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書寒還在糾結慕細妹,她應該出生在云城,但是又沒聽說過,只能代表,她并不是生活在大富大貴的人家。
但她怎么混上關靖北以前所在的圈子,就不知道了。
“喂,慕細妹這人怎么認識你的?”忍不住,提出了疑惑。
關靖北睨了眼,“我怎么知道,你問她。”
“你能不知道?”
“想認識我的女人很多,但只有她讓我有點印象。”
“為什么?胸大?”
“……”
關靖北懶得同他理論這些,反正慕細妹不簡單就是了,不然那么多富家女想攀關家,卻被一個沒錢沒勢的丫頭擊敗了,不是幸運就是聰明了。
他的注意力只在許愿身上。
許愿是挽著關林的臂膀走進來的。
可能在別人的眼光下,他們一個高大英俊一個嬌小漂亮很般配,尤其讓人覺得她小鳥依人。
實際上不是的。
許愿總覺得很別扭,但別扭在哪里又說不上來,她低著頭,不想讓別人注視自己,雖然在她現在的記憶力誰都不認識。
哦,好像有認識的,比如那個討厭的明書寒。
不管任何時候,許愿還是很討厭他。
“小愿?”關林低喚了聲,攥緊她的手,“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那我們回去?”
他把她帶到公眾場合,無非是宣明關系順帶挑釁關靖北,但和她比起來,這些都是小事。
許愿搖了搖頭,有些倉促地道:“哥……我不想這樣。”
她還是喚他哥哥。
關林眼底掩蓋住失望,柔聲地哄著,“不想哪樣?”
“我還是接受不了,而且,我現在真的沒有談戀愛的興趣,一點都沒有。”
“那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反正我不想談,你,或者關靖北,都沒有興趣。”
她這樣說,關林總算沒有太過地受傷,最起碼他能和關靖北打成平手。
“那至少,等過了今晚再說吧。”關林有些無奈地勾唇笑笑。
她點頭同意了。
不管是什么類型的聚會,許愿的目的不在那些男女身上也不再聚會的核心,比起這些她更專注于那些自助水果和糕點。
未必有家里做的好吃,但一塊一塊地品嘗,產生雨露均沾的感覺真爽。
吃著吃著,不經意抬起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關靖北身上。
莫名其妙地就想看他。
但他的旁邊好像有個女伴,長得還挺漂亮,但是沒她漂亮,頂多氣質比她好一點。
想到這里,許愿愣了下,她為什么要這樣比較。
全場那么多女性,為什么只拿自己和他身邊的女伴比較。
“你在看他?”關林倚著桌沿,語氣平靜卻不知蘊藏多深的戾氣,“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許愿眨了眨眼睛,連忙否認,像是為了自己沒有說謊,她甚至自嘲了句,“我怎么可能喜歡他,一個濫情的男人,追我還不到幾天就移情別戀了。”
“如果他再繼續追呢?你會和他在一起?”
“唔……不知道。”
她抿了抿春,再次為自己解釋,扯了扯唇,“這社會已經不是睡過一次就要在一起的人。”
話是這樣說,目光卻還是有的沒的不經意落在了那邊。
關林看著她溫溫靜靜試圖掩飾的小臉,瞇著眸沉視,像是竭力找出她有所不同或者露出破綻的地方。
果然,在他這個想法冒出不久,許愿撩了撩頭發,狀似漫不經心地道:“我以前是不是和關靖北在一起過?”
關林手僵硬了下,面容仍然溫潤,“嗯?”
“想起一些事而已,我好像向他求過婚。”
瞞不住了,是她自己想起來的,誰也沒有辦法。
許愿美麗的臉蛋微微揚著,略帶著好奇和幾分詫異望向眼前愣了很久也沒有說話的男人。
俊臉沉著,瞳眸像是空了般。
關林的腦海里響起另一個聲音。
他早該明白的,催眠效果就算達到巔峰又能怎樣,她的心不會屬于他,所謂的重新開始還是注定重輸一場。
也許,某個早上催眠效果就消失了,她還會回到那個人的身邊,游戲徹底結束。
不甘心嗎,也許。
“關林。”許愿忽然喊了句,“我想出去玩,明天你帶我出去吧?”
關林對于她仍然是習慣性的答應,而后便聽到一陣沉沉的男聲:“你們打算去哪?”
許愿挑了挑眉,帶有明顯敵意的眼神看向慕細妹,話卻是對另一個人說的,“去哪也不關你事吧。”
“說個地方名字而已,我又沒打算跟上。”關靖北淡淡道,實際上就是打算跟上。
“野營吧。”她比較喜歡刺激點的。
“野營?”關靖北唇里低喃出兩個字,冷眼看向關林,“你不會又想挑出什么事端來吧。”
關林的另一個人格,也就是許古安,故意讓自己墜崖陷害他,這件事還沒忘呢,又來野營?
