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一從酒店里離開,有人就稟告了寧錚,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自己的女人出去一整夜,他怎么可能會放心,就算對她放心,對別人的男人也不會放心。
所以其實寧錚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溫軟,然而都是他們到酒店開房的消息,他的手機直接報廢了一只。
用權利調出了酒店走廊的監控視頻,幸好是知道霍飛從頭到腳都沒有進去過。
不然,寧錚會做出什么事情,誰也不知道?
他命人就在外面盯著。
好不容易熬了一夜過去,寧錚終于得到了溫軟回去的消息,他收拾好去了公司。
剛給他離家出走,他會讓他知道他的厲害的。
溫軟回到家里,還好有人給她開了門,還好密碼沒有換,還好她不用無家可歸。
只是那個人卻不在,她不在也就罷了,方雨居然還在。
溫軟簡直要控制不住一巴掌打回去,她死死地瞪著她,瞪的方雨柔柔弱弱地哭了起來。
“姐姐,你是不是冤枉我了?我昨天,昨天只是一不小心摔倒了,我不是故意摔在哥哥身上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把我給趕走好不好?”
“滾。”
溫軟學著寧錚的樣子,危險的瞇起了眼眸,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模樣有多冷淡就有多冷淡,要多排斥就有多排斥。
“我,我不走,姐姐我不要走,哥哥他沒有讓我走,我不會走的,我肯定不會走的。”
方雨一邊抹著眼淚說完,轉身就跑,瘸著腿上了樓。
“站住。”
溫軟陰沉著一張臉,“你似乎忘了,我才是這里的女主人,我說了不歡迎你就不歡迎你,不要讓我找人把你給趕出去,現在,滾蛋,立刻。”
方雨站在樓梯的階梯上,站住了腳步,她用手抹著眼淚,嗚嗚直哭,“姐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已經跟你解釋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你把我趕出去,讓我去哪兒啊?”
“我管你去哪兒,你給我滾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溫軟對方雨的討厭已經到了極致,那心里濃濃的想把對方驅逐的念頭愈加清晰。
她完全可以確定面前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人,真是裝的可以。
方雨一個勁兒的抹著眼淚,隨后轉過頭來,理直氣壯地告訴他。
“姐姐,我不會走的,哥哥已經說過,讓我在家里等著他,我不走,我要在這里等著他。”
艸。
溫軟真的是要被氣炸了,她恨恨地看著她,咬牙切齒的。
“他說讓你在家里等著他?”
“當,當然。”
也許是溫軟那實質的充滿了殺氣的眼神太過讓人害怕,她縮了縮脖子。
“姐姐,你不要這么看著我,我好害怕,我真的沒想跟你搶什么,只是哥哥讓我留在這里,我不能走,不然哥哥會生氣的,他一生氣,我,我……”
方雨說的臉蛋竟然紅了起來。
溫軟死死地咬著下唇,害怕一松開,她就會哭出來。
這個該死的混蛋。
“姐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還用說嗎?
溫軟狠恨地瞪著她。
“那,那我回房間了,你放心,在哥哥回來之前,我不會再出來的。”
“……”
隨后是又拖拖上樓的聲音。
溫軟氣的委屈的憋著嘴,眼淚都在眼里打圈圈。
她說昨天她是一不小心摔在他身上的,她以為她會信嗎?
那該是有多不小心啊,又該是多大的巧合啊。
溫軟知道昨天可能誤會寧錚了,可是讓她氣憤的是他不信他看不出來這個方雨有問題,他為什么還要讓她留在家里?
又氣又怒,溫軟坐在沙發上,把自己蜷縮了起來。
討厭的寧錚,她真是討厭死他了。
霍飛提了早餐來看溫軟,可是卻得知她退房的消息,他怔了怔,手慢慢的攥緊了。
隨后他將那飯盒放在前臺,微笑著開口:“請你吃早餐。”
前臺小姐姐臉一紅,微微垂著頭。
只是下一刻,霍飛就轉身離開了,讓前臺小姐姐連阻攔他的機會都沒有。
方思雅回到了霍家,又一次暴力的把門鎖給破壞了。
沒辦法,她是正經的霍家夫人,這里也是他的家,就算他們感情破裂,她也有權利回來。
而且暴力破壞門鎖也絲毫不觸犯法律,這是她的家,她想毀就毀。
霍飛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在他的臥室躺著的人,他的臉直接黑了。
他心里慶幸的是,幸好昨天沒有把溫軟帶回來。
而他惱火的是,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竟然還敢回來?
