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喝完,他輕舒了一口氣,冷笑,“難怪這么多年身邊連只狗都不討好,能把幾個還不想干的人逼的同仇敵愾,也就只有你了這種人了。”
男人眸子微瞇,眼神冷的沒有溫度,“狗如果像你這么多廢話,只有一個下場。”
“……”
楚荀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直接摔了手機。
靜了兩秒,他泛著涼意的嗓音不耐煩的道:“陸云巖不知道從哪聯系到了泰勒家族一支旁系中的人,也就是老泰勒先生的侄子,霍祁白他表叔,在泰勒家族中比上次那堂弟有地位,而且,還包括你那舊情人。”
“舊-情-人?”慕景深扯唇,嗓音透著陰鷙,“你是真想讓我把你這只狗送去屠宰場嗎?”
“……”
“是李家,聽說李老爺子把公司一般股份都轉到李姝的名下了,她也算是李氏半個執行董事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們三個能湊到一塊也挺不容易的。”
“這事我知道。說重點。”男人微微擰眉,神色透著幾分不耐煩。
“重點就是,這三人聯手就是想瓜分了你,一個想要的你的身家,一個想要你的身體,還有一個想要你身邊的女人。就這么簡單。”
“……”
……
等景色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仿佛做夢一樣,她連頭發也沒梳理就極快的跑下樓。#@$&
“小姐,您怎么了?”清理衛生的劉媽見她著急的樣子,不由上前問道。
景色美眸呆呆的望了望四周,遲疑的問道:“慕……景深來了嗎?”
“哦,先生在書房呢。”
景色一怔,半響,抬手揉了揉眉心,真的不是做夢,他真的回來了?
“醒了?”%&(&
頭上傳來聲音,她愣了愣,抬眸看去,男人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筆直修長的黑色長褲襯得他極為高大沉穩,那張英俊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景色恍惚了一瞬,出聲,“刑大哥怎么樣了?”
“醫院傳來消息,已經脫離危險期,命保住了。”男人語速很慢,踩著階梯,邊走邊道。
景色動了動唇還想問什么,又聽到他不咸不淡的補充了一句,“誰知道會不會變成植物人一睡不醒?陸北堯那是撿了一條命,他這個比他嚴重。”
“……”
景色實在忍不住,嘀咕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他出事了對你有好處?”
男人已經走到她面前,捏著她的臉蛋,輕嗤了一聲,“你指望我對自己的情敵說什么好聽的?”
“……”
“他不是你情敵,我們都結婚了,這種醋你也吃?未免太小氣了。”
“我什么時候大氣過?”男人語氣淡的很,“尤其還是對這種整日靠近你就像等著撿著漏的一樣的人。”
“……”
景色眸子眨了眨,“你休息了嗎?”
“你這話題跳的很快。”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勾著她的腰,將人扯進懷中,俯首在她臉上吻了吻,“為了醫院那位的事情,我一直在忙,你打算怎么補償我?”
景色微怔,細長的秀眉蹙了起來,“你沒休息?”
昨晚趕飛機,然后直到現在,都中午了,他竟然還在忙著。
心頭一軟,推開他,催促道:“你快點上去休息一會,這里又沒你的什么事了,你手下不是有很多人嗎?讓他們去做就好了。”
男人被她推著,但身形未動,只是忽然扣住她的手腕,薄唇撩起一絲弧度,“你陪著我睡。”
“……”
“我才剛起來。”
“習慣抱著你,不然睡不著。”
景色額上劃過幾根黑線,“那你這么多天沒見我……”
“我已經失眠很多天了。”男人淡淡打斷她,不容分說,直接攔腰抱起她,朝著樓上走去。
對于他這種高大健壯的男人來說,抱起一個成年女人簡直輕而易舉。
景色還想掙扎,但是抬眸看了看他堅毅的側臉,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任由他所為。
真如他所說,他只是圈著她躺在床上睡覺,什么也沒做。
他似乎真的是累了,沒過幾分鐘,景色便聽到身后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面對著他,抬起小臉看了看安靜的俊顏,不由得將手摟緊,腦袋貼近了幾分。
他總是會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除了能看到他偶爾露出的疲憊,仿佛能撐起她頭頂整個天。
她以前從沒想過這輩子要依靠誰,他只是從來一聲不吭的將她需要的辦好了。
她真的是越來越依賴他了。
瞇了瞇眸子,在男人懷中蹭了蹭,本來消失的困意很快又席卷而來。
兩人在床上又磨蹭到了傍晚,男人才漸漸醒來。
輕微的動靜,驚擾了埋首在他懷中的女人。
低低的輕吟傳出,她緩緩睜開眸子,像是剛睡醒的小貓,臉上透著粉色的熱氣,帶著幾分撩人的嬌媚。
“你……你醒了?”景色舔了舔干澀的唇瓣,瞇著眼望著眼前模糊的俊臉。
男人注視著她的小臉,眸色微深,呼吸微微加重,開口的嗓音透著低低的沙啞,“我們是不是有十天沒見了?”
“嗯?”
景色一愣,眼前光線一暗,男人濃烈的氣息猛然逼近,呼吸都噴灑在她脖子里,異常灼熱,接著精準的吻上了她的唇。
像是一發便不可收拾,從輕柔急轉激烈,大掌很快扯開她身上的軟被。
景色被他驚了,一時忘了換氣,憋得受不住,伸手推他。
“深,深哥,不,不要。”
男人喘著粗重的氣息,忽然停下,濃黑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她,嗓音壓的很低緩,“景色,你要在這個時候停下?”
景色咬著紅艷的唇,小臉羞紅,似乎不想拒絕,但又不得不拒絕,“現在……不行。”
男人眉間隱忍的陰沉重了幾分。
景色撇開小臉,咳嗽了兩聲,“先去醫院,回來再說。”
這個時候做,禁欲了半個月的男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那她就只有明天才能去醫院了,這個時候顯然不妥。
男人沒說話,只是看著她,臉上一片平靜,但無形中那股戾氣似乎又濃郁了幾分,房中的溫度明顯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