“你要去嗎,帶上我吧?”慕細妹微微地笑著,話自然是對關靖北說的。
關靖北沒有直接回答,眼眸一瞬不瞬地等到許愿。
許愿別過臉,慢慢地嘲諷,“那么多人要跟著湊熱鬧嗎,那應該很有意思,不過,我不太喜歡帶拖油瓶。”
尤其是女的拖油瓶。
慕細妹聞言,靈敏地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她讓他們稍等一下,然后讓人去房間里取東西。
東西取來后,直接擺在他們的眼前。
飛行執照、潛水證、跆拳道黑帶、還有一些散打獲獎證書,甚至還有一張在喜馬拉雅山的合影,身穿登山服。
許愿,“……”
真打臉。
只有明書寒在旁邊看好戲,果真如他所說,許愿這次遇對手了。
這個女人還不是花瓶,也看不出任何白蓮花的行為。
說她喜歡關靖北,人家從來沒有表白承認過,而且十分會把握尺度,男人不想理她,她就識趣離開,只不過下次會找機會再來。
比如剛才,慕細妹就以女主人的姿態招待他們。
許愿輕而易舉地被比下去,而且看到明書寒幸災樂禍的表情,委實地不爽,冷淡地丟下一句:“我去洗手間。”
而后迅速開溜。
慕細妹抿唇笑了下,也以這個理由離開。
關林掃了眼慕細妹的背影,某種程度上產生愉悅的心情,“新找的女朋友很漂亮。”
關靖北睨他,“你的右手也挺漂亮的。”
“……”
明書寒啞然,這兩人畫風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關林不慍不火,盡管他已經知道輸了,但嘴上自然不會承認也不會直接認輸,“你知道我和許愿為什么這么遲才來?”
“為什么?”
“我不告訴你。”
“……”
明書寒,這時候只想仰天罵一句,媽的。
這,這兩個男人,可以說帥的時候簡直逆天,居然也有這么幼稚無聊透頂的時候。
毀三觀。
洗手間里,許愿對著鏡子,整理頭發,鏡子里多了個清純卻不年輕的臉蛋,她淡淡道:“有事嗎?”
“我知道你,你是靖北的……前妻。”
許愿微微皺眉,她也不過剛剛想起自己向關靖北求過婚,沒想到他們已經結了婚,但好像……離了。
她不捅破,靜靜地等待下文。
慕細妹眼眸閃了閃,“但剛剛你和另一個男人在一塊是怎么回事?”
“你那么聰明,難道猜不到嗎?”
“猜到的和親口確認的畢竟不一樣。”
“如你所想,我是靖北的前妻,那么我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倒是你,怎么,想插手?”
慕細妹笑笑,“我哪能攀他啊,只不過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把我從苦海里救出來。”
許愿見她轉移了話題,好像要長篇大論談她自己的事一樣,立馬表示自己要出去,沒有空聽。
但剛走出女洗手間,腰間多了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整個人都被拖了進去,連喊叫都只出了一個音節。
被拖進去后立馬掙扎,后背是冰涼的墻壁,她緊緊貼住,面前是如虎狼的男人。
這里是……男廁所,但是門關著。
看清眼前的人,許愿幾乎氣急,“關靖北!”
罪魁禍首倒是很有興致地看著她,手臂和墻撐成直角,懸在她的肩膀上方,男人低低的笑,“我想你。”
她整個人被籠罩在男人的懷抱里,愈發顯得嬌小,大眼瞪著他,“想我你就想唄,搞得我不給你想似的。”
“也想上。”他頓了頓,“你。”
許愿面色變了變,旋即半嘲半諷地譏笑,“怎么,吃過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他嗯了一聲,已經脫下外套鋪在了盥洗臺上,手傳過她的胳膊,面對面地抱了起來。
她立刻拒絕喊不要。
“上次你不是挺舒服的嗎,怎么又不要了?”他喉間溢出蠱惑的笑,慢慢吻著她的耳垂,“告訴我,是不是關林強迫你和他在一起的?”
“關你什么……”她說到一半忽然感覺到身子一涼。
而后回蕩在耳畔的就是呢喃,從內而發止不住的細語,慢慢從唇間溢出。
綿綿的,每一聲都讓人的血脈賁張。
“乖,告訴我,你根本就不喜歡他。”關靖北循循善誘。
“你怎么知道……”許愿頓了頓,手指掐在他的肩膀上,又喃喃,“反正我現在什么都不知道,你們盡騙我,他讓我和他在一起,我糊里糊涂說考慮考慮。”
考慮的結果就是,他嘴里的答應。
但是礙于以前的情面,她也無法當眾拆穿,只能順著話,行動上乖順。
“催眠效果會慢慢過去的,不急,你要記住,這樣子……”他低頭,“只能由我做,不能給他做,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