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寺中,就連夜帶著莫氏一家離開,等他壽元將盡之時,又回到普慧寺留下玉簡,希望那個孩子活著,能看到玉簡。
墨染就是知仁在河道下游撿到的。
“天道保佑,這么長的河道,你沒有出任何意外。”顧佑晴真心感激上蒼。
“佑晴,知仁道君說,墨痕出生之時,就有百鬼夜行的異象。
當時那位國師是準備將他送到大昭寺出家的,卻被問虛道君搶先找到,并說服他帶走了墨痕。”墨痕奇怪自己兩次都轉生在莫家,又有同一異象。
“你要去找他們嗎?”顧佑晴問道。
“莫家不知有何特殊之處,讓我兩次都生在他家。
我想去找找看,玉簡上說他家有一個孩子入了大昭寺。”
“那我們就去找找看。”
墨染沉吟片刻,道:“走吧!我們去看看。”
顧佑晴突然抱住他,貼了一下他額頭,笑道:“我會一直陪著你!”
“阿晴!”墨染緊緊的摟住人,生怕剛才是錯覺。
一路之上,墨染的唇角都是翹著的,仔細看就會見到他唇上有被咬破的痕跡。
明明可以用靈力恢復,他就是不用,還總是用眼睛勾著顧佑晴。
“能好好飛行不?”顧佑晴沒好氣道。
“能!”墨染猛的把她摟住,加快飛遁的速度。
一刻鐘之后,顧佑晴讓他停下,“墨染,你看前面,又有兩個凡人國家在打仗。”
“凡人打仗不是很正常嗎?”墨染心頭只有一個顧佑晴,其它的都沒注意。
“凡人打仗正常,可咱們一路走來,十幾個凡人國家都在打仗,而且他們一交戰,雙方都死傷慘重,就不正常了。”顧佑晴擰緊眉心。
墨染隨著她的話,將神識放出,確定了此處兩個軍隊甫一交手,就莫名全軍傷亡。
一道黑煙隨風卷過,墨染手中骨扇刷的打開扇過。
“啊!”一聲鬼叫傳來。
顧佑晴手中的捆仙繩扔向被墨染打中的那團黑煙。
“團星人鬼修!”墨染看著已經顯出鬼體的鬼修,直接搜魂。
可他剛一探對方神魂,那個鬼君級別的元嬰期團星鬼修,就神魂不存,整個化盡。
“團星魂魄不是沒有轉成鬼修嗎?”顧佑晴眼現凝重。
“走,我們把這些打仗的地方,都看一遍。”墨染拉她上了遁光。
凡是正在打仗的地方,兩人都抓到了鬼修,從元嬰期到煉虛期的都有,他們有的還在收集凡人魂魄。
甚至還遇到了一個獨角鬼修,為防他們神魂寂滅,墨染都將他們收進了一面魂幡。
“我給余暖傳訊,這一批團星人鬼修,說不準就是她要找的。
阿福姐可能就被困在他們的秘地。”顧佑晴將神識透到傳音戒中。
……
兩域城中,被余暖暗埋陣旗的宅院,已經被幾位魔君和道君隔在結界之中。
他們進去時,大部分人正在修煉,煉虛期合體期,在大乘期面前,就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隊長和隊員全部都被禁靈禁絕神識。
祝魔君帶來了魔靈宗的暗堂堂主,他向這群修士道:“魔靈宗暗堂,從來沒有丙部的說法,祁安與沉浮更不是我宗長老。”
隊長弟弟第一個道:“魔君,我們從小被祁安收養,被沉浮訓練,執行暗殺任務,他們究竟是什么人?”
隊長拉下他道:“小弟,你不要多問?”
“哥,他們明顯不是魔族的人,你要繼續自欺欺人嗎?”他不由握緊手中的東西。
祝魔君很欣賞這個修士,不過可惜,他的神魂有禁制,想要保命,此后一生不得再動用靈力或魔氣。
“他們很可能是團星人。”舒魔君道。
“小弟!”隊長抱住咬破毒囊,唇角溢血的弟弟。
“哥,我可以是殺手,可以是魔修,但不可以是外域惡客的走狗。”說完,他怒睜雙目而亡,手里抓著一團符紙。
那些殺手們,有震驚的,有不知所措的。
隊長跪倒在弟弟身側,卻怎么也合不上弟弟的眼睛。
“小弟,你傻呀!我們可以去殺他的,去為自己贖罪的。”
祝魔君:“神魂寂滅。”他手一伸,展開符紙,只見上面畫著一張熟悉的笑臉。
余暖和夜晨跟在平爾道君身后,見畫像旁白寫著:你到底是什么人?
“祖父!怎么會是祝福魔君!”錦瑟十分意外。
“我們來之前,我已經去過城主府了,祝福沒在閉關室。”祝魔君道。
“我們去城主府,抓住那個姓文的問。”錦瑟轉身欲走,被祝魔君定住。
“休要胡鬧!城主府有多少人是他的,誰能知道,萬一打草驚蛇,他從秘地跑了怎么辦?
你和厚琴留下,看好了城主府。”祝魔君也很有火好不好,不過他得憋著,誰讓問題出在他們這里。
“帶我們去秘地。”藺魔君和那隊長道:“你弟弟一死,不知那個沉浮會發現嗎?”
“我可以給他傳訊,說弟弟沖擊渡劫失敗。
我們所有的人都沒有進階渡劫期的可能。”隊長的聲音有些哽咽。
冗城道:“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們都是人族,是這片宇宙的生靈。”
隊長點頭,在鐘離解了他的禁制后,給沉浮傳去訊息,沒一會兒收到命令:所有合體圓滿修士,停止修煉,他稍后會有安排。
鐘離看了一下傳訊玉符上的訊息,道:“以前那些合體圓滿,都是怎么回事?”
“大部分都在沖關進階時死了,其他的被沉浮帶走,再也沒有回來。”隊長回道。
“甲隊呢?”
“也一樣。”
“你們知道沉浮有一陰煞秘地,養了許多鬼修之事嗎?”鐘離緊接著問道。
隊長和幾十個隊員,表情一致的意外。
“不知道。”
“現在去秘地,我們去見識一下他設下的何種印記陣法。”莞舒率先離開。
“阿彌陀佛!”大昭寺的不貪大師,將隊長弟弟燒了收進玉盒,遞給隊長。
“多謝大師!”隊長將弟弟收進儲物戒中。
“你們就不用一起去了,注意城主府的動向就行。”平爾對余暖和夜晨道。
兩人點頭同意,和厚琴兩個一起留在了兩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