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說。”
寧錚無奈的把自己的老婆擁盡自己的懷里,小心翼翼的擦著她臉上的兩滴眼淚。
那聲音低低的,帶著數(shù)不清的寵溺。
“別聽別人胡說,老公對你怎么樣,你自己不知道嗎,嗯?”
“可是她說我!”
溫軟特別不滿意的嘟著小嘴指著云妙妙,現(xiàn)在的她,特別的矯情,被寵的一點(diǎn)委屈都舍不得,這讓寧錚特別無奈。
“那老婆想怎么懲罰她?”
“喂,我說你們夠了啊,差不多就行了,這一個兩個的,當(dāng)著別人的面這么秀恩愛真的好嗎?我真的快要酸掉牙了。”
溫軟卻惡狠狠的瞪著她,再一次強(qiáng)調(diào)著。
“你說我,說我胖!”
云妙妙“哎喲”一聲,栽倒在了沙發(fā)上。
“我的天啊,這真的是沒法活了,溫軟大小姐,我說你一句怎么了,我還不能說你了?”
“不能!”
溫軟氣鼓鼓的鼓著小嘴,而且手還摸著自己那圓溜溜的肚子,肚子是真的不小。
也難怪,畢竟肚子里裝著兩個寶寶,而且都已經(jīng)發(fā)育成熟的寶寶。
“我可是一個孕婦哦,你這么一個來看孕婦的人,竟然對我說出這么殘忍的話,你說你良心過的去嗎?而且啊,你說你來這一趟干什么,連個東西都不拿,你說你說的過去嗎?哼,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
云妙妙很累,很疲憊,所以倒在沙發(fā)上之后就攤著手腳,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我人來了就行了,還拿什么東西,那多見外呀,我這滿滿的祝福,可都帶來了,你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竟然還說我,信不信我立馬就帶走!”
溫軟聽的眼皮都在抽抽,什么叫做滿滿的祝福,什么叫做帶東西見外,這人臉皮變得這么厚啊!
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云妙妙。
“你還不如不來呢!”
云妙妙打了一個哈欠,這一次懶洋洋的沒有回溫軟的話,而是開口問道。
“怎么都到這個時(shí)候了,還不出來,這兩個小寶寶還真夠懶的,一個比一個能待。”
溫軟摸著自己的肚子,渾身散發(fā)著母性的光輝。
“寶寶能在我肚子里多待一些時(shí)好也好,這樣就可以多跟我的寶寶相處一段時(shí)間了!”
云妙妙看的不禁撇嘴,有寶寶了不起啊!
溫軟又懶洋洋的窩進(jìn)了寧錚懷里,雖然說還沒有生的跡象,不過預(yù)產(chǎn)期都已經(jīng)到了,她現(xiàn)在的身體重,整個人就犯懶。
她看著對面的云妙妙,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妙妙,你怎么看起來有些疲憊?是不是太累了?”
“當(dāng)然累了!”
云妙妙累的簡直像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劇組里要趕進(jìn)度,所以每天拍戲的進(jìn)程都格外緊張,緊趕慢趕的,連一點(diǎn)休息的時(shí)間都沒有,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我才抽出空來看你,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感動?”
“感動死了!”
溫軟隔空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飛吻,笑得格外的甜。
只不過剛飛吻完,寧錚捏著她的下巴,就在她小嘴上親了一口。
“不要隨便亂親人,小心寶寶跟你學(xué)壞了!”
溫軟臉一紅,暗暗的瞪了他一眼。
女人的醋,他也吃,這醋經(jīng)是不是太大了?
云妙妙自然也懂得,捂著自己的半邊臉,“哎喲喲”個沒完。
“也太酸了吧?這屋里是不是放醋了?酸的沒邊了!哎喲喂,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要不出去躲一躲,這味兒也太大了!”
明景看著她那做作的表演,冷哼了一聲,直接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還用腳踢了她一腳。
“往旁邊挪。”
“哎喲我靠……”
云妙妙忍不住又罵起人來,她在這里坐得好好的,他娘的,他突然湊過來干什么?
是不是找抽啊!
云妙妙惡狠狠的瞪著他,直接回了他一巴掌,拍在他粗壯的手臂上。
“有病是不是?別跟我坐在一起,煩!”
明景不耐煩的推了她一下,再一次對著她吼道。
“往那邊挪,沒聽到嗎?”
“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差不多就行了,這是我的病房,而且我是個孕婦,受不了任何驚嚇的,所以咱能不能停戰(zhàn),你們今天是來看我的,不是來吵架的,可以嗎?”
溫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只覺得心里面有點(diǎn)煩,本來嘛,她已經(jīng)覺得兩個人沒有希望了,都想著湊合別人,怎么兩個人這狀況,就像個別扭的小情人。
難道說她的計(jì)劃又泡湯了?
