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到時,余暖已經將仙靈泉水準備好了,滿滿一乾坤葫蘆,兩千斤得有。
何苗不客氣的打開,倒出一杯一嘗,兩眼都放光:“余暖,這可比普通靈泉的品階高多了,用它來煉正陽丹,說不定正陽丹的效用都能超過旭陽丹。
這里有兩千斤吧?太多了,用不完,給我五百斤就好!
余暖知道何苗不是貪心之人,她道:“用不完的都送你了,上次你不是說,洛師姐常師兄和陳翔三人是第一批上戰場的,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傷嗎?
你拿去給他們配藥浴方子吧!我個人覺得效果比服用丹藥還好!
何苗一抿嘴,點頭道:“好,我回去一定幫他們配好!
知道余暖神識受傷,她留下一瓶中品紫府丹道:“沒風燃真君的上品丹好,但是我的心意!”
余暖笑著接下道:“很多人連下品的都夠不著呢!”
何苗噗嗤一笑,“好了,那我去煉丹了,你好好養著。”
余暖離開在她離開后,閃身進去洞天藥浴。
五天以后已經差不多恢復的余暖,出了院子后,聽到外面許多凡人的聲音,她神識掃了一下。
“大師,大師,求您幫幫忙,那是我曾祖父啊,小時最疼我,如今成了這副樣子!”
又有一道聲音道:“大師,小人的祖父母都在里面,求仙人救救他們吧!”
“大師……”
余暖好奇不已,問過位筑基佛修,才知道這幾天她關閉五識,在小洞天藥浴時,外面很多凡人好奇去看困在城北的陰鬼時,發現里面居然是自家已過逝的長輩。
一傳十,十傳百,更多的凡人發現了自己的親人,而且晚上時,許多人都夢到自家的祖宗在夢中喊救命。
此時,他們已經不再想原先埋怨仙人的事,而是想請修士們幫他送祖宗去輪回,每天晚上被已過逝的長輩拉入夢中求救命,那滋味,誰夢誰知道。
面對成批成群來臨時住宿地,請求幫助的凡人們,肅然他們決定此事還是,由千佛寺與乾陽城凡人出面進行溝通的好,千佛寺畢竟是青荒界的不是嗎?
所以才有了余暖聽到看到的這一幕。
她搖搖離開院子,又回了洞天。
夏綿見她又回來了,問她:“你不是要出去逛逛嗎?怎么不去了!
余暖道:“街上太吵!”
夏綿輕笑一聲:“這都嫌吵了?等明天,千佛寺的佛修們開始念經超渡,你才知道什么是吵!
那經文起碼要一刻不停的念上七天。
哼!東城老賊夠狠,居然在乾陽城每隔百年,就拘一次凡人的魂魄入陣!
余暖皺眉道:“前輩,幾萬年了,就算這陣法只能百年收一次鬼魂,那些魂魄卻只有百十萬,其他的呢?”
夏綿輕哧她道:“你心里已有答案了不是嗎?
當然是相互吞噬了,不然你們一群金丹元嬰怎么就打殺不了他們?
還有一些,不用說,就是魂魄化為魂力,被吸收到陰煞鬼引陣上,供養玉章了!
她目露悲切道:“玉章最是心善,清醒之后知道這些,不知會有多大煎熬!”
余暖不好再提這個話題,心中卻想著,不知師兄還會在近期與自己聯系嗎?他們近況如何了?
~~
顧夜晨現在和鴻風正在十方鬼城做客,確切來說,他倆是被拘在了鬼王冥義的府邸。
那天鴻風決定正大光明的到十方鬼城去找冥七,他將乾坤屋交給望海他們在山洞暫居,就帶著顧夜晨來了十方鬼城。
守城的鬼君很佩服這位人族化神,他這么多年了,頭一回見有活生生的人,敢不加掩飾直接進十方城的,而且人家還遞上了拜貼,要求拜訪冥七鬼王。
鬼王冥七沒有來,倒是驚動其他九個鬼王,齊齊聚在了十方城門口圍觀。
冥義搞不清楚鴻風的來意,冥七又閉關了,禮多鬼不怪,更何況對方是個化神大圓滿的人族,既然收了拜貼,就將人先請進來好了,省的讓人覺得他們鬼沒有禮貌。
可問題是,鴻風只要求與冥七面談,冥義就將他們先請到了府上,然后,才告知冥七閉關了。
開玩笑,你一個大活人,大搖大擺進來了十方城,又輕輕松松離開,下次再來,這怎么行?當這是你家后山。肯雭砭蛠硐胱呔妥叩,那我鬼王是干什么吃的?
想見冥七,那就呆在這里等他出關好了。
當下,顧夜晨就發現,他和師祖被人拘來這個院里出不去了。
鴻風不是不能破陣而出,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就靜下心來等了,只希望冥七閉的是個小關。
如他所愿,冥七確是閉了個小關,只有兩個月,他出關后,也知道鴻風來找他。
但他沒有去見,他打算今天再到望川河畔去看看。
冥七抬步走出大門時,就見冥拾拎著一壺酒過來,他道:“冥七,你這是又要去望川了?今天我得閑,陪你一起望川把酒如何?”
冥七不語,繼續向前去,冥拾跟上道:“我說,都當鬼了,你還有什么想不開的。
從你閉關百年之后,就愛到那條破河……”
轟,一道雷鳴炸響在了空中,冥拾抬手打了一下臉,“哎喲,叫你瞎說。”然后又向天上作揖道:“上天勿怪,小子再也不嘴欠了!”
冥七抽抽嘴角被他逗笑,冥拾瞄見:“可見著你笑了,二百年了快,我可是頭一個見你又笑的鬼王!
冥七哼道:“明知道是九幽雷域那邊禁制松動,你還故作姿態,說吧,逗笑我,其他幾個都會輸給你什么?
回頭分我一半!”
冥拾不干了:“太狠了你,不行,最多兩成!
冥七斜睨他道:“你想到鬼王印中一游?”
冥拾頓時轉身就走,太欺負人了,仗著修為和法寶分走自己一半戰利品,再也不和他玩了。
看冥拾真走了,冥七也沒心思去望川河畔了,他到向冥義府上走去。
正在與顧夜晨下棋的鴻風,丟下手中棋子起身,就看到了冥七進來,不,是顧遠方進來。
他神情有些恍惚,這個威壓比他還重的人,真的是顧遠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