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笑了一聲,只輕輕一揮骨扇,三人又回到了夜晨原先選的養傷之地。
“墨染前輩,我的玉笛好像也有空間跳躍的功效,可我一直以來,沒有摸著它的竅門。”余暖招出丹田里的星隱,真心救教。
墨染看了一眼,道:“我的骨扇和你的玉笛,有本質的不同!
然后,他微微翹起嘴角,“你們試一下就知道了。”
刷的一聲,骨扇又一次展開,而余暖和夜晨一下就進到一處黑暗的空間。
這里到死彌漫著地獄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墨染前輩,余暖的傷勢并未全復,這里的陰寒之氣太大了!币钩坎挥傻暮俺隽寺。
余暖只覺眼前一晃,下一刻,他們就置身在鳥語花香的仙山福地之中。
“大椿,靈品靈材!”兩個看向山頂一株高大的樹木,很想去砍下一枝怎么辦?
“沒出息!”墨染出現在他們面前,道:“這里的東西,有看上眼的,可以分枝移到你洞天!
余暖雙眼一亮,含笑道:“謝前輩!”
她拉著夜晨就去選自己看中的靈植。
養魂木,福延果,天元果,補天芝,長春木……
凡星余暖洞天里沒有的,她和夜晨都移了一份,直接用神識送進小洞天。
最后他們還將洞天里的一些特產和靈果,移植到了這個空間。
整個空間都在墨染的神念之中,他看到后,搖頭失笑。
等到兩人忙活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了,還想留下喝杯茶的余暖,感到了傳音戒的靈力波動。
夜晨的傳音也有動靜,兩人都查看之后,望向墨染的動作和表情是一致的。
“這處空間,不受界璧限制,可以接收和傳送任何訊息!蹦颈凰麄兊膭幼鞫簶妨。
夜晨給余暖涂了一下粉,“你臉色還是顯得蒼白一些好。”
余暖老老實實的,坐著讓夜晨擦粉。
等余暖的臉色顯得毫無血色后,墨染帶兩人一起出了骨扇空間,瞬息來到被劈開的山峰前。
由于通道內的絕靈石,他們神識透不進去,但已經剿滅此處鬼修的修士們,人來人往的。
從通道里出來的最多的,竟然是魔族和魔修。
顧知秋已經等著他們了,“七叔,你們快來。”
絕靈通道無法使用神識和靈力,他們一路都是用凡俗的輕功飛過。
余暖他們打下隱仙島東部的荒地,與妖獸們搏殺之時,發現了一處不大的絕靈谷地。
他們島上有幾位修士,就是在那里被妖獸圍攻隕落的。
所以在戍元的命令下,為了保命全體隱仙島修士,都要學會凡俗武功,起碼達到后天境高手的行列。
三人沒問顧知秋,靜靜的跟在他身后。
聽他道:“這里外域鬼修太可怕了,他們在陰煞之氣最濃郁的地方,設了一個什么縛魂陣。
每一個鬼修死后,魂魄凝聚成息被拉回到縛魂陣之中!
“居白道君說,以前聯盟抓住的那些暗子,神魂寂滅可能就是這個縛魂陣的原因。
你們進去后,一定要注意,時刻打開護體靈光,知善道君說,此陰煞之氣連著接觸超過一個月,就會影響修士進階。”
顧知秋頓了頓,又道:“而且,他們還害了許多凡人。
總之,你們進來看看就知道了。”
幾人很快進到陰煞秘地,這里的氣息不同于地府那種陰寒,而是帶有一些邪惡的氣息,還有諸多怨氣匯聚與此。
余暖的神識之中,已結看到大昭寺的大師們,圍在一個圓形祭壇念經超渡。
幾位大乘修士,則是守御在不同的方位,他們也在念著道家經文。
青焰等幾十株異火,在坑沿處圍成一個火圈網。
見到余暖過來,青焰擔心的道:“你受傷了,不宜在這里多呆!
“嗯!一會兒我就出去。”余暖是個聽人勸的。
懸空的祭壇下,是一個余暖用神識都望不透的大坑,除了上面一層燒成了灰,里面全是累累白骨,有已經碎成渣的凡人骨,也有修士和妖獸的。
在上層的白骨,很明顯是近年死去不久的尸骨。
墨染暗暗皺眉,這么多凡人尸骨都已經沒有魂魄了,看來地府這些年來,無人監管太散漫了。
“余暖,夜晨!兵欙L走向幾人道:“這里原來也是一處天然的隱煞之地。
現在的隱煞之氣是幾萬年來,外域鬼修們堆疊的,剛才青焰它們已經燒掉了那些惡魄。
這座祭壇我們不敢炸,怕和上次那個被沉浮訓煉暗子的秘地一樣,陰煞之氣外泄。
幾位前輩的意思,是想讓你們將異火留在此地,等凈化過此地之后,再讓他們回去。”
余暖和夜晨都知道,這不能說不,沒看各家有異火的修士,都正在叮嚀自家后輩嘛!
要是有無冥火在就好了,它可以凈化世間一切邪穢。
不過,看此間情形,就是無冥火,沒個十天八天時間,也別想凈化干凈。
“師祖,青焰同意我們就沒有意見。”余暖又想起了什去問道,“師祖,那處秘地不是讓道魔修士們封印了嗎?”
鴻風苦笑道:“封印了,不過剛收到魔族傳訊,不久前魔域各宗打來打去,又將那里打開了。
現在只要是就近接觸那里的陰煞之氣達到三天以上的,神智都有些錯亂,除非禁靈禁識,否則見人就殺。
一個多時辰之前,兩個煉尸宗和煉魂宗修士,正被幾個魔宗追剿之時,突然自爆身亡。
魔域也有一些修士,毫無預警的自爆了。”
顧知秋吃驚的道:“師祖,剛才我出去時,可沒聽到這些!
“是厚琴悄悄告訴南湖的!
夜晨和余暖則是互相對視一眼,看來那兩個大乘魔修和自爆的修士,是受到了沉浮的控制,他身之那一刻,被控之人也難逃一死。
“現在又找不到沉浮,魔君們帶領已經帶一多半人回去了,應該是要處理這個問題。”鴻風將所知都告訴弟子們。
“師祖,那些外泄的陰煞之氣怎么辦?”夜晨和余暖自然的略過沉浮的事。
遠處,厚琴朝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