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終于回過神來,似乎是欣喜慕景深會主動抱她,又似乎難以相信自己的閨蜜竟然是未婚夫丈夫,一瞬間的跌宕讓她有些精神恍惚,但她也并非傻子,很快斂住神色,干笑著道:“沒,怎么會呢,只是有些太震驚了,原來景色是你妹妹!”
溫綿有些奇怪的看著幾人,半響,才疑惑的道:“景色,你認識洛雅?”
“嗯!”景色嘴里含著一個水果簽,揚起一個可愛的笑臉,握住洛雅的手,道:“對,我們是在米蘭認識的好友!”
慕景深看著那美麗的笑臉真的是異常刺眼。
溫綿先是一愣,隨即便瞪大眸子,驚喜的道:“這,真是太有緣了吧?你們是好朋友,哈哈,那媽媽也不用介紹了,本來還怕你們生份呢!”
溫綿的驚喜是由心而生的,還帶著另外一絲目的,若洛雅與景色是好友,或許那層不合倫常的情感會斷的更干凈一些,她也不用再擔心了。
她疼愛兒子,也疼愛女兒,如今出現這種巧合,也許真的是老天在幫她。
溫綿眨了眨眼,斂住眼底復雜的神色,忙招呼著洛雅坐下。
慕如海從書房出來后,聽聞此事,也是心中欣喜,看著洛雅的目光更加滿意。
客廳里的氣氛發生變化,景色不是感覺不到,對于這次回來爸媽絕口不提的事,她自然不會以為他們忘記了,只是心照不宣給她留一點面子,她也能理解。
洛雅心里波動仍舊不小,幾次看著景色似乎都有話想說,但因為溫綿的熱情,讓她只能作罷。
“洛雅,你上次說那個婚紗做好了,明天帶著阿深去試試吧!”
洛雅微怔,隨后面上露出一絲嬌態,轉眸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笑道:“也不是太急,還要看景深有沒有時間!”
溫綿臉色一拉,“什么不急?這可是大事,這都不急那還急什么?你要是等他有時間估計要等到下年!”
旋即,她轉眸便看向慕景深,“阿深!”
男人目光平靜,似乎在想什么,沒有回應。
“阿深!”溫綿皺眉又喊了一次。
洛雅轉眸,輕推了他一下,“景深,阿姨喊你呢!”
男人淡淡轉眸,“嗯?”
溫綿目光略帶不滿,“我說讓你明天帶著洛雅去試試婚紗,不能再拖了!”
景色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小臉微微低垂,目光放在手機上,指尖輕觸著屏幕,看不出任何情緒,安靜的像是不存在。
慕景深瞥了她一眼,須臾,抿唇輕嗯了一聲。
隨著這一聲輕嗯,景色心底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瞬間墜入谷底。
……
半響,溫綿依舊拉著洛雅熱絡的聊著家常,景色忽然感覺有些沉悶,收起手機,起身走到廚房看著能不能幫點什么。
“大小姐!”
“嗯,陳嫂,還有什么沒做的嗎?”
“還差一點,我擺著盤就好了!”
景色看了看桌上的盤子,輕笑,“行了,你先去忙吧,這里我來做就行了!”
“好的!”
看著陳嫂出去,廚房內忽然陷入寂靜,景色面上的輕松終于一點一點消失。
微微咬了咬唇,站在那里失神了許久。
她不知道剛剛是如何支撐下來的,見到洛雅的那一刻,緊張的心臟都快要停跳,生怕她質問什么。
如今,她只能在心里告訴自己,只要今晚過去,她和洛雅還是好朋友,一切秘密都沒了,她不能也絕不會插入兩人之間。
……
“躲在這里,心里的愧疚就沒了?”
清冷的音調從身后傳來。
景色身子猛然一僵,并沒有立即轉頭。
腳步聲靠近,濃烈氣息籠罩過來。
景色的心口狂跳了一下。
“這樣的結局不是最好嗎?”她輕輕道,聲音輕的自己好似都聽不見。
不會傷了友情,也不會傷了親情,還能斷了她最后的念想。
“結局?”凌冽而又充滿嘲笑的語調,一只冰涼的大掌忽然掰過她的小臉。
景色身子顫了一下,睜開眼對上他的眸子,幽暗深邃,仿佛要把她吸食進去。
“那條短信你沒有看?還是我之前說的不夠清楚?”暗沉的嗓音透著無盡的冷意,“這些遠遠不夠,結局……還太早!”
景色的神經被狠狠扯了一下。
那條短信……他是在威脅她,用洛雅在威脅她……
狠狠皺了皺眉,她咬唇,極力隱忍著情緒道:“她……是你未來的妻子,你不該這樣對她!”
若是他真的喜歡洛雅,就不該拿她作為報復她的手段。
男人的手圈上她的腰,向上輕輕一提,薄唇落在她耳邊,低啞的聲調仿佛是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幽幽冰涼,“慕景色,你應該很了解我的性子,我從不會忍受自己吃虧,吃了虧也會千倍百倍、不擇手段的……還回去!這個底線是你觸碰的,在我沒有滿意之前,你以為會有結局嗎?”
景色眸光無聲瞪大,身子輕輕顫抖,心底泛起無盡的涼意。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男人微微側臉,細細碎碎的吻著她的臉,沒有一絲脂粉,滑嫩的讓他有些留戀,薄唇滑落在她的眼角,他再次低低冷笑,“你今晚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演技!以后可以嘗試進入演藝圈!”
諷刺的話,猛然激醒景色,她有些慌亂的掙扎了一下,低低道:“這里是廚房!”
有些粗糲的掌心輕輕撫著她的小臉,淡淡道:“你怕嗎?溫澤軒說你怕我,可是為什么我沒有看見你怕我,而是總想著挑戰我的底線?”
景色小臉微白,怕,她怎么會不怕,對于這個男人,她一直都是心生恐懼的,以前是,現在更是加倍。
慕景深漆黑的眸子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神色,捏住她得下顎,嗓音低沉中莫名染上一絲魅惑,“乖乖的聽話,是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別忘了,距離婚期只剩下一個月!”
景色瞳孔劇烈一縮,腦中忽然閃現洛雅憤恨的眼神,她的小臉煞時慘白如紙。
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半晌,忽然俯身準確的吻上那張沒有血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