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沒做什么,喝點酒而已,他說他能幫幫許家。”
“你也信了?”他自然意外的,許愿就是只披著兔皮的狐貍,看似無辜,實際上狡猾得很,一般男人根本招架不住。
許愿笑了笑,湊過他耳邊,“當然不信啦,他是我姐夫,許家就是因為他的攪合才成了現在這樣子,我本想斷了他的根的,誰知道你半路殺出。”
這個男人忽然出現,倒是免了那大牙的斷根之苦,但是被廢兩只手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我讓你在家好好呆著,你卻給我跑出去,你說這該怎么懲罰好呢?”
關靖北淡淡笑著,眼底卻半點笑意都沒有。
他的手擱在她的心臟處,一字一頓地低喃:“愿愿,你心跳沒有以前跳得快,是不愛我了嗎?”
許愿苦著臉,她只想著怎樣說服他放過,哪還有著少女因羞怯心而猛烈跳動。
她認真斟酌詞句,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這祖宗,唇剛啟,身上的衣物忽然被扯掉了。
所有的話迅速地被封住了,她壓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拼命地用手捶打他的胸膛。
他捉住她亂動的手,滿滿的怒氣全轉化為欲.火,毫無憐惜,也絲毫不顧及她身上尚未痊愈的傷口。
想到她和其他男人游刃有余地周旋,指不定被多少人壓過身軀,他墨黑眸里的怒氣愈加洶涌,翻身壓了過去,“和別人能睡,和我就不能?”
他的情緒幾近激烈,理智剝離大腦,許愿斷斷續續地解釋:“我沒有……和別人……”
回應她的是洶涌的攻城掠地。
一次過后,關靖北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她好像,只有過他一個男人。
再去看迷糊于昏暗中嬌小的臉蛋,臉紅得快滴出水來,細白的牙齒緊咬著唇,死死不肯出聲。
閉眼的許愿并未察覺到有人看她,面龐劃下兩行清淚,流進耳朵里,他也不來替她擦擦。
她雙手攥緊了床褥,那樣子像是被欺負透了,慘兮兮的。
翌日。
床的內側,許愿蜷起身子睡熟,青絲鋪枕,輕微的呼吸從她的鼻息間吐出。
關靖北推門進來,目光看過去的時候柔和很多。
那雙杏眸緩緩地睜開,入目的就是他飛快閃過的目光。
她怔了怔神,想起昨晚他的毫不留情,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不免惱道:“看什么看!”
關靖北走過去,往床上扔了一套衣服,依舊是淡漠的眉眼,“大好春光,不看白不看。”
許愿面色一紅,恨不得過去咬他,念及自己一絲不掛,只能忍氣吞聲地縮到被褥里穿衣服。
再去看那套衣服,天吶,女仆裝,他是要COS嗎?
“既然你那么想當女傭,那我自然要滿足你。”
看來他知道她昨天溜出去,是假裝女傭人。
許愿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從未做過粗活。
雖說父親去世哥哥失蹤,但她卡里的錢永遠夠她花銷的。
想到這兒,憋屈得不行,她把被子一蒙,不干。
“十分鐘后出現在餐廳,少一秒,許氏的股份就收一個點。”
臨走前,男人卻不容她拒絕拒絕,不急不緩地說完這句話。
捂著被子的許愿咬牙切齒,穿就穿,不就是個女仆裝嗎。
就當自己是動漫女主角好了……
她穿好衣服,剛下床,就感覺到身上劇烈的疼痛傳來。
說不上哪里最疼,之前鞭打的傷,喝酒造成的頭痛,還有第一次創傷。
她還不如死了算。
去了餐廳,就看到正位上男人優雅的用餐,他穿著白襯衫配V領紫紅色毛衣,袖扣低調又不失奢華。
都快三十歲的男人了,還穿風馬蚤的顏色,不過襯在他修長的身子上,怎么愈發顯露出男人的性感了?
