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卻不放心,再次急切的問道:“真的沒什么事嗎?是不是他……”
這個他,他們自然都知道是誰。
溫軟勉強擠出了笑容,“真的不是,霍飛哥哥,我這邊有點事情。”
霍飛見她不肯說,終于還是沒有勉強她。
“好,那到時候我來接你,我五點過來。”
“好。”
應了一聲,把電話給掛斷了。
隨后溫軟直接就把電話丟在了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寧錚跑了過去。
帶著沖擊力直接撞在了寧錚身上,伸手抱住他,臉趴在他結實的脊背上。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寧錚二話沒說,把她的手給扯開。
不生氣,不生氣才有鬼。
他要被她氣死了。
寧錚輕咬著牙根,他的老婆竟然要給另外一個男人過生日,還是她的舊情人,她覺得他可能答應嗎?
溫軟再次伸手抱住了他,這次抱的緊緊的,讓他根本就扯不開。
而寧錚,說實在的也的確是怕傷到她,所以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別人就那樣僵持了下來。
他到底,還是由著她抱著了。
“寧錚,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拒絕了,可是今天是霍飛哥哥的生日,我……”
“生日你就拒絕不了了?”
寧錚冷笑連連,轉過了頭,而溫軟的手臂也終于跟著松開了。
“別的男人的生日關你什么事,你那么重視干什么?還是說你根本就對他余情未了?”
“寧錚。”
溫軟氣的吼著叫著他的名字,“你說什么呢,我都告訴過你了,我現在只是把他當做哥哥,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哦,那之前那個女人被我帶回來,我也只是把她當做無關緊要的,你為什么也不肯相信我?”
溫軟忍不住跺了跺腳,“那能一樣嗎,你根本沒有告訴我她怎么回事,我現在已經告訴你了,我跟霍飛哥哥沒有什么。”
寧錚還是沉著臉,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不肯松口。
溫軟看的心里悶悶的,伸出小手勾了勾他的大手。
“寧錚,我向你保證,我只跟霍飛哥哥吃一頓飯,吃完我就回來,絕對不耽擱。”
“只吃一頓飯?”
寧錚冷笑著,眼眸輕輕瞇著。
“嗯嗯嗯。”
溫軟急忙點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還怕她不信,那眼神特別的真誠。
只是寧錚該不信還是不信,他勾了勾唇,臉色特別的冷。
“也就是說,不送給他生日禮物。”
溫軟:“……”
“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只跟他吃一頓飯嗎?”
溫軟氣憤地跺了跺腳,“你這是強詞奪理,斷章取義,蠻不講理……”
寧錚的手當即就捏著她的鼻子,不同于之前輕輕地捏,這一次他的手勁特別的重,把她的鼻子捏的發酸,眼淚差一點掉下來。
她用力地把他的手拿掉,眼淚轉著圈圈,“你捏的我疼死了。”
“不疼你怎么會長記性?”
寧錚瞇著眼眸,臉色特別的難看。
“我不管你現在是不是真的只把他當做哥哥,我只知道,他以前是你的舊情人,他對你余情未了,你要給我躲著他,不準去。”
“什么叫做他對我余情未了?霍飛哥哥他只是……”
“只是什么?”
寧錚沒等她話說完,直接就接了一句,那雙深邃的眼眸盯緊她。
看他那冷冰冰的樣子,如果她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他怎么著也不會樂意的。
“他只是還沒有碰到適合他的人,就像,就像我一樣……”
溫軟說著臉有些紅,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喜歡上寧錚,是真的好喜歡。
以前對霍飛哥哥的喜歡,或許只是因為他對她的溫柔和照顧,讓她把他當做可以依賴的人,所以他才認為是喜歡。
而她對寧錚,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會因為他而傷心,因為他而難過,也會因為他而歡笑,更會因為他,而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知道她中了寧錚的毒,還是再也解不了的那種。
寧錚瞪著她,看上去一點也不為她的話所動。
不過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那顆心正強有力地跳動著。
他開口:“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答應你,你想都不要想。”
“寧錚……”溫軟又撒起嬌來,抱著他的手臂搖來搖去,“你就答應嘛,人家都已經這么求你了,你還想人家怎么樣?”
寧錚稍稍抬了抬下巴,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寧錚,老公,你就同意了吧,嗯?”
