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焰帶著臉上手上被劃的血痕,跳下高臺,看向柳午和他身邊怒視的幾人,道:“有不服氣的,我們隱仙島在龍延彎的擂臺,還沒有結束,回頭來。”
“還有我,有誰想比比,可以到龍延彎一試。”離月又變身成人形。
兩個說完轉身就走,隱仙島的異火們,分成兩列護衛。
修士們齊齊讓道,青焰拽的真跟個大爺一樣,回到余暖身邊:“咱不坐他家飛船,自個兒回去。”
簡直擠到他跟前,眼冒星光道:“青焰師叔,以后我一定都一直喊你師叔。”
青焰拍拍她的頭,眼睛里滿滿的笑,他道:“乖!”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取出一大塊火精石,“送你了!”
咽口水的修士,不是一個兩個,太豪了!
平常修士,想找指頭大塊的火精石都找不到,他隨手就拿出一個拳頭大的。
戍元拱手笑道:“青焰和離月都是我隱仙島天玄峰弟子,各位道友先行,我們隱仙島自己回去。”
麻城也笑了,道:“我挺好奇我徒弟出身的隱仙界的,這回得去隱仙島好好看看。”
“隨時歡迎。”戍元歡迎麻城一道。
不嗔大師這邊向墨染道:“不知我大昭寺可否請道友做客。”這一位應該就是墨痕的轉世。
當年他師父有到花象國來過,卻被問虛道君搶了先抱走墨痕,說要幫他避開死劫。
后來花象國被奪,師父道隨緣,只帶走了藏身國師府外的莫氏族人,根本不知道進不去的國師府里還有一支,又再一次錯失了墨痕的轉世。
墨染笑道:“大和尚,你師父坐化之時,可有留下話來。”
不嗔心驚,回道:“說您這一劫怕不好過。”
“嗯!勞他費心了!”墨染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小玉盒,“能不能養活,端看你們的造化了。”
不嗔打開一看,內里是帶花一一抔靈土的菩提花幼苗,成長之后可封魂解咒。
連忙合好打上禁制:“阿彌陀佛,大昭寺定會盡心。”
這是仙苗,大昭寺在仙淵秘境尋了多年都未曾得見。
柳道君看到,躍上前來:“不嗔,這個長大了能不能給我剪一枝。”可以加入極品靈寶中。
不嗔……他都還不知道能養大不能。
看著柳道君癡纏著不嗔大師,赤炎宗兩位渡劫修士,都有些尷尬,師叔前些天找余暖的事,最近都傳開了。
他們不由對眼閃厲光,面帶冷色,對柳午又不喜了一分,以前只聽說他出手大方,對宗門師兄弟都很好。
現在才知,和柳氏的那些人,沒有太多區別,大方送出的,恐怕都是從柳師叔這得的。
其他幾宗的大乘道君和居白,明白隱仙島已經有實力,在靈界立足。
高階劍修和音修,都是殺傷力極大的修士。
鴻風,余暖難保不會是隱仙島下一個飛升的音修。
他們又立了功不說,冰潭谷那位羅顏仙子所說的三株異火,隱仙島上就有兩株。
知仁和不嗔卜出的卦,未來找到進入地府通道的天機,在隱仙島。
團星殘魂的事,必須盡快了結才行。
他們剛與戍元商議過,請隱仙島全力配合。
此時此事他們都不參言,與戍元作別。
眾人剛要飛身上去,就見點點橘光飛進墨染身上。
同時,余暖和夜晨,一劍和青焰身上也溶進許多。
“阿彌陀佛!這是幾位道友,受到凡人的真心感念,在凡俗界有了供奉了。”不嗔大師笑道。
“余暖,這么說,我也和敖緣一樣,被凡人塑像了?”青焰激動了。
“應該!”余暖連連點頭。
修士中羨慕有之,嫉妒有之,但都不會讓人看出來,更何況有墨染這尊連大乘老祖都敬著的人。
待到各宗門坐著飛船離開,墨染回望剩下的這幾百號人,有些許嫌棄的拋出一個小型飛梭。
說是梭,其實也不小,內里屋舍分類眾多,足夠這些人拼房住下。
途經花象國時,墨染傳音余暖:“你們不是要到地府找人,跟我走吧!”
“前輩,那這飛梭?”余暖語帶希際。
墨染想了一下,道:“便宜你們了。”
不一會兒,他就帶著余暖和夜晨,出現在了主控室。
今日操控飛梭的是鴻風和守智兩人。
“你們看誰認主飛梭?”墨染直接了當的問。
幾人面面相覷,鴻風因先前與他的因緣,開口問道:“你不和我們回去了?”
“以后有機會再去。”
“我們認主不太恰當,其他幾殿道友也在呢!”守智道。
鴻風也點頭,墨染看向余暖和夜晨,“你們愿意讓出。”
兩人同時搖頭,余暖道:“要不,讓仲夜道君認主吧!”
墨染呵呵一笑:“仲夜也是小辰界的吧!”要不怎么不選滄海界敏夜,碧霄界戍元。
余暖大方承認:“肥水不流外人田,您不也是小辰界的嗎?”
墨染不置可否,轉頭就對夜晨道:“你這個媳婦兒娶的值!”
所有人都不知道,飛梭已經換了主人,由仲夜直接認主。
墨染已經帶著余暖和夜晨,來到了花象國。
“你們快找找看,我的塑像在哪里。”青焰一落地,就招呼大家。
青焰的神識一直在找自己的塑像,終于在普慧寺千米遠,見到了一處道觀。
可是塑像上的他,一點兒都不可愛,兩個臉蛋上涂的紅紅的,好像太用力累的似的,手里和一劍師伯,一起抬了一座不知用什么做成的山峰。
不開森……
離月憋住笑,不敢讓青焰看到的。
余暖笑道:“比我和夜晨強多了,你看我們的臉,都是看不清楚的。”
的確,這幾尊塑像,都是凡人們根據那天的情景,想象出來的。
青焰的塑像還是因為有人認出了他后,工匠們重新改的。
他們無聲無息的進到國師府后堂。
國師府一分為二,前宅已經改建成了傳送站,有一個合體修士坐鎮。
后宅推倒重建,成了一座小佛寺,里面住著的都是煉氣和筑基期。
先前墨染懸座的那口井,走時他讓留著,當時不嗔大師吩咐弟子,將那處不做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