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本少爺受傷的事是保密的,他們自然不知道。”
景色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好不給面子的冷笑道:“保密?你從酒店被抬上救護車就已經不是保密的了,何況你那些兄弟哪個沒點人脈,想知道你在哪里不是比抽根煙還簡單?”
陸北堯俊臉黑了幾分,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信不信本少爺現在打個電話過去,他們立馬給我滾過來!
景色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站起身,淡淡道:“我可沒功夫在這里和你爭執,看你今天心情還不錯,可以讓人推著你出去走走,我就不陪著你了,下午還有幾個活動要參加!
“景寶!”陸北堯知道留她不住,只是勾唇痞笑,“你這么忙,那家伙沒生氣?婚后生活若是不幸福,你也可以跟我說說的,我雖然喜歡你,但也不會強拆人家家婚姻的!
景色直接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像是看白癡似的看著他,“你心里的算計都快寫滿整張臉了,還說不會拆散,呵,說到這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什么時候把你二姐放出來?”
“我又沒監禁她,什么放不放?她自己不出來,跟我有什么關系?”男人漫不經心的撇了撇唇。
景色雙手環胸,小臉上露出幾分鄙視的神情,“拆散人家這么不道德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我也真是服了這一刀怎么沒讓你掛了!人家二人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還從中插一腳?”
陸北堯,“……”
他沉默了幾秒,忽然悠悠一笑,俊美的臉上露出幾分邪魅,“有利可圖,自然就沒有白費力氣!
“你想從中圖什么利?”景色一怔,忽然眸光微變,“你想從楚荀身上得到什么?”
陸熙寧是他二姐,除了陸家二小姐這個身份,基本什么都沒有,他的目的自然不是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那就只有楚荀了。
但是楚荀,他又能有什么?
他自己都是依附在深哥身邊這么多年。
她忽然想起前幾日的楚家的新聞,看著陸北堯的眸光越變越深,“你不會是想要從楚家得到什么吧?”
楚荀一出手,楚家這次也算是走到盡頭了,那楚家這些東西基本也都是楚荀一個人的了,陸北堯打得不會是這個注意吧?
病床上的男人頓時笑開,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柔和了,“景寶,沒想到你對我的事還那么關心,要不等到本少翻盤之后,你踹了慕精深那家伙來到我身邊吧?”
“……”
“你癡心妄想的樣子還真傻,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關心你了?”景色扯了扯唇角,淡漠的望著他,“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幾個都在玩什么,楚家的基業雖然也不小,但是楚荀茍且偷生了那么多年,你以為他會輕易讓給你?何況,他心里對你二姐的恨還沒消除,你若插手進去,小心吃虧的是你自己,楚荀什么人,你不會不了解吧?”
陸北堯唇角咧開,笑的春心蕩漾,對著她拋了一個媚眼過去,“這么提醒我,還說不關心我?放心,楚荀那家伙弄不死我的,陸熙寧和他之間的事老子也沒打算管那個閑事,就是想坐收點漁翁之利而已!
“……”
景色已經懶得理他了,最后看了他一眼,提著包拉開門就直接走了出去。
陸北堯望著前面關上的門,面上的笑容緩緩淡去,最后只留唇角一絲輕笑,有些復雜的讓人猜不透。
安靜了一分鐘,他緩緩的摸到旁邊桌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片刻接通后,他懶懶散散的似笑非笑道:“你弟弟都在醫院差點死過去,你也不打算來看看嗎?”
……
江濱市某戒毒所內,一間狹小空著的房間里,站著一個人,頭上是一個小小的天窗,背影逆著光,雙手抄入口袋,修長挺拔,卻莫名然人感覺有些陰暗,仿佛與四周昏暗的環境極為的搭配。
“哧啦—”
生銹的鐵門忽然被打開,兩名工作人員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將人放下,兩人就關門離開了。
進來的男人,臉色、唇色蒼白的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眼圈發黑,消瘦如柴,看起來像鬼一樣猙獰可怕。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前面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迷茫,沙啞的出聲,“你……你是誰?”
沒有人回應他,四周安靜的可怕,大約過了幾十秒,前面黑暗的背影緩緩轉過身子。
但那張臉完全暴露在面前,之前男人面色的蒼白一下變的幾乎通透,黑眸急劇翻涌著恐懼,顫抖著唇瓣,“你……是是是你,不……真的是你!”
楚家宴會那晚,他的確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一晃而過就沒在意。
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腳步聲緩緩發出,前面的身影不緊不慢的朝著他走進,逆著光,面上的表情不是很清楚。
男人消瘦如柴的身影疾步的向后退去,恐懼的看著他,顫抖著道:“不,不要過來,楚荀,你不要過來!”
身影在靠近他一步遠的位置停住了,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俊美邪佞的臉,面無表情,如墨的黑眸像是裹了一層陰森森的煞氣。
“楚錚,我以為你會猜到我回來找你!”嗓音幽幽淡淡,沒什么情緒,像是在平靜的訴說。
猜到,他怎么會猜不到,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突然闖入他們的生活。
“你到底想做什么?”楚錚警惕的望著他,咬著牙盡量冷靜的道:“你不就是想報當年楚家欺辱你的的仇嗎?如今楚家變成什么樣了你不是很清楚嗎?還想趕盡殺絕?”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那人一腳踹翻在地。
“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楚荀一腳就踩在了他胸前,低著眸子,居高臨下,嗓音依舊低低淡淡,“你他媽很想跟我提當年的事是吧?那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是老子現在殺了你,也可以擺平眼前的事,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