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還是很猶豫,只是沒有想到霍飛依然對她滿滿的攻擊。
“你這個賤人,你又想做什么壞事?我告訴你,你不要想傷害軟軟,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霍飛哥哥!”溫軟祈求般哭喊的一聲,當(dāng)然,這聲音里夾雜的還有氣和怒。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霍飛哥哥竟然這么恨思雅,竟然用這么侮辱性的詞說她,他知不知道,她是一個女孩子。
霍飛哥哥還是以前溫文爾雅的他嗎?
溫軟再回過頭,就看到方思雅滿臉悲慟,身體都在顫抖,她捂著自己的臉泣不成聲。
溫軟一咬牙,拉住了方思雅的手。
“走,思雅,我們出去。”
“溫軟,你給我站住,我不準(zhǔn)你再搭理她,你聽到了沒有?”
然而回應(yīng)他的卻是溫軟那頭也不回的背影,和方思雅嘴角勾起的詭譎的弧度。
霍飛將手上扎的針,拔了下去,隨后想下床追出去,可是沒有想到,直接從床上翻了下去。
手腳無力的爬都爬不不起來,等到他終于掙扎著爬起來,她們?nèi)耍呀?jīng)不見了。
溫軟一直拉著方思雅的手,還幫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不要哭了,霍飛哥哥只是對你有誤會,你跟他認(rèn)識了這么久,難道還不了解他的個性,他如果真的恨上一個人,就會,就會口不擇言,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
方思雅泣不成聲,慢吞吞地說著,可是她的聲音沙啞的讓人聞著落淚。
“思雅,你不要再難過了,我相信假以時日,霍飛哥哥一定會知道你的好的,而且,而且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再怎么說也是她的老婆,你們那樣朝夕相處,他肯定會……喜歡上你的。”
“不會的,不會的。”
方思雅一邊哭著一邊被她拉著走。
“學(xué)長,他恨死我了,他一定不會原諒我的。而且,而且他一直都想跟我離婚,他想要娶的……是你。”
溫軟不由地偏過了頭,有些逃避。
其實(shí)他們兩個在一起,她又何嘗不傷心?
可就算傷心又能怎么樣,他們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他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難道真的還要做小三不成?
而且,而且他們一個是她的霍飛哥哥,一個是她的好閨密。
她就算再傷心,也希望他們能好好的。
至于說他們在一起的事情,為什么兩人說的不太一樣,她相信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沒有解釋清楚,所以才讓霍飛哥哥一直恨著思雅。
只要解釋清楚了,他們一定會好好的。
到時候也就沒有她什么事了?
溫軟垂了垂眼眸,嘴角也掛著苦澀。
誰會知道,她其實(shí)心里頭也很傷心難過的,可是這種事情她再傷心難過又能怎么樣?
溫軟吸了吸鼻子,隨后抬起了頭。
“思雅,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跟霍飛哥哥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你不要再這樣說,你現(xiàn)在要做的,去看看怎么打開霍飛哥哥的心結(jié),讓他不再討厭你,只有這樣你們才能生活的幸福美滿。”
“怎么可能有這么一天?”
方思雅滿滿的傷心絕望,而且悲觀的是很,不管她怎么說,她的眼淚都沒有停,這讓溫軟不禁撓了撓頭。
“思雅,你真的不要這樣,你忘了嗎?霍飛哥哥以前是怎么對你的,他一直是溫柔善良的人,根本不可能那么狠心的,你只要努努力,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方思雅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正在回憶著他們的以前,隨后喃喃地問道:“真的可以嗎?”
“當(dāng)然了,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看你那么漂亮,心情又那么好,怎么可能有男人不喜歡你,嗯?”
方思雅慢慢的用手擦了擦眼淚,終于恢復(fù)了些許的精神,只是她再次看向了她。
“軟軟,你真的不恨我嗎?”
溫軟下意識地抿了抿唇,怎么可能沒有半點(diǎn)恨意,就算沒有恨,心里面也還是介意的。
畢竟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溫軟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可是已經(jīng)嫁人了,再怎么說我都跟霍飛哥哥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不管怎么樣,他,他總要娶妻生子的。”
方思雅不由地垂了垂眼眸,“軟軟,其實(shí)你跟您說的事……嗯,你想起來了嗎?”
“什么?”
溫軟不太明白她在說什么,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沒,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也不知道你想起來了沒有,我們,我們?nèi)タХ瑞^坐吧,這么久沒見你,我其實(shí)很想你。”
方思雅笑得很溫柔,手幫她理了理頭發(fā),而溫軟缺特別的不自在,避開了。
“軟軟,你的眼睛什么時候好的?本來我還想著去醫(yī)院看你,可是,可是我每次去都被人攔在外面,根本接近不了你,對不起,軟軟。”
“你說你被人攔在外面?”
