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分鐘,醫(yī)生就來了,檢查一番,又陸陸續(xù)續(xù)的出去,只留下小白和護士在病房里。
而寧錚,就像一個二大爺一樣坐在院長辦公室,腿翹著,那模樣特別的橫。
“是誰跟我說人已經(jīng)沒事了,動不動就暈過去,這就叫沒事?”
院長在一旁點頭哈腰的,唯恐得罪了這位大爺。
“寧少,這也是沒有辦法,寧少夫人腦震蕩,太過嚴重,只能慢慢的養(yǎng),現(xiàn)在還不能移動,一動就會頭暈!
“那群專家怎么說?”寧錚寧錚眉頭,一看就知道不耐煩了。
“徐老他們已經(jīng)商量過,想要寧少奶奶盡快康復(fù),還是需要手術(shù)?不過卻有一定的風險!
“艸,有風險不會保守治療啊?”
寧錚簡直想破口大罵,“我花錢請他們來,就是吃干飯的?”
“寧少息怒,保守治療,雖然穩(wěn)妥,不過少夫人腦袋里的血塊卻是要盡快消除,不然,恐怕還是有危險。”
寧錚危險地瞇起了眼睛,“別再跟我扯東扯西的,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她什么時候能下地走路?什么時候能看見東西?又什么時候能夠恢復(fù)記憶?”
院長一臉的為難,“這,寧少,恐怕我也說不出來具體的時間,不過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
“艸!”寧錚一腳把桌子給踹開了,耐心到了極點,指著院長的鼻子,“你,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我面前,把那些專家都給我叫過來,我要親自問問他們,到底有沒有辦法?”
這邊寧錚再發(fā)著脾氣,那邊溫軟暈乎乎的醒了。
可是把小白給嚇壞了,她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一直唉聲嘆氣的。
“小白姐……”
“哎,我在這呢!”
小白連忙應(yīng)了一聲。
護士已經(jīng)把吊針又給溫軟掛上了,她的手冰冰涼涼的,還不能移動。
“你感覺怎么樣?怎么又暈了?你說你現(xiàn)在就像一個絲娃娃一樣,還動不得了?”
溫軟也咬了咬唇,“我也沒想到的!
“沒想到一句,沒想到就這樣算了,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情況多嚴重,腦震蕩,搞不好就失明了,你就不能安生一點?”
溫軟驀然沉默了。
“怎么,生氣了?我還說不得了?”小白一個勁的眨著眼睛,頗為懊惱剛才說她的話。
失明這玩意,怎么能隨便說出口呢?
“沒有!睖剀浟⒖陶0驼0脱劬Ψ裾J,隨后那雙眼睛卻是合上了。
“小白姐,我的眼睛真的會瞎嗎?”
“呸呸呸,烏鴉嘴,你只是腦震蕩引起的,暫時性失明,說什么瞎?你只要好好的養(yǎng)病,你的病都會好的。”
溫軟卻沒有那么樂觀,小臉苦成一團。
“醫(yī)生呢,醫(yī)生怎么說?”
“嘿,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了是吧?”小白把毛巾拋到水盆里,看上去特別的不開心,“我說你能好,你就能好,你就說你信不信吧?”
“……我信。”
溫軟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哎,你剛才怎么回事?跟他老板吵起來了?”
溫軟瞬間把唇抿直。
“小白姐,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我討厭他!”
溫軟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甚至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是牙咬的太緊。
小白真的是有些懵了,不知道大老板,又做了什么事情?
惹得人家這么不開心。
只是見她真的反感的要命,小白也沒敢提了。
“好好好不說,咱們休息一會兒,你現(xiàn)在就什么也不要想,趕快把身體養(yǎng)好。”
溫軟終于點了點頭。
轉(zhuǎn)眼間一個月過去了,溫軟終于不會動不動就頭暈了,小白扶著她也能下地走路了。
這讓溫軟別提多開心了。
只不過這一個月了以來,只有小白在這里陪著她。
霍飛一直都沒有來,而寧錚來了,她卻不見他,給他別提有多排斥了。
最最重要的是,寧錚怕又會惹到她掙扎不斷,所以平時也只是來看看她,沒有她的允許,就一直站的遠遠的,不動她。
好在這一個月以來,他們一直相安無事。
溫軟現(xiàn)在身體養(yǎng)好了一點,就要計劃做手術(shù)的事,她腦袋里有血塊,壓迫著神經(jīng),所以才會導(dǎo)致她失明。
手術(shù)還是很必須的。
寧錚沒讓醫(yī)生告訴她,而是自己親自去的病房。
每次他一來,小白就很自覺地閃人了,這次也不例外。
也許是因為溫軟病情稍稍好點了,所以寧錚并沒有再把她當做瓷娃娃,又開始對她動手動腳的。
惹得溫軟不時的亮著爪子,在他手臂上撓了一道又一道。
寧錚倒是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這個小女人又開始排斥他,這兩天特別的不爽。
趁著她沒注意,親了一下她嘴角,惹得溫軟雙手都在揮舞。
“寧錚,誰讓你親我的?你這個無賴,流氓!”