寧錚可不知道溫軟的糾結(jié),見到自家老婆煩了,他這個二十四孝老公,自然也擺著一張臉。
“誰再吵一句,就出去。”
云妙妙聽得撇了撇嘴巴,到底看在溫軟的份上,沒跟明景太過計(jì)較,往旁邊挪了挪,只不過還是遠(yuǎn)離著明景,兩個人做的涇渭分明的,而且一看就能夠看得出來,云妙妙刻意無視著明景。
她跟溫軟聊了起來,先是聊她肚子里的寶寶,接著又聊劇組里的事情,最后惡狠狠地表示,自己又被算計(jì)了。
只不過她說這話,明景也完全當(dāng)做沒聽到一樣,跟寧錚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可是,兩個大男人能說到哪兒里去,寧錚又是個掛念自己懷里的老婆的,時(shí)不時(shí)的就會給她遞一杯熱水,摸摸她的腦袋,拍拍她的背,又插幾句話,跟她低語幾句,全程就是個好好老公,好的,已經(jīng)沒邊兒了。
云妙妙看著心里面嫉妒的泡泡一直往外冒,該怎么說呢,她以前覺得寧錚是個不值得托付終身的,只因?yàn)樗@個人啊,實(shí)在是冷的厲害,是個女人,都受不了他這一番冷淡。
可是現(xiàn)在再看看他,對著自己的老婆對著自己的女人,簡直溫柔體貼的沒邊了,那些吹出來的好老公,能跟他比嗎?
再看看她旁邊的那一只,枉費(fèi)她那個時(shí)候那么喜歡他,那么迷戀他,簡直就是瞎了眼了,整天就知道發(fā)脾氣,一點(diǎn)也不溫柔體貼,以前的她,真的是瞎了狗眼了!
所以說人嘛,都有年輕的時(shí)候,她當(dāng)時(shí)也太年輕了!
就在云妙妙心里面抱怨的時(shí)候,突然一杯水也遞到了她面前。
云妙妙眉頭當(dāng)?shù)鼐吞袅似饋怼?
“你干嘛?”
明景眼皮抽了抽,他干什么她難道沒看到嗎?
只不過這話他沒有說出口,不耐煩地將水杯塞給了她。
“聽聽你的喉嚨,還能嚷出來嗎?能不能少說一點(diǎn)話!”
云妙妙簡直想把水杯里的水潑在他臉上,本來嘛,就覺得他莫名其妙的給她遞水,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呢,沒想到接下來就把她給冷嘲熱諷了一番,他怎么不上天去呢!
這么惡心吧啦的男人誰要誰趕快拿走啊,實(shí)在是有惡心的!
溫軟看到兩個人相處的情況,簡直想張大嘴巴。
呃呃呃……
這兩個人實(shí)在是太不對頭了吧,明明一個想關(guān)心,一個卻滿臉的嫌棄,弄得兩個人看各自都不順眼。
溫軟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老公,對上他那溫柔充滿深情的眼眸,眨動的更厲害。
寧錚輕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溫軟當(dāng)即就把頭湊過去,讓他摸,只不過趁這個機(jī)會,她的嘴湊到了寧錚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老公,他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還糾纏著彼此不放呢?可是現(xiàn)在看看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別扭,怎么都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
寧錚輕“嗯”了一聲,揉著溫軟的小腦袋,老實(shí)說孩子快要出生了,不想自己老婆管那么多閑事,只不過看她好奇的樣子,那滿臉期待的眼眸,他自然要滿足她的好奇心。
“這兩個人現(xiàn)在是一個比一個別扭,一個比一個不低頭認(rèn)輸,所以他們只能干耗著,老婆,你可千萬不要學(xué)她,嗯?”
溫軟貓眼忍不住瞪大,小拳頭捶了捶他的胸口。
“什么叫做我不要學(xué)她,是你不要學(xué)你那朋友好不好?瞧瞧,他還是一個大男人呢,都不知道主動向女人低頭,這樣的男人要來做什么?”
寧錚:“……”
聽著自己的老婆說著這份理直氣壯的話,他怎么就覺得不對勁呢!
他輕輕彎了彎唇,帶著滿臉的溫柔也湊到她的耳邊。
“老婆大人的意思是,讓我主動一點(diǎn),以后我們鬧脾氣了,讓我主動低頭認(rèn)錯嗎?”
溫軟就是這個意思,不過被他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眼眸眨巴了一下,然后用力的咳了咳。
“我們鬧矛盾啊,我們能鬧什么矛盾?不過話說回來了,讓你低頭怎么了?難道說讓你低頭?你不高興了?”
她就那么盯著他,等著他的回話,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得他覺得有些好笑。
他掩住唇角那笑意。
“哪兒里會不高興?老婆說什么自然都是對的,又怎么能跟老婆你鬧矛盾呢,如果真的有那矛盾的那一天,低頭的肯定是老公我。”
“這還差不多!”
溫軟聽到他的回話,終于滿意了,昂著下巴,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而兩個人的談話,剛開始的時(shí)候的確挺小聲的,就在咬著耳朵,只不過溫軟說起兩個人鬧矛盾的時(shí)候,聲音忍不住就調(diào)大了,讓對面的云妙妙他們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