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小臉,翹了翹粉唇,水眸看著他,“你是在責怪我?”
見她平靜了不少,男人心底微微放下,深邃平靜的黑眸透著幾分嘲諷看向她,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高冷,“我以為經過米蘭那次劫后余生,你會變聰明一點,就算不變聰明,也應該懂得對待敵人要狠心一點,可是今天看來……那次似乎沒再你記憶力留下太多印象!
“……”
這不是簡介罵她不長腦子嗎?
景色小小窘迫了一下,訥訥道:“雖然知道那次是她所為,但是我沒見到她,今天突然看見她這樣,視覺和精神都有點沖擊,所以……”
話還沒說完,下顎忽然一痛,被男人緊緊捏著抬起。
慕景深俊臉陰沉了幾分,削薄的唇瓣撩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你是想告訴我,如果那次米蘭你見到她是這樣,還打算原諒她那次所為?”
男人聲音很冷,平靜而又深沉的望著她,好似她敢點頭,他就要好好教訓她似的。
“當然不會!”景色眨了眨眼睛,很明顯看見男人生氣了,她知道他是因為她始終不知道愛護自己而氣,頓時伸出小手抱著他的后頸,湊上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她害我差點死掉,而且是跳樓那么丟份的方法,還差點害的你失去我瘋掉,我怎么能輕易原諒她?”
說罷,她彎了彎唇角,又抬起小臉在他臉上親了一小口。
“你未免太自戀了,我會瘋掉?”男人瞥了她一眼。
景色一怔,大眼睛忽然認真的看著他,“如果……我哪天不在了,你會好好的嗎?”
慕景深,“……”
深情而悲傷的問題,配上她的神情,似乎連氣氛都陡然僵了下去。
但僅僅一秒,男人就毫不留情的在她腦門上狠狠一拍,面色冷沉,道:“下次有時間思考這種不著邊際的問題,不如想想怎么讓自己變得更聰明一點。”
“痛!”景色猛地回神,揉了揉腦門,“你這一拍豈不是更笨了?”
“讓你長點記性!”男人冷嗤一笑,隨后捏了捏她的臉蛋,道:“餓了嗎?”
“嗯……”感受了一下,她乖乖點頭,“很餓!
之前只吃了一些烤串,這么久,胃里早就空了,越想越餓。
男人放下她,站起身將她杯子給她掖好,淡淡道:“你先休息一會,好了我叫你!
等到人出去,景色面上的笑容才緩緩淡去,盯著門口失神了片刻,才緩緩閉上眼睛。
……
早晨自然醒,本以為慕景深會去上班,卻沒想到睜開眸子就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她微怔了一下,“你怎么沒去上班?”
困意還未散去的女人,無意識的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瓣,多了幾分不自知的撩人風情。
男人濃黑的眼底翻起一絲涌動,低低啞啞的道:“等你醒來!”
他只是想確定她今天的心情狀態,又不想打擾她睡覺,所以醒來就一直注視著她。
景色微怔,隨即明白什么,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嬌軟的笑了笑,“我沒事了,你去上班吧,我今天上午沒什么安排,晚點再過去。”
她砸吧了一下小嘴,還想繼續再睡。
“景色!”男人忽然變得極其低啞的嗓音喚了她一聲。
“嗯?”景色將被子蓋到脖子處,只露出一只小腦袋,半個身子都被他抱入懷中,聞言抬眸看他,觸上那突然變得異常炙熱的黑眸,小心臟突地顫了一下,面色變了變,“深,深哥……”
“這是你撩撥的……”男人隱忍了一下,灼熱的呼吸沉了一度。
“……”
她什么時候撩撥的?
感受著背后身體逐漸發生的變化,她俏臉倏地一紅,結巴的道:“你,你不是要去上班嗎?一會遲到……就就不好了!
男人翻了一個身將她壓在身下,磁性好聽的聲音克制著一絲情緒,道:“我是老板,遲到一兩個小時,誰還敢意見?”
景色,“……”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古代皇帝不上早朝就被說成荒淫無道了。
……
作為公益形象大使去歐洲某國的日子定在了下周一,正好是陸北堯出院的日子。
中間幾天,除了跟著Aimee去國內幾個時裝展,她基本也沒做什么。
周日早上,帶著刑柔順道去了一趟機場。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景色眉眼溫和的看著前面帶著一頂爵士小帽,身著卡其色風衣的女子。
女子看了看手邊的行李箱,柔柔一笑,說不盡的溫柔和恬靜,如蘭芬芳,優雅淑惠,“我已經考慮很久了,不能再停留了,飛機就在我身后,而我離重新開始也只差一步之遙。”
刑柔抿了抿唇,兩手自然的搭在腰間的皮帶上,利落的短發顯得帥氣逼人,凝重的道:“你要想清楚,這一步踏出去可沒有后悔的機會了,他要是不去找你,你們就真的要緣盡了。”
景色看了刑柔一眼,隨后也望著她,沒有說話。
陸熙寧表情淡了下去,扶著帽檐,抬眸望著蔚藍的天空,閉了閉眸子,好似聽風吹過,又好像在遙想遠方,片刻,低眸看著兩人,道:“或許……從多年前,我們就已經緣盡了,我能再次見到他,或許只是上天可憐我守的太辛苦了,所以決定給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現,或許對他來說,我的再次出現經已經跟他沒有關系!
景色顫了顫眸子,忽然感覺她那笑臉多了幾分明顯的落寞。
這些天楚荀的確是沒再像之前那般總是怨恨的看著她,排斥她的出現,但也正如她所說,沒有任何表現,很平靜,平靜的像是對她的漠視,如果不是刻意裝作,那就是他心底真的沒了這個人。
只是……
景色猜不透,對于楚荀她是看不透的,而且,她昨天在別墅旁敲側擊的提起過陸熙寧今天要去巴黎,他當時什么表現也沒有,不知道聽到了沒。
可是,現在飛機都快起飛了,也沒見一個人影過來。
刑柔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機場入口,忽然皺眉出聲咒罵,“陸北堯那家伙搞什么鬼?早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怎么還沒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