“算你準時。”他望了眼許愿,手指扣了扣桌子,“過來。”
她捏著女仆裝的蝴蝶結,徑直走了過去。
正要坐下,聽到他略有吃驚卻明顯故意奚落的嗓音:“我讓你過來擦桌子,沒讓你坐。”
“……”
許愿杵在那兒,心里把他罵個千萬遍,抽了張紙巾把光潔如新的桌子擦了一遍。
“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晚上我回來檢查。”關靖北站了起來,取下衣架的外套,又囑托一句,“不要偷懶。”
許愿像只乖兔子似的,哦了一聲,然而在他轉身離開后,飛快辦了個鬼臉。
身后卻被人重重地打了下,伴隨嚴厲的女聲響起:“干活!”
詫異過后的冷靜,許愿看著兇自己的老女人,反而笑吟吟地開玩笑:“活是誰!我才不干!”
又是一個雞毛撣子落下,老女人并不吃這套,冷漠尖酸地道:“別跟我耍貧嘴,更不要偷懶,三少讓我好好監督你,務必要把最累的活交給你。”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許愿在心里默嘆,只能和多名女傭并肩,先是把每天的基本衛生處理好。
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第一次去衛生間沖刷生活用品。
大家都叫那個老女人為英姐,是個衛生小管事的。而真正管理人是張媽和李管家。
女傭們談話的時候,還時不時拿眼偷偷瞄著許愿,她們都對這個被關在閣樓虐待的女人感興趣。
“哎,你們說,過段時間三少就要和唐小姐訂婚了,全城都得陷入失戀了。。”有個愛八卦的女傭壓低了聲音。
“是啊,我的男神,居然也要邁向結婚禮堂了。”
“也不知道唐寧哪里好,還沒我好看呢。”
“去你的……你們看,新來的那個叫什么愿的,她長得可比唐寧好看多了,我沒見過這么漂亮的人。”
許愿聽到她們議論到這里,淡淡笑了下,這一笑被她們看到了,目光紛紛投來。
許愿只得斂起笑意,抿著唇,“你們帶我一起聊八卦唄……那個,你們知道唐寧和靖……三少什么關系嗎?”
“你是外地人吧?”一旦提出八卦的問題,立馬就有女傭解答,“云城所有人都知道,唐寧在五年前救了三少一條命,三少為此和她定情,過段時間就是他們訂婚禮。”
她們的話題又轉了個方向,沒人注意到許愿的雙手有輕微的變動。
許愿的嘴角勾勒出諷刺的弧度,她在他的心目中是仇人,唐寧卻是他的恩人。
因為唐寧救過他,所以因為報恩要結婚了嗎?那她呢?
許愿到底是許愿,不會因為一點事讓自己神魂顛倒的,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笨拙地干活,老實地接受英姐的訓斥。
本以為晚上可以休息,但因為人手不夠,她被派去端茶倒水。
許愿不會沏茶,匆匆倒了杯白水就走過去。
沙發邊沿,一個長腿女人嫵媚地半坐著,大半個身子十分妥帖地倒在男人的身上,紅唇微啟,便是嗲嗲的聲音。
許愿素淡著小臉,目光卻是冷厲地看過去。
“哎呀,北,我好害怕,她竟然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得罪過她了嗎?”唐寧裝著很無辜的樣子,往男人懷里縮了縮。
許愿在心里罵道,這女人裝嬌弱可真是過分了。
坐在沙發上的關靖北不動聲色,并不理會唐寧的嬌聲,喚道:“茶水呢?怎么招待客人的?”
他出其不意地把客人的頭銜冠在唐寧的頭上,似乎在和女主人特意分離開。
許愿聽到他這么說,心里還算平靜,走過去,把杯子從托盤中取出。
唐寧仍是一驚一乍的,“哦,這不是許愿嗎,上次打你很重嗎,我都認不出來了,你怎么穿這身裝扮啊?”
“某人罰我干活,我能違抗嗎?”許愿淡淡地答,把托盤放在他們面前。
一聽這么說,唐寧眼中閃過得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