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姐姐。”方雨立刻把人給叫住了,有些為難,“那個,我,我身上沒有換洗的衣服,而且我也沒有睡衣。”
溫軟扯吧扯吧嘴唇,“這個房間有我的衣服,我們的身材差不多,你要是不嫌棄……”
“不會不會。”方雨立馬擺了擺手,“有穿的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謝謝姐姐。”
頓了頓又開口:“那睡衣……”
“哦,里面也有。”
溫軟指了指房間,臉上已經(jīng)沒有笑意了,是尷尬的笑。
“好的,我知道了。”
隨后砰的一下關(guān)上了門。
溫軟心里氣哼哼的,隨后扭頭看著斜對面的主臥室。
討厭的寧錚。
她氣沖沖的回去,人正在浴室里洗澡,她就坐在沙發(fā)上等著,那清亮澄澈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浴室的門。
停了好一會兒,門開了,寧錚只圍了大毛巾,那堅硬的短發(fā)上還帶著水珠,一滴滴的滴落,順著他的脖子,滑到結(jié)實的小腹,隨后沒入毛巾,性感又撩人。
溫軟小臉一紅,立馬站起來扯了一條毛巾。
而這個時候?qū)庡P坐到了床上,她又湊過去給他擦頭發(fā)。
整個一副奴相。
這也是她這一段時間養(yǎng)成的,很不好的習慣。
寧錚輕閉著眼,一副享受的樣子,默默地讓人伺候著。
用毛巾擦完,她又拿出吹風機給他吹。
他的頭發(fā)短,很快就吹的俊美又飄逸,只微微的有些濕。
溫軟柔嫩的小手抓著他的頭發(fā),從頭順到尾,不過是短短的短發(fā),不過卻還是有夠她玩的,調(diào)皮的不成樣子。
直到感覺差不多了,她才把吹風機給按了。
剛想把插頭拔出來,把吹風機收好,寧錚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腰,攸地一用力,溫軟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氣沖沖地抬頭看向他,就看到他平時清冷的眼眸蘊含著說不出來的熾熱。
她臉蛋就是一紅,知道他又想了。
微微直起身子,她跨坐在他腿上,大膽又撩人,俯身就印上了他的薄唇。
寧錚將她用力的抱在自己的懷里。
兩人都已經(jīng)在床上翻滾了起來,卻只聽門一聲響動。
寧錚迅速的拉過被子蓋住彼此。
門開了,一顆小腦袋伸了過來,下一秒她“啊”地一聲尖叫了起來。
溫軟臉一紅,埋在寧錚懷里不肯出來。
而方雨就像是嚇傻了一樣呆呆地看著他們,興許真的被嚇到了,竟也忘記了離去。
她身上還穿著溫軟的睡衣。
寧錚冰冷的目光射了過來,冷冽帶著極致的冰寒,他吐出了一個字:“滾。”
方雨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圈一紅,淚就掉了下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敲門了,可是……”
寧錚一壓眉頭,不耐煩了。
他不在意,不過這并不代表著眼睜睜地讓別人來看他們滾床單。
再一次一聲冷喝,他的耐心到了極點:“滾出去。”
如果不是想看看背后的人是誰,他怎么可能把她帶回來?
媽的,竟然敢打擾到他。
方雨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過卻也知道走了,只是那門就沒給他們關(guān)上。
寧錚低頭看著溫軟,他懷里的女人,隨后一咬牙,狠狠地彈了彈她的額頭,“蠢,進來也不知道鎖門。”
溫軟嗚嗚地想哭,哪兒里會想到她竟然就這樣直接闖了過來。
“去鎖上。”寧錚沖著她命令道。
溫軟紅著小臉,把那薄被扯過來圍住自己,而寧錚就毫無遮擋了。
沒等到他發(fā)火,溫軟立刻就跑了下去,隨后把門給關(guān)上,鎖上,還檢查了一遍。
這才轉(zhuǎn)過頭去,而赤著身子在床上的寧錚卻危險地瞇起了冷眸,嚇得她沒差點叫起來。
嗚嗚嗚,死了死了死定了,這人竟然生氣了。
至于方雨一直在房間等著,卻始終沒有見到人過來,她還偷偷地把自己房門又打開探出了腦袋,結(jié)果就看到斜對面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氣的她當即黑了臉,她氣沖沖的把門又給關(guān)上了。
這次是她沒計劃好,不然也不會讓那女人把男人勾了去,等著明天她就把男人勾搭上床
這里這么好,那個男人真像他們說的很富有,她一定會抓住他的。
溫軟伺候了寧錚一夜,第二天醒來寧錚已經(jīng)洗完澡,穿上衣服了,她苦著小臉看著他。
這男人真的是太小氣了,太小氣了,他就不能對她好一點。
這下好了,身上的痕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消得了。
即使身體疲倦的很,見寧錚走了出去,也還是迅速的穿好衣服,拉開了房門。
只是她沒有想到,斜對面的人已經(jīng)醒了。
因為她一出門就聽到了樓下那咯咯咯的笑聲。
寧錚也已經(jīng)下去了。
溫軟腦袋瓜子還沒有思緒,身體已經(jīng)行動了,快速地跑了下去。
然后就看到方雨坐在寧錚旁邊,巧言歡笑的。
她很不高興,而方雨卻已經(jīng)很禮貌地抬起了頭,沖著她擺了擺手打招呼,“姐姐,你睡醒了。”
溫軟只好把話給吞了下去,沖著她點了點頭,隨后走了過去,坐下。
想來想開口道:“方雨,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你的身份證丟了,需要回家補辦嗎?”
