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摟入懷中,淡漠的望著他,“小泰勒先生想約見我太太,都不用提前告知的嗎?”
“深哥……”景色嘴角抽了一下,這兩人要做什么?
霍祁白面上波瀾不驚,輕輕勾唇,淡笑,“我們一家人說話,你一個人外人突然闖進來是不是不合適?”
“外人?”慕景深低笑了一聲,聲音有些涼意。
霍祁白挑眉,“需要再找個人來辨認一下嗎?”
景色,“……”
還要辨認?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他們不是親兄妹也肯定又血緣關系。
慕景深沒理會他,只是撫了撫懷中女人的臉蛋,淡聲道:“下次出來讓Aimee陪著,不要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見,你不知道自己是公眾人物嗎?”
景色乖巧的點頭,“哦!”
霍祁白,“……”
“坐下吃飯!”
景色看著霍祁白好笑的眨了眨眸子,隨后看向慕景深,“坐下吧,你也吃一點!”
說吧,她正要回到自己位置上繼續。
但慕景深很快發現,兩人的位置,嘴角急不可察的抽了一下,手疾眼快的將人又扯回懷中,“你坐這邊,我坐那里!”
景色一怔,男人已經越過他坐在了她原來的位置上,毫不介意的拿起她用過的餐具。
就這樣,景色和霍祁白的距離中間多了一個慕景深。
她瞅了兩人一眼,這樣看著,如此俊美的兩個男人還挺有CP感的,當然,要拋開兩人剛剛那幼稚的做法。
一頓飯吃的要多怪異有多怪異,末尾,霍祁白放下筷子,抽出兩張紙擦了擦嘴角,彎著唇角,淡淡看著景色道:“我打算在這邊多住兩天,但不喜歡住在酒店,就讓人把行禮放在了你公寓,你若是沒時間,回頭可以把鑰匙給我。當然,不給也行,到保衛處刷臉,他們應該會給備份的吧。”
景色,“……”
慕景深,“……”
景色愣了幾秒,還有有些不確定,“你真的要住在我那里?”
她轉眸看了一眼已經有些陰沉的慕景深。
霍祁白眉頭一挑,故意問道:“怎么?不方便?”
“不……”
“怎么會不方便?”慕景深快一步說到,面上掛著淡笑,眸光深沉幽暗,一只手搭在景色肩膀上,涼涼的道:“既然小泰勒先生想要觀摩我二人的夫妻生活,我有什么好不答應的?只要小泰勒先生不要在晚上被吵醒就行了!”
霍祁白,“……”
景色本是不解的看著他,半響咀嚼出他話里的別樣意味,臉頰頓時如火燒一般,忙舉起小拳砸過去,“深哥,你亂說什么呢?”
當著誰的面不行,非得當著他的面?呸呸呸,當著誰的面都不行。
簡直丟死人。
不敢去看霍祁白,她快速翻開包,將鑰匙遞給他,站起身拉起慕景深,對著他道:“這是鑰匙,我下午還有些工作要做,你可以先過去休息一下!我們先走了。”
說完,她不等他有所動作,就拉著慕景深快步走了出去。
霍祁白望著人影消失的門口,俊臉有些黑沉。
……
“你剛剛在亂說什么?就算我不承認,他也是我哥哥好嗎?”出了碧水云居,景色有些惱羞的瞪著身邊的男人。
“那你是打算讓我把他當長輩一樣侍奉著?”慕景深挑起她的下顎低沉的詢問,“還是你想讓我和突然冒出來的大舅子和睦相處?”
景色眨眨眼,“不能嗎?”
兩人站在一起多登對?
“不能!”男人很直接的否決,隨即冷笑一聲,“他過來明顯是想跟我搶你,我沒有把他丟出去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他現在還直接住到你房間里,是不是想讓我半夜把他丟下樓?”
景色,“……”
她從不知道,這兩個那么狡猾的男人幼稚起來還不如三歲兒童。
丟過去一個白眼,她無語的道:“除非你把他丟出國,否則,他半夜還有可能把我也帶走!”
“留他一晚是聊表一點敬意,要不是看在那張臉的份上,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他丟出去!”
景色,“……”
……
于是乎,本來想要膈應慕景深的霍祁白還是沒有得逞,因為當天晚上,景色根本沒有回公寓住,而是被男人帶去了郊外的一所別墅。
他說,那是新買的婚房,本來就打算過幾日一起搬過去的,如今只是把日期提前了。
看起來有些低調奢華的別墅,卻囊括了整個碧清灣。
當她知道浪費了多少錢后,還是很肉疼的問了男人一句,“就咱門兩個人住會不會太大了點?”
男人吻了吻她的眉梢,輕描淡寫的道:“你若覺得大,可以多添兩個!
景色怔了一下,隨即假裝沒聽懂,“哦,那我改天把爸媽也接過來!
男人嘴角一抽,隨即直接將人壓在了身下,“既然聽不明白,還是做吧!
“……”
……
因為霍祁白的到來,景色白天還是推了很多工作,專門陪著他,沒辦法,她能怎么辦?
盡管惹得某個男人有些不滿意。
所以,她那幾天的生活就是,晚上在床上哄一個,白天出門陪一個,加載中間,要多郁悶有多郁悶。
“跟我去一個地方!”
一天霍祁白忽然將她帶上車,什么也不說,就出發趕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里?”車子開了半天,她望向窗外越來越偏僻的小鎮,秀眉蹙了起來。
霍祁白閉著眼假寐,靠在后座上,淡淡回了她一句,“她的老家,她生下你之后,一直都住在這里!”
景色面色緩緩凝住,不用想她也知道那個她是誰。
一瞬間,她的心情陡然變得沉重起來。
當年她患者抑郁癥跑出來,與外界斷絕一切聯系,原來是躲在了這樣一個小鎮。
“你為什么會找到這里?”她突然回眸看他。
霍祁白沒有回答,四周很寂靜,只有車子顛簸的聲音。
這里很偏僻,甚至可以說有些貧窮,即使放在現在來看,腳下的路都不是平坦的大馬路,四周也是寥寥路過幾個摩托車或者自行車。
路兩邊的房門口也多是蹲守的老人和小孩,幾乎看不見幾個年輕人。
建筑多是破舊不堪,很顯然,這里仿佛是一座被城市遺忘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