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行將李美詩拉出了酒會會場。
美詩竭力想要甩開他,開口解釋道:“鄭總,你這是干什么?我--我是來陪許總參加酒會的。”
鄭凱看她走得極慢,心里煩躁的緊。
索性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快步離開。
電梯里,鄭凱把她逼在了死角里,那雙眼怒氣沖天的。
“美詩,我找了你這么久,我以為你躲起來過你逍遙的小日子去了。可我怎么了想不到,你低三下四在被男人,還公然被調戲,被揩油,李美詩你到底有沒腦子?我給了你現金和股份,難道還不夠你養活自己的嗎?”
鄭凱這次是真的怒了,他瞪著她眼中噴著熔巖,臉色漲成了紫黑色,即便他第一次對他吼,美詩也無半點懼色,反倒是抬頭挺胸是迎視他。
“我又不是你包養的情婦,我憑什么拿你鄭氏股分呢。就因為無意中櫥窗促成了你離婚,我就要吃定你一輩子嗎?我李美詩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何況我跟你母樣保證過……”她把話說到一半,便恰到好處的閉上嘴。
“你見過我母親?”鄭凱微怔。
美詩終于低下頭,沒有回答,但她的樣子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那你就去讓別人欺負嗎?難道與其讓別人欺負,都不能留在我身邊,讓我愛你嗎?”
終于,在聽到他說愛你兩個字之后,美詩不可置信地再次看向他。
鄭凱走上前來,手落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握住,他的呼吸噴在她面頰上,連空氣里都充斥著危險氣息。
這個時候,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電梯里多了幾個人。
之前熱烈的氣氛也急轉直下,鄭凱不得不沉默了。
電梯停在了地下一層,門開的時候,他強行接著她的手走出去,并且向著他的車子走過去。
沒走幾步,鄭凱回過頭,然后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到了也的肩膀上。
終于深深的呼吸一聲,才又拉起她的手,走向他的車。
幾日不見,鄭凱換車了,一輛超大號的墨綠色吉普,粗曠中充滿了野性,再配上鄭凱那一八五的身高,完美修剪的胡子,倒真是散發著一股子性感的強大征服欲。
“上車。”
鄭凱首先到副駕駛外打開車門。
李美詩披著他的西裝外套,眉頭擰得緊。
鄭凱可沒有耐心了,他索性再一次強行抱住她,往他的車子里塞,關掉車門之后,還鎖上了車門,繞著車頭走了一圈,才上了車子。
坐進駕駛座里的鄭凱,呼吸有失規律,他手握著方向盤,卻沒急著發動,只是閉起了雙眼,沉默著。
美詩安靜地望著他,她看到他喉結滑動,呼吸粗重,似乎……在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平靜。
這個時候,手機自手包里響了起來。
她又看了他一眼,才打開拉鏈,將手機拿出來,打來電話的人是許世暄,她新公司的總裁。
“許總,”她刻意的轉過頭,并且壓低了聲音。
“我……現在可能回不去。”
“我不是要辭職,我就是我朋友可能有點醉了,我先送他回家,晚點,晚點我再回來接您吧……”美詩說得結巴,大約一直沉默聽著的鄭凱再也聽不下去了,他一把拉開美詩的手臂,然后強行搶過手機,手機里,許世暄正在說話,“不必回來接我了,你盡快完了就來我的別墅,到時我們再好好的說說理由……”
“呵,”鄭凱握著電話冷笑一聲,眼里有厲色閃過,“許總的精力真是好,只可惜,美詩要休息,沒有時間去你的別墅了。”
“你是誰?鄭氏的總裁鄭凱?”手機里傳來許世暄不滿意地冷哼聲。
“是我沒錯,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點,美詩她不會去你那上班了。”
“為什么?我給她的薪水可是同行業里最高的。”
“呵呵,是嘛,許總對我的女人還真是關懷備至呢!”
美詩迅速看向他,鄭凱這是公開宣布她是他的了!
“你的女人?美詩可是單身啊。”許世暄演戲也是一流的。語氣和反應都很逼真到位,美詩想著,忍不住在心里給他點個贊!