寧錚這才垂了垂眼眸,他似乎思考了一下,隨后才開口。
“想去也可以,我陪你一起。”
“不行。”
溫軟當即就否決了。
寧錚難得的松了口,見她竟然二話不說就拒絕,他的臉又沉了下來。
將她一推,直接大步離開了房間。
溫軟嘟著嘴,特別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小腦袋。
剛才干嘛那么激動,滿口就拒絕了,現在好了,又把人給惹生氣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如果她真的跟寧錚一起去,那到時候霍飛哥哥會多尷尬啊。
明知道他還喜歡著她,她還把寧錚一起帶去,這樣讓他如何自處?
今天可是他生日,她怎么著也不能讓他傷心難過啊。
見寧錚就那樣走出去,她也很郁悶的,郁悶地往床上一坐,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她一頭栽在床上,一邊鬼哭狼嚎地嚷著一邊在床上打滾,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其實她也知道,依照現在的狀況,霍飛哥哥明顯對她還有意,她不應該去見他。
可是今天是他生日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到底還是割舍不了這份感情。
溫軟郁悶的抓著枕頭砸了砸床,隨后又在床上滾。
可是,實在是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太過煩躁了,她拿起畫筆,亂糟糟的畫了一通。
然而到最后卻畫成了:寧錚的腦袋,豬的身子。
溫軟:“……”
她隨后拿筆戳了戳,看那小樣子,特別的拽。
寧錚,就是一頭豬。
將筆放下,她直愣愣地跑出去找人了。
她以為他下了樓去了院子里,所以她目不斜視地飛奔了出去。
而寧錚,只是在走廊邊上的窗戶旁打了個電話。
見人跑下了樓,他挑了挑眉頭。
這個蠢女人。
沒有開口把人給叫回來,他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隨后邁著沉穩的步伐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床被她滾皺了,而茶幾是被他踢的歪了,寧錚并沒有管,邁步走了進去。
不經意的一瞥,瞥到他的畫紙上多了一幅畫,他愣了愣,然后走了過去。
這么一瞧,他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這個小女人,是真的欠教訓了。
竟然敢罵他是豬。
溫軟出去跑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問了下人又得知寧錚根本就沒有出去。
她轉身就往屋里跑,找了一圈子都沒有找到人。
突然,她想到什么,立馬往房間里跑。
結果還是遲了,一進去就看到坐在桌子上的寧錚。
他的手邊,是她剛才隨意畫的畫。
溫軟當即訕訕地笑,“那個,我只是畫著玩的,你不要在意。”
寧錚可能不在意嗎?
他小心眼犯了,手指點了點那張紙,不冷不熱地贊了一句:“畫的不錯嘛?”
“沒,沒有,我只是瞎畫,畫的不好,正想撕了。”
“撕了?”寧錚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溫軟當即就改口,“沒,沒有,我剛才說笑呢,沒想著撕,那個,如果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好了。”
寧錚輕輕地扯了扯唇,“只送這么一張哪兒能夠?不如這樣吧,在畫張你自己,湊成一對,你說好不好?”
“啊?”溫軟驚訝地張了張口,不過隨即知道,這是他的報復了,她當即就抿了抿嘴撒謊。
“畫畫的,一般都不會畫自己,因為腦海里根本沒那個概念,畫不好的,不然我再換一張你,這樣好不好?”
寧錚冷著那張俊美無鑄的臉,冷冷地吐了一句:“不好。”
“對自己沒概念是吧?記不清楚自己長什么樣是吧?鏡子在那里,就照著鏡子里的人畫,不過記得看著鏡子,只畫你的腦袋就行,你的身子可不長那樣。”
溫軟:“……”
小氣鬼,喝涼水。
“還站著干什么?畫啊。”
溫軟當即就背過身子,“不畫。”
說的斬釘截鐵的,一副特堅決的小模樣。
寧錚輕輕扯了扯唇,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鋪在桌子上的畫紙。
“你老實的畫,我或許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溫軟眼眸陡然一亮,重新又轉過了頭,“你說真的?”
寧錚靜靜地垂眸,“當然。”
溫軟卻不是小白了,當即指出了他話語中的漏洞,“你剛才只是說或許會答應,沒肯定,我不相信你。”
寧錚不怒反笑,輕輕地勾了勾唇,笑的魅惑。
他家的蠢女人,可算是有點長進了。
他終于開了口:“我答應你,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畫出來,我就同意你跟你那舊情人去吃飯。”
“什么舊情人,你不要胡說。”
溫軟雖然滿意了,不過還是瞪了他一眼。
寧錚挑了挑眉頭,“到底畫不畫?”
她一跺腳,“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