寧錚長臂一伸,把她禁錮在懷里,“我流氓,我還有更流氓的,你想不想見?”
“啊……你混蛋!
溫軟都快要被他逼瘋了,被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真面目的人又摟又抱的,誰能接受的了?
“給我乖一點,你的貓爪子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了你。”
溫軟身體一僵,眼淚差一點掉下來。
“寧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都說了,我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找我?”
“沒有關(guān)系?那要不要我把結(jié)婚證拿過來給你瞅瞅,嗯?”
聽他說起結(jié)婚證,溫軟是真的有些慌了。
他們怎么可能結(jié)婚呢?她怎么可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她喜歡的是霍飛哥哥,只喜歡霍飛哥哥。
“你放開我,什么結(jié)婚證,我不承認!就算是真的有,那又不是真的!
寧錚不禁冷笑著舔著牙根,一個勁的讓自己耐心一點,耐心一點,不然,這個蠢東西可能又要做出什么極端的事了!
可是偏偏他忍不了,什么結(jié)婚證不是真的,當初可是她哭著求著要嫁給他。
寧錚不由地捏著了溫軟的手臂。
“我現(xiàn)在需要提醒你,當初是你哭著喊著要嫁給我的,我可半點沒有逼迫你,現(xiàn)在沒有了記憶想后悔,你想的也太好了!”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主動要嫁給你?”
溫軟只覺得她聽到了笑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呵,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為了查清楚你媽媽的死,委身于我,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我沒有一丁半點的逼迫。”
溫軟不由地咽了咽吐沫,感覺到分外的緊張,掙扎也小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我們做了交易才結(jié)婚的!
“交易?”
這個詞聽在耳朵里格外的刺。
“之前或許是交易,不過之后,你的的確確是愛上我了,還跟我表白,表白這個詞,你懂嗎?”
“不懂不懂我不懂!
溫軟捂著耳朵叫喚了起來。
“不懂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懂的!
抱著她,不讓她動得那么激烈,寧錚迅速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眼熱了好久,可算是又重新抱住她。
“你干什么,你這個壞蛋!”
溫軟又氣又惱,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可是他揚起了巴掌,那人卻直接把她手握在了手心里,又親了一口。
這個該死的流氓!
“你再對我動手動腳,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溫軟大聲地吼起來,那兇巴巴的樣子,別說,看起來還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兒!
寧錚不由地勾了勾唇。
“哦,你倒是對我不客氣看看!”
她話音剛落,溫軟腳就抬起來了,竟想踹他的寶貝兒。
寧錚大手握著她的腿,不由地舔了舔牙根。
“真狠啊,你就不怕傷了我,你自己下半輩子守活寡!
“你再說,你再說?”
溫軟急吼吼地叫了起來,她雖然一只腳被抓著,可是寧錚卻攬著她,所以她站的很穩(wěn)。
寧錚湊過去又想親她了,可她明明眼睛看不見,卻好像有預(yù)感他要做什么一樣,猛地用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臉。
“你走開,我不要你碰我。”
寧錚不由得勾了勾唇,“誰想碰你?做夢碰你的吧?”
“你……”
溫軟簡直要被氣壞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惡的人?
“給我老老實實點,我告訴你一件事,不然,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
“你先放開。”
溫軟掙了掙自己的腳,還是沒有掙出來,寧錚害怕自己一松開,這蠢東西站不穩(wěn)會倒。
好不容易見她沒動靜了,這才重新把手給放開。
她立刻向后退了好幾步,還差一點撞到桌子。
“你在不老老實實的站好,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親你?”
“沒事……流氓!”
溫軟簡直要恨死這個臭流氓了,可是偏偏她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這就流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做過更流氓的事?”
“你閉嘴!
溫軟牙咬的咯咯響,興許一時間還不能接受,她跟別的男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寧錚臉色很不悅,不過到底沒有再刺激她。
“過幾天我給你做手術(shù),清除你腦袋后面的血塊,你有個心理準備!
溫軟眼眸驀然一眨,“那是不是做了手術(shù)之后,我就能看到,知道了!”
他也很想她能看得到!
雖然心里面這么想,寧錚卻冷嗤了一聲,“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