霍飛伸手就把她扯了起來,直接拖到了地上,而在睡夢中的方思雅也醒了,即使摔了一跤,也面不改色的。
而他此時才發現,她竟然未著寸縷。
這個賤人。
霍飛臉色變了變,一把將被子扯下來,蓋在了她身上。
方思雅應該是她頭上的被子給扯了下來,隨后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看了看窗口的亮光,隨后才似笑非笑地翹了敲唇:“夜不歸宿,你這是婚內出軌了嗎?”
“給我滾出去。”霍飛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還沒有見過這么不知廉恥的女人,但凡她有一點羞恥之心,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這個家。
“生氣了?”方思雅輕笑出聲,“真沒想到學長也會生氣,能把學長惹出這么大的氣,也是我的榮幸了。”
“你懂不懂得羞恥的?”
霍飛目光兇狠的像是能把她大卸八塊一樣。
“我怎么不懂?你說是我躺在你的床上嗎?學長,我們是夫妻,你懂什么叫夫妻嗎?是絕對不能分房睡的,還有哦,你昨天夜不歸宿的事,可千萬別被記者拍到,不然公司的股價可就又要不受控制,那到時候,你還怎么跟寧少打仗?”
霍飛一咬牙根。
方思雅見他沒話說了,不由得就笑了,用被子將她身子圍起來,這才說道:“學長,其實我可以幫你的,只要你愿意。”
“我不需要,你給我滾的遠遠的。”
霍飛對她說不出來的排斥,見她靠近,立刻就后退了一步。
“學長,你怕什么?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欺負了你不成?學長,你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方思雅咯咯的笑,反正他一切也知道了,她不在意在他面前露出本性。
況且,看著他明明對她咬牙切齒,可偏偏對她無計可施的樣子,她別提有多高興了。
“學長,讓我猜猜看,你昨天去哪兒了?你是不是又去找溫軟,我猜啊,她還肯定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你怎么可能一夜沒回來,公司里的事情還在等著你呢,你不可能那么閑的。”
霍飛輕咬了咬牙根,平時陽光燦爛的臉充滿了陰霾。
“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這么可怕。”
可怕的讓他心里發怵。
“我就當學長是在贊美我咯。”方思雅將自己的頭發挽在耳后,笑得咯咯響。
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贊美,是一件很令她開心的事。
“學長,我跟你做個交易吧,我來幫你,幫你得到溫軟,而你呢,就負責幫我跟寧少搭上線,你看怎么樣?”
霍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你想做什么?”
方思雅輕笑了一聲,漂亮的臉蛋兒帶著幾分得意:“學長,其實你不知道,我變心了,不怎么喜歡你了,我現在啊,有那么一點喜歡寧少了。”
她微微抬著下巴,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到時候你得到了溫軟,得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你就不用再這么郁郁寡歡了,不是嗎?”
霍飛不耐煩地將她推開,“你以為我會需要你的幫忙?”
“呵……”
方思雅一聲輕笑,“學長,你可千萬別說的那么肯定,論了解,我對溫軟的了解比你深,你想要得到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可別忘了,她嫁給了寧少,是寧少的人,他可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女人,對于這,都是有情結的。”
霍飛眼眸變得深邃,讓方思雅不太能猜測他在想什么,不過她輕笑著。
“老實說學長,溫軟,現在就是個殘花敗柳,你這心里,真的……”
“啪。”
霍飛一把掌打到了她的臉上,把她打的倒在地上。
“我早就應該給你這一巴掌。”
霍飛用紙巾擦了擦手,聲音冷漠又凌厲,“你把溫軟害的那么慘,竟然還敢那么侮辱她,你真的以為我還會對你像以前那么寬容嗎?”
方思雅捂著自己的臉,扭曲的:“霍飛,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家暴嗎?”
“那你去啊。”霍飛也冷冷的,“我猜你不會,我現在不想離婚,你卻從頭到尾都不想離婚,爆出去家暴,你霍家少夫人的位置,還坐得穩嗎?如果不想受罪,就給我消停一點。”
“不要再試圖傷害溫軟,不然我會殺了你。”
方思雅死死地咬著牙關,“霍飛,你難道真的不希望得到溫軟了嗎?”
“我猜,就算我什么也不許諾你,你也會幫我忙的,不是嗎?”
霍飛彎了彎唇角,嘴角卻帶著濃濃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