“從明天起就不是了,不,是今夜起。”
他說著,將通話切斷。
接來的舉動就徹底失控了。
鄭凱手伸向安全帶扣,咔嚓一下,將纏在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了。
美詩看到這一動作,心里頭立刻一陣發緊,身體也忍不住向后縮了縮。
很快,她看到鄭凱欠身,胸膛向著她欺壓過來。
美詩急忙扭頭想要解開安全帶跳車,可是鄭凱動作很快,他一把摁住她手腕,同時修長的手臂伸到了她的座位一側,扳動座椅位置,再看美詩,后背落下連她也躺了下去。
鄭凱的身體也就在這個瞬間壓覆上來。
吻,瞬間形成不容抗拒的攻勢,落在她的嘴唇上。
一顆心揪得緊緊的。
可是鄭凱,到底是精通此技,吻術了得,力道均勻地咬住她的唇……微微用力,美詩已經疼得滾出淚來,這一刻,她害怕并且后悔了。
她想逃走,立刻的離開這部車。
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很快就嗚咽出聲來。
但鄭凱似乎鐵定了心腸,要讓他們的關系有個質的飛躍,嶄新的突破。
到最后,美詩胃里翻江倒海地折騰著,想到他這張嘴與戴蘭親熱糾纏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她真的吐了。
這一回鄭凱到底是停下來了。
他心疼地拍打著她的后背。
美詩彎著腰,連膽汁也吐了出來。
等她吐完了,鄭凱親自用紙巾給她抹掉了嘴邊的污漬。
美詩用力的抹著嘴唇,相當難受地對他說,“對不起,吐臟了你的新車。”
鄭凱并沒有在乎他的車子,他在乎的是她的肚子,于是他很直接地問她,“美詩,你是不是懷孕了?”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懷了許總的孩子?”
“是不是?”鄭凱咄咄逼人,大手還緊捏住她的手,野蠻的力道掐疼了她。
“原來我在你眼里,不過就是隨便、陪睡的小助理。”美詩冷笑了一聲,“鄭總還沒有睡到我,所以覺得遺憾哪。”
“我沒有那么想你。”
“那你是怎么想我的?你把我強行塞進這部車子,難道你覺得你與許世暄有什么不同?你們還不是都想著要我的身體?”美詩彎下腰撿起了掉在腳邊的手包,她看向他,“鄭總,今后,我無論做誰的助理,不管我被哪個揩油,都和你沒關系。我就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她說完,推開車門,奮力的跳了下去。
結果十公分的高跟鞋落地,鞋跟因沖擊力而斷裂,美詩真切的聽到了骨頭的斷裂聲,一下子摔倒在地。
鄭凱也是推開車門,縱身一跳下了車子,跑過來蹲到她面前,“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美詩再也不想看到,并沒有理他伸過來的手,只是倔強地掙扎著想要自己站起來。
但是腳踝不聽使喚,已經崴傷并且充血紅腫了。
鄭凱這個男人大約是老天配給她的‘受傷神器’只要沾了他的邊,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對不起。”鄭凱蹲下來,看到她紅腫充血的腳踝,之前的沖動情緒也悄然消失。
“別碰我。”美詩推開他,她索性脫下了鞋子,撫著車子站了起來,然后赤著腳往前挪動。
可是,腳踝太疼了,腳一落地就疼得用不上力。
鄭凱看著她,終于還是沖過來,一把拉過她,將她摟住。
“美詩,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你,可你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美詩被他緊緊摟住,眼神漠然置之。
“今晚我突然沖動了,可是,這也讓我明白,為什么這段時間以來,你不在身邊我做什么也提不起勁來,美詩,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美詩緊閉住嘴唇,她抓住他的的手臂,抬起頭時,額發間滿是細密的汗珠,“鄭凱,你能送我去醫院嗎?我實在太疼了。”
“好。我們現在就去。”鄭凱抱起她,將她放到了車后座里……
一路上,他將車子開得飛快。
美詩縮在后座里,忍不住地一個勁地掉眼淚。今晚就是跨年夜,她知道這一次的表現很出色,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沉重的。
一想到剛才被強吻,她就好想即刻跳下他的車。
但是她更清楚也最痛苦的是,她還不能那樣做,在找回她自己之前,她還不能夠那么做。
醫院里,鄭凱從醫生辦公室回來,蹲在她的床前。看著她的腳。很無奈的也心疼,“傷到了骨頭,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走路了。”
“誒,”美詩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什么也沒說,只是意味深長。
“你是不是搬家了?還是刻意的躲著我。”
“我確實是搬家了,但也是躲著你。”
“你這個小壞蛋!”鄭凱伸手就刮了下她挺秀的鼻尖,那包容深情的樣子,就好像,她真的是他寵壞的小壞蛋。
“快到十二點了,你應該回家去跟家人一起跨年了。”
鄭凱看著她嘴角上揚,不僅不走,還坐在她床邊,強有力的握住她的手,俊臉變得嚴肅,“又想趕我走了,然后,你再從醫院里逃走,讓我怎么找不到,是不是?”
