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穎其實是墓穴里被林永父抱出來的孩子。”
“什么!”
剛聽到第一句,秦逸就已經是震驚不已,林詩穎竟然是墓穴中的孩子?怎么可能!那種環境下怎么可能有人活下去。
“是不是特別駭人聽聞?”
伊晴父親看向秦逸,后者點頭。
“更駭人聽聞的是,當時的林詩穎只是個嬰兒。”
“嬰兒!”
秦逸徹底不淡定了,一個嬰兒竟然能在墓穴里活下去,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當時我們發現她的時候,這丫頭還只是個嬰兒,靜靜的躺在棺材里。”伊晴父親說到這停住了,然后皺起眉頭,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況。
過了兩分鐘,他才繼續說道。
“二十五年前,當時的我和林哥還是走南闖北的盜墓者,全國各地的跑,只要聽到哪里出現古墓的跡象,我們都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當時我們在偶然的情況下聽到西北林家周圍出現一個帝王墓穴,這個消息在當時的盜墓圈里卷起了巨大的風暴,不少盜墓賊都趕了過去,其中就包括我們兩個。”
“僧多粥少,自然彼此之間都會發生爭斗,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后,我和林哥憑著過硬的技術和手段成功進入到了墓穴中。”
“只是當時那個墓穴里并沒有什么寶貝,而且陰森的厲害,我和林哥沒有深入,只是在外圍逛了一圈便離開了那里,在離開時,我們意外走進了一間密室里,密室里只有一口棺材,就是那個時候,我們發現了還是嬰兒的林詩穎。”
“墓穴里面出現一個活生生的嬰兒是很難想象的情況,但這就是事實,我們倆第一時間就想著不管嬰兒立馬離開,但最后林哥還是心軟了,把嬰兒抱了出去,而我在之后也是帶走了一塊寶貝,就是我手里的這塊玉佩。”
伊晴父親說到這,看了眼秦逸,后者的眉頭緊皺,也是察覺到了里面的不同尋常之處。
隨后前者繼續說下去:“那個時候一直流傳著一句話,下面的東西甭管是什么,任何人都是不能留在身邊的,必須盡快出手。”
“但我和林哥都破壞了那個規矩,林哥把嬰兒留在身邊撫養,取名林詩穎,而我把玉佩留在身邊,一直到現在,都未曾脫手過。”
“我們兩個商量好一定要守住這個秘密,但不知道這個秘密在之后怎么被外面的人知道了。”
“也是因為你這件事情,沒過多久,林哥便因為不愿意放棄林詩穎而被驅趕出家族,我也因為玉佩的原因,身體越來越差。”
“在那之后,我們兩個都收了手,從此再沒有沾過盜墓的行當,這一眨眼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
不是伊晴父親主動說出來,秦逸壓根不會想到林詩穎的身世竟然這么撲朔離奇,來自墓穴內的嬰兒,他真的不敢置信!
恰巧從伊晴父親的嘴里,秦逸得知了林永父為什么會被驅趕出家族的原因,原來竟然是因為林詩穎的緣故,看來他為了林詩穎犧牲了很多啊。
“我們壞了規矩,自然要接受懲罰。”
“這二十多年來,我其實明白我的身體為什么會變成這幅樣子。”
伊晴父親看著秦逸問道:“你知道為什么即使是這樣,我都不愿意放棄這塊玉佩嘛?”
秦逸搖搖頭。
“因為我能感覺到,我和這塊玉佩已經是一體了,它要是不在我身邊,我會瘋!”伊晴父親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惆悵。
“它就是我的靈魂寄托,有它在身邊,我會異常的安心,我離不開它,它離不開我,它給我一種血脈呼應之感,似乎流淌著我的血,所以我割舍不了,寧愿帶著它一起去死。”
這話聽起來是有些不可理喻,但伊晴父親的神色格外的堅定,寧愿去死都不愿意放棄這玉佩,靈魂寄托,這讓秦逸有些搞不懂狀況。
但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林詩穎的身世。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怪不得當初在醫院時,秦逸在知道林詩穎和林永父之間沒有血緣關系后,不管怎么詢問,林永父都是不愿意把林詩穎的身世告訴自己。
現在想想,他倒是能理解了。
林永父或許就是害怕因為林詩穎的身世問題,自己會離開后者吧。
但這怎么可能呢!
秦逸是愛林詩穎的,他肯定不會離開林詩穎。
“二十多年前的秘密,我們兩個一直都在守著,現在你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把它泄露出去,有些事情就讓它永遠成為秘密比較好,說出去只會帶來沒必要的麻煩。”伊晴父親示意道,秦逸點頭,他當然不會說。
“算一算,雖然我跟林哥都在濱城市,可從那件事情之后,我們兩個再也沒見過面,也不知道林詩穎那丫頭,現在怎么樣了?”
伊晴父親不由得唏噓,秦逸回道:“她很好,現在懷有身孕,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帶著他們父女倆來看看你。”
“真的嗎?”伊晴父親明顯興奮,但隨后又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當然,你跟我岳父之間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這么長時間沒見,你難道不想他們?”秦逸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秦逸和伊晴父親交談期間,伊晴從廚房里端著飯菜走了出來:“飯做好了!”
秦逸和伊晴父親同時閉上了嘴巴,之后秦逸推著后者來到飯桌前。
吃飯期間,兩人都是沒有再開口提起剛才的事情,他們都不想讓伊晴知道這種事情。
吃完飯后,秦逸起身告辭。
這個時候的伊晴父親不再是清醒的狀態,一舉一動又變成了猶如小孩的狀態,因為要照顧父親,伊晴沒有送秦逸,后者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這里。
回到車里時,秦逸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陷入了沉思,他現在特別想抽根煙,雖然他從來都不抽煙。
猶豫了一會,秦逸決定要回到林家親自去找林永父談一談,伊晴父親只是說了大概,但具體的還是要從林永父的嘴里聽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