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辰一掌抵開把滿頭濕發往他懷里拱的惹事精,目光掃過江莫離。“拉她一邊兒待著去。”
莫離略一遲疑,沈言之倒是不客氣地伸了手,把冷秋白拉向自己,夜北辰的眼色明顯一沉,窄腰卻被一雙爪子勾住。
“哥,人家快被嚇死了,你也不說安慰一下?反正你也是受處分受定了,要不要這么狠的心?”
冷秋白抬著濕漉漉的眼,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看向那張不近人情的臉。
夜北辰撈住她一只手腕,不等冷秋白心生得意,腕上手表直接被摘了下去。
“誒?你還給我!”某女馬上回手去搶。“那可是咱們倆的定情物!夜北辰,你不是男人!”搶不到索性滿嘴跑火車。
滿機艙里全員噤聲,只有冷秋白一個人大呼小叫,沈言之的臉上鐵青一片。
冷秋白不管,搶不回表,甩開沈言之整個人都撲在了夜北辰身上!
男人黑了臉,眼底風暴席卷。“冷秋白,再不起來信不信我把你扔出機艙?”
“我就不起,你扔!”何止不起?冷秋白大膽到夜北辰整個人差點掀翻她跳起來。
“冷秋白!”男人捉住她的手,冰眸看向他的士衛。“給我繩子。”
這妹子惹得人八卦之心爆起,幾個士衛齊齊搖頭表示沒有繩子,夜北辰扯了安全帶利落把冷秋白捆在了座位上。
被送回到停泊在最近海域的海衛艦船上之后,冷秋白再沒看到夜北辰,說實話,兩人之間已經有過親密關系,她真的沒想到再見這人竟然會一點溫情也沒有。
輾轉回到陸地已經是一天以后,沈言之要拉她回家,冷秋白一怒之下示意江莫離直接把他打暈扔在了一間公廁里,兩人則借機偷偷開溜!
反正郵輪事件還沒有任何報道,老爸也不知道她下了船,她不趁這個機會去好好瞧一瞧夜北辰還想更待何時?
“白白,咱們就這樣去衛隊不好吧?還是特種衛隊,估計不會放咱們倆進大門。”
莫離租了輛車,一邊開一邊苦心勸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放心,別忘了咱們有殺手锏!”
莫離嚇得猛踩剎車。“白白,你不是吧?你真敢拿元元的事威脅鄭衛長?”
冷秋白被急剎車勒得咳了一嗓子,惱火地揪前面膽小鬼頭發。“你干嘛呀?我有什么不敢?再說你想我哥因為救咱們受處分啊?!”
莫離護住頭皮。“你可真是膽子大,咱哥要是知道了我和你一起胡鬧,還不知道會不會揍我?”
“切!說得好像你挨過多少揍一樣!”冷秋白松開手,開門下車,繞到駕駛位又把莫離后脖領扯住。
“你下來,我剛才想了想,那地方確實不適合你這種小毛頭去,你自己先回家等我吧。”
莫離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被叫成小毛頭,心下微赧,可還是乖乖任那只細手把他扯下了車。
“那你自己小心啊,千萬別把鄭伯伯惹急了,我聽我爸說,他那個人一點也不好惹。”
“我才不怕呢!”冷秋白坐進車子,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莫離將長手收入褲袋,前刻還憨萌乖順的表情在看到車子遠離后立即變得銳利深沉。
他的傻大姐,什么時候才能多一些心眼兒,做事不要這么不計后果?拿人家私生女威脅大BOOS講條件的事也敢干,真是想不服她都不行!
冷秋白將車子一路開到特種站隊駐地,到了才發現這次來和上一次的情形完全不同,沒到駐地大門就設了重重關卡,要她出示通行證件才肯放行。
“要什么證件啊?我就是這附近居民,難不成你們不讓我回家?”
“對不起,小姑娘,現在正在演習,這地區早就下發了通知,所有人禁止出行,但凡出入一定要有當地證明。”守衛士衛態度好得讓人無可挑剔。
也沒辦法,誰讓冷秋白長了張天使和妖精混合的臉,人想對她惡聲惡氣也舍不得。
正說話間一隊戰車轟隆隆開來,守衛衛沒空理會冷秋白,馬上過去攔車。“不能出去,這里是演習分界線。”
冷秋白眼珠一轉,左右看看,她就不信了,這防線還能一絲不漏?
某女開著車沿防線繞出老遠,最終氣餒,不得不感嘆偉大的士衛們就是厲害,還真是一絲不漏,讓她想找個空子鉆進去都做不到。
不甘心的人跑到一處只有兩個衛的哨崗前,想使一出美人計混過去,結果才下車風騷地扭了幾步,就被突然開來的一輛戰衛越野車打斷了計劃。
車上人和崗哨交談了幾句,其中一人探頭看向她。“這不是妹子嗎?”
冷秋白歪了歪頭。“你認識我?”
那人尷尬笑出聲來。“我是小虎呀,這么快你就忘了?”
冷秋白眼睛一亮,口中甜甜。“好巧哦!小虎哥,我來找我哥的,你帶我進去呀?”
小虎被叫得心里一陣發酥,卻為難撓頭。“你進來也沒用啊,我們老大在總指揮部受罰呢,我們回來給他取生活用品的。”
冷秋白嘴角狂抽。“總指揮部在哪啊?那里不設卡吧?”
小虎又撓頭。“不設卡他人在關禁閉,你去了也見不著他,這樣吧,老大要被關半個月,半個月后你再來找他?”
“怎么那么久?”冷秋白有些慪火,半個月后誰知道她還能不能找到機會跑出來?
小虎身邊司機冷著臉沒好氣地瞪她。“能怪著衛戰屬長了?他犯這么大事兒還不是為了救你!再說何止關半個月,還被降級處分了呢!”
本來演習成績這么好,妥妥加爵的機會,這下可好,反被摘了爵!
小虎推他一把。“衛戰屬長可沒讓你啰嗦!”
冷秋白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守衛人受降級處分,那可不是一般的恥辱。
那人卻還是報怨連連。“要不是你們的事,我們這次演習肯定立功,這回可好,整個衛戰屬跟著你倒霉……”
“行了,行了,妹子也不是故意的!”小虎對著冷秋白憨笑。“不多說了啊,妹子別往心里去,我們還趕時間。”
冷秋白看著越野車自身邊開走,心底一片黯然,再看看已經落下的崗哨欄桿,無奈嘆了口氣倒車調頭,乖乖回家去了。
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冷秋白再來時演習已經結束,她倒是沒費多大的力氣就進了衛隊駐地,照例先跑去找鄭衛長,想要幫夜北辰討個公道。
去了才知道連衛長都因為夜北辰私自動用海防戰衛力量被處罰了,現在還在受上級批評教訓未歸,整個衛戰旅的指揮都交給了副職。
冷秋白心情低落地去找夜北辰,沒在訓練場上見到那道卓爾不群的身影,反倒是在屬部宿舍看到那人正屈身蹲在地上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