美詩被看穿了心思,埋下了視線。
“好了,我找到你,就不會給你逃走的機會了。等我把離婚的事宜辦好,我們就公開關系好不好?”
“別,你還是放過我吧。每次見你都受著傷,我真怕我會沒命!”
鄭凱的眉驟然斂緊,雖然是打趣的話,可他的臉色還是數度變化,一時間他甚至想到了死去的未婚妻。
“美詩,別怕,這次我真的會保護好你的。”他握著她的手更緊了,這時,屋外傳來了歡呼聲。
是外面值班的醫護人員在慶祝。
病房里,鄭凱與美詩面面相覷,兩個人沉默地對視后,一齊笑起來,“看來我們的新開始注意要在醫院里了。”
“原本好好的酒會……”美詩剛要說,被鄭凱瞪了回去,“你還說,再說小心我懲罰你哦,”他雙手撐在了她身側,臉也探過來。
“別過來,小心我會吐的,”美詩急忙用手捂住臉。
惹得鄭凱笑了,但隨之眼神也變深沉,“美詩,以后不要再給別人工作,特別是許世暄,知道嗎?”
“為什么?”
“因為……總之我不喜歡你給別人工作。”
“那我怎么養活自己啊,我得工作!”
鄭凱的手指點在她嘟起的嘴唇上,一張臉也探過來,“給我工作,我養你。”
美詩一巴掌拍到他臉上,用力一推,“我才不要呢。”
大約一點左右,鄭凱開車送她回了小公寓。
是她之前與江映風同居的公寓。
美詩只說自己的新房在裝修,不宜居住,其實是她不想讓他污了她的房子找的借口。
鄭凱抱著她來到了她公寓門前。
“放我下來。”但是美詩堅持自己下地,并且用身體擋住門鎖。
“就送到這吧。時間實在太晚了,我想休息了。”美詩直接向他下逐客令。
鄭凱看了她好一會,有些無奈地環住了手臂。“我有那么可怕嗎?到了門口都不讓我進去坐坐。”
“你當然可怕,難道之前在車子里,還不夠讓我害怕嗎?”美詩提到了車里的強吻事件。
鄭凱手伸過來,想摸她的頭發,但被美詩躲開了。
“好了,是我太生氣,太嫉妒,所以才那么沖動的對你。”
“回家吧。”
“嗯。”鄭凱點點頭,“明天我再來看你,答應我,不可以再留封郵件就消失的。”
“你現在讓我逃,我也有心無力啊。”美詩說著,舉了下手里的拐杖。
鄭凱噗嗤一聲笑了,算是放心了,“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
“那再見。”她對著鄭凱揮手,轉過身,按下密碼鎖。
然后開門,拄著拐杖挪了進去。
隔著門縫最后看了他一眼,美詩終于將房門關閉。
四周安有下來,她后背靠在門板上,她長長的舒了口氣,終于可以安靜下來不用作戲。
不想這時候,客廳里傳來男人調侃的聲音,“我還真不知道你這么有本事,能在男人堆里左右逢源,你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