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除了工廠內部有著光亮之外,其余的最多也只是門口有幾盞聚光燈。
秦逸躲的位置正好位于死角的位置,聚光燈根本照射不到,就算是來回巡邏的人,也壓根不會想到有人能一點聲息沒有的爬上二樓,甚至全身仿佛粘在了墻面上。
透過窗戶,秦逸正好能看見工廠里面此時的情景。
他很快發現了劉欽。
劉欽傷痕累累的被吊在工廠中央,鮮血留著,意識也逐漸消失。
虎哥和那個西裝青年坐在正對面的沙發上猶如是在看場表演。
兩個赤裸的青年揮動著手里的鐵鞭,一下接著一下,氣喘吁吁的樣子看起來已經揮了好久。
“所以說,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們合作?借用你龍魂的身份,負責幫我們搞毀包括喬家在內的四個家族在泗水市的勢力,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在今后完全享受榮華富貴。”
西裝青年點了根雪茄,煙霧繚繞在他的臉頰前,顯得他格外的陰森。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讓我出賣隊友,不可能!”劉欽虛弱的抬起頭直視西裝青年,面前的男人分明就是穿著人皮的惡魔。
“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都這個份上了還想著你的那些隊友,他們都把你拋棄在這里了,你又何苦呢,再說了,跟我們合作對你們龍魂有什么損失呢?”
“你們龍魂需要的不過就是江湖上的和平,與其看著幾個勢力斗來斗去,還不如跟我們合作讓我們一家獨大,這對你們而言是好事才對!你的腦袋為何就是不開竅呢!”
“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想,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西裝青年起身,這個時候,他忽然扭頭看向二樓墻邊的窗戶處,而那個位置,正是秦逸所在的位置,后者猛然驚覺,瞬間低下頭去。
“不可能!難道我是被發現了?”
秦逸心中震驚不已,剛才那股被發現的感覺很真實。
可自己已經這么小心了,怎么會被那個人發現,還是說,那個人自身的身份也不是常人?
這樣之下,秦逸開始變的緊張,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還真的不能小看了此時的局勢。
不過,工廠里的青年應該是沒有注意到秦逸,他只是在剛剛有了被監視的感覺,但是看過去,并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給他時間考慮,讓你的人好好巡邏周圍,龍魂的人在這里,他的同伴應該沒有走遠,隨時都有可能折返回來救他。”
“放心吧,老子現在巴不得他們來呢,來了正好全特么一鍋端倪了!”
虎哥陰狠的站起身走到劉欽面前,朝著后者的臉上啐了口吐沫:“你最好識相點跟我們合作,不然的話,老子把你剁了去喂狗!別不識抬舉!”
說完,虎哥跟在西裝青年的身后上了樓。
“堅持住,我現在救你!”
此刻的秦逸倒是對劉欽刮目相看起來,不管怎么樣,后者這不愿意出賣隊友的本質還是好的,果然龍魂組織的成員還是比較忠心的。
秦逸也清楚如果救不出來劉欽,唐菱絕對會陷入自責中,不是她,作為負責接應的劉欽不可能孤身闖進來。
青芒出,能力現。
已經是第三次使用透視能力,秦逸腦海里席卷而來虛弱感,而第三次施展能力的時間只有十秒。
這個時候秦逸施展能力是因為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
很快,他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位置。
......
“這小子骨頭還真是硬!媽的!老子就不信制不服你!”
五分鐘后,虎哥謾罵聲起,沒想到劉欽就是不愿意合作,戾氣下,虎哥有了殺心,可就在這時,整個工廠內部忽然陷入黑暗中。
“誰!特么的燈怎么被關上了!誰干的!”
虎哥的咆哮聲不停的響徹。
“還不趕緊去給我檢查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燈滅了,換誰想都知道絕不是偶然的情況,虎哥心里膽戰心驚,更是抓著兩個手下在自己身邊,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劉欽。
虎哥感覺有一股風出現在自己面前,隨后他就聽到一道聲音在詢問自己。
“你是虎哥對吧。”
“不,我不是!你找錯人了!”
虎哥連忙搖頭,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到面前人的長相,但是那股壓迫感他是能感受到的。
“不,你是。”
秦逸笑出聲,這虎哥還真是狡猾,回答的那么直接。
“哎喲!誰打我!”
金針刺在虎哥的身上,后者哎喲一聲,隨后喊道,更是揚起雙手,張揚舞爪的到處捶打。
“我會再來找你的,這段時間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的話,后果很嚴重哦。”
“我已經在你的體內下了毒,你可以不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
秦逸的確是給虎哥下了毒,半個小時之后,這個毒就會發作。
這也是未雨綢繆,因為虎哥身上有著秦逸想知道的秘密。
在黑暗之下,秦逸的視力沒有受阻,他來到劉欽面前,解開后者的束縛:“對不起,我來晚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劉欽癱軟在地上,秦逸雙手摟住他,玄氣流動全身,速度提升起來,黑暗之中巧妙的躲過那些亂打亂撞的社會青年,很快離開了工廠。
“怎么回事!”
很快,二樓傳出西裝青年的詢問,后者剛才并不在這里。
隨后,工廠里恢復光亮,可劉欽已經沒了蹤跡。
“廢物!你們這一群廢物!”
西裝青年很是惱怒,虎哥低著頭不敢說話,看的出來,他很忌憚前者。
這個時候,前者忽然嗅了嗅鼻子,隨后眉頭深深皺起:“‘氣?’到底是誰?泗水市難道還有這種家伙存在?”
“什么‘氣?’”虎哥順嘴問道。
“不知道的事情別瞎問,以免惹禍上身,還傻著干嘛,還不帶著人去追!”
“是是是!”
虎哥連忙帶著烏壓壓的一片人拎著家伙式沖出了工廠。
而西裝青年沒有離開,只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