這些事情,溫軟還真的是不知道。
難道,是寧錚讓人攔的?
想到寧錚,溫軟就皺了皺眉頭。
“是啊,我想應(yīng)該是寧少做的,他一向不喜歡別人接近你,所以,我不意外他會做這些。”
“為什么?”
溫軟眼底一片迷茫。
其實(shí)就算他們已經(jīng)相處了這么久,她也只是對他有了基本的認(rèn)識,對他們之前的事情根本不太了解。
“我其實(shí)也不太清楚,你們之間的事,我……其實(shí),在你沒失去記憶前,我們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很少了,所以,我也只是從你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的。”
溫軟被她的一番話說的心提了起來,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問什么。
兩人找了一家咖啡廳,各自要了一杯咖啡。
環(huán)境很幽靜,而這個時候店里也沒有多少人,正好適合談天。
方思雅看著她,笑意滿滿的,不過也看到她有些不自在。
溫軟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躲了又躲,可是她卻一直看著她。
不得已,她只好開口問道:“你這么盯著我看干什么?我有哪兒點(diǎn)不一樣嗎?”
方思雅這才忍不住失笑,她喝了一口咖啡,“我是看到你病好了,覺得呀,你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你是不知道,你嫁給寧少的那段日子,整天愁眉苦臉的,看的人心揪的慌。”
“是,是嗎?”
溫軟覺得心頭砰砰直跳,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有哪兒里不對勁,而且還特別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她猶豫了又猶豫,終于還是開了口。
“思雅,為什么?我那個時候?yàn)槭裁凑斐蠲伎嗄樀模课遥且驗(yàn)榧藿o了他嗎?”
方思雅有些驚訝地抬了抬頭,最后才驀然失笑。
“看我,都忘了,軟軟,你現(xiàn)在眼睛已經(jīng)好了,記憶還沒有恢復(fù)嗎?真的,一點(diǎn)也沒有想起來嗎?”
溫軟咬著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
“想不起來,醫(yī)生說,我可能永遠(yuǎn)也想不起來了。”
方思雅也不禁擰了擰眉頭,看起來很替她擔(dān)憂,“怎么會這樣?”
“沒,沒事的,不就是沒有了一段記憶嗎?只有我的身體沒事,就一切OK,想不想的起來都沒事的。”
方思雅終于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出口安慰她。
“沒錯,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身體好好的,一些記憶嘛,丟了也無大礙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有默契的笑開了,倒是找回了很久之前的感覺。
溫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不知道為什么,本來香醇的咖啡她卻覺得滿嘴的苦澀。
她放下杯子,用勺子攪了攪,這才又問道。
“我之前是因?yàn)榧藿o了寧錚,所以不開心嗎?”
方思雅看上去也有些為難,還有些不自在,她咬了咬唇,又用杯子掩飾了一下,這才說道:“你喜歡的是學(xué)長,自然,自然……”
“不過我聽說,你其實(shí)在寧家也生活的很好……”
溫軟卻只覺得滿心的疑惑,“思雅,那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嫁給寧錚嗎?我竟然不喜歡他,為什么……”
“這個……”
方思雅本來只是端著杯子掩飾著,可是沒想到卻無意識喝了一大口咖啡,直接把她給嗆到了,她捂著胸口咳了起來。
有些許的咖啡還灑在了她的衣服上。
“思雅,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去整理整理,馬上就回來,軟軟,不好意思。”
溫軟搖頭,“沒事的,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不用,我馬上就會回來,你先在這里等我一會兒。”
“哦,好,那你去吧!”溫軟對她笑了笑,看著她快步朝洗手間走。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心里的疑惑更加濃重了,她為什么會嫁給寧錚呢?
小白姐,以前說她和他之前是一場交易,之后她是真的喜歡上他,可是思雅說,她嫁了人之后一直愁眉苦臉的。
她應(yīng)該過的很不開心吧?
而似乎這樣的生活才是真的,她才不過跟寧錚回去了一天,就已經(jīng)被他嚇得心頭發(fā)顫,又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他?
方思雅在洗手間對鏡梳妝,不過卻是往丑了畫的。
她沒有想到溫軟竟然還沒有恢復(fù)記憶,不過這對他來說,真的完完全全是個好事。
看,這個蠢東西,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
呵……
溫軟,她會將她欠她的,都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