方雨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寧錚,弱弱地,不過看他沒有看她,她才有些失望地垂下頭。
那樣子就好像她跟寧錚有什么似的。
“我已經(jīng)打電話讓我的家里人給我補辦身份證,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辦出來,而且,而且沒有身份證,我也買不了車票回不了家。”
溫軟不滿地嘟了嘟嘴巴,隨后才問道:“那你有什么朋友嘛?”
方雨有些怕怕地搖了搖頭,隨后才弱弱地開口:“姐姐,你是不是不想我住在這里?”
溫軟扣了扣自己的手指,說的不經(jīng)心的,“我們對你來說都是陌生人,你就這樣跟著一個陌生人回家,你不覺得害怕嗎?”
方雨飛快地搖了搖頭,隨后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哥哥和姐姐都是好人,我不怕。”
溫軟特別的無語,她看了看寧錚,他竟然從頭到尾都沒發(fā)出一句話。
這讓她氣都快氣死了。
“不如給你安排個別的住處,這樣……”
方雨眼睛一紅,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她弱弱地開口:“姐姐,是不是我在這里打擾到你們了,我知道我昨天……可是我有敲門,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沒說要趕你走,只是給你換個別的地方,這里是我家,我不想別的女人在我家。”
方雨再次嗚嗚地哭著,就是不吭聲。
溫軟真的好無語,她這樣子就好像是她欺負了她一樣。
好吧,她是有些蠻不講理。
可是她就不是不喜歡別人留在這里。
溫軟想人開車送她回去,不過這一切還要讓寧錚發(fā)話。
這個時候,寧錚發(fā)話了,“好了,吃飯。”
一句話,也不知道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不過溫軟卻是被氣到了,撇開頭不理他了。
吃了飯,寧錚就去上班了,也一直沒有理溫軟。
這溫軟氣的冷哼了一聲,也把方雨嚇得縮了縮脖子。
她似乎很害怕她。
溫軟不由地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我沒有針對你,你不要在意。”
“嗯嗯。”方雨敷衍地,點了點頭隨后站了起來,瘸著腳走了,上了樓。
這讓溫軟想要再跟她說,讓她搬出去住的事,也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氣的她飯也不吃了,也上了樓,她想了想,就去敲了敲方雨的房門,只是沒有想到,她沒有過來開門。
她再敲了敲,隨后還等在那里,可是人還沒有來開。
擰了擰門把,門鎖上了。
她眉頭一皺,就想向傭人要鑰匙,這個女孩真是可以,這是她的家,她是想凡客為主嘛?
拿了鑰匙過來開門,門打開,就聽到了浴室的水流聲。
原來是在洗澡。
溫軟悶悶地低著頭,隨后又把門給鎖上。
而她不知道的事她人剛走,浴室的門就打開了,方雨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脫,依靠在門口,冷哼了一聲。
跟我斗,呵……
不過她倒要想想,怎么把帥氣又有錢的男人勾搭上。
生了一肚子的悶氣,然而快到了中午,溫軟還是拖拖著讓下人準備飯菜,她要去公司找他。
只是沒有想到就在她要出門的時候,方雨下來了。
“姐姐,你是要去找哥哥嗎,能不能帶上我啊,我在家有點無聊。”
溫軟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她,這人之前還在生她的氣,現(xiàn)在是不氣了嗎?
她淡淡地拒絕:“不方便。”
“姐姐……”方雨一副柔弱的樣子,看起來弱不經(jīng)風。
溫軟聽得皺了皺眉頭,“不要叫我姐姐,我不喜歡。”
“那,那我叫你什么?”
“隨你的便,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軟對她的態(tài)度很不好,也實在是好不起來,老實說的真的有點討厭她,說不出來的討厭。
“姐,姐姐……啊。”方雨一腳踩空,直接從樓上摔了下來。
滾了一圈,摔在了地上。
溫軟急了,手中的飯盒都掉到了地上。
“趕快去叫司機,送她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一檢查,沒有什么大礙,就是額頭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