的復制工作,賈家也曾參與其中。
柳嫣點了點頭,夸張地做著數(shù)錢的動作,“狠狠宰殺,不用跟我客氣,漢斯博士的家族,比你家還古老,有的是錢。”
“真俗,錢不錢的無所謂,我主要是想見識見識普魯士時期,打造琥珀宮的傳統(tǒng)手藝。”
“你就裝,提起賺外國人的錢,你眼睛里的光都不一樣,我還不知道你,撅屁股的弧度就知道你撒什么顏色的尿。”
“喂,表姐,你可是萬里挑一的御姐女神啊,別張嘴就是屎尿屁的。”
“在你面前屎尿屁的怎么了,小時候姐姐給你把尿的次數(shù)少了?”
賈行云腳下一歪,差點跌一跤。
大他三歲的柳嫣,小時候沒少欺負他,但也沒少寵他。
賈行云對柳嫣,那是又愛又恨。
愛得撕心裂肺,恨得咬牙切齒。
不對,反過來形容應該更加貼切。
愛得咬牙切齒,恨得撕心裂肺。
“那什么,不是傳言是27箱嗎,怎么只有11箱?”
賈行云趕緊岔開話題,否則,女魔頭會循著這思路非要看有沒有長大不可。
“暫時就這么多,他們已組建探險隊,眼下有點眉目,很有可能找到剩余的。”
“嗯,11箱的琥珀殘品,夠我們忙乎的了。”賈行云點了點頭,“我本來計劃年內(nèi)出行,在文藝復興之都辦一場琥珀藝術(shù)展,既然這樣,一起辦了,先來柏林,一邊修復琥珀宮,一邊舉辦藝術(shù)展。”
“這邊的酒店你們不用訂了,漢斯博士會解決。”柳嫣劃開手機看了下行程,確認道:“三天后,我來接機。”
“三天?這么急?”賈行云太陽穴有點脹痛,聽到柳嫣要來接機,小腿肚子潛意識就在抽抽。
柳嫣哪能看不出賈行云的小九九,哄小孩一樣的語氣說道:“乖啦,放心,這里只有德國,沒有德牧,姐姐現(xiàn)在不喜歡騎狗,喜歡騎~乘~!”
柳嫣最后兩字咬音濃重,雙手扣在一起,挑著眼眉,身體很有韻律地左右扶搖。
她身下似有一匹嘶吼的“駿馬”。
騎乘二字的精髓被他演繹的出神入化。
縱使賈行云,也被勾得臉上發(fā)燙,燒得一塌糊涂。
女流氓,呸。
“再聊再聊。”賈行云撅著屁股,弓著身子,狼狽不堪地赤著腳,提拉著浴巾往外跑。
身后傳來柳嫣放肆的大笑。
她咬著手指,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暗道:小毛頭,還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