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出了醫院大門,看到對面有水果店,就等在路邊,此時是紅燈。
這個時間段剛上早班,馬路上的車很少,不過溫軟并沒有闖過去,知道等到綠燈,才邁開腳步。
哪兒里知道剛邁開腳,一輛車就朝她開過來,嚇得她立馬往后退,路邊有個花壇,絆到了她的腳,她一頭栽了下去,撞到了額頭,疼的她眼淚當即就掉了下來。
車停下,有人從車里下來了,踩著恨天高走了過來,一腳就踩到了溫軟手上。
溫軟啊地尖叫了一聲,用力抽回手,抬起頭,一看到人,她又驚又怒,“方思雅!
方思雅嘴角含笑,雙手抱著肩,笑的分外的得意,“溫軟啊,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你,你這狼狽的模樣看起來可不像寧家少奶奶。”
溫軟捂著額頭站了起來,因為她剛才的舉動,她不僅磕到了頭,還被踩到了手,咬牙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得意的仇人,她終于沒忍住,一巴掌揮了過去。
“啪”地一聲響,溫軟這才覺得出了氣,“這巴掌我早就該給你。”
“溫軟,你這個賤人!
方思雅猙獰著臉要去抓她,溫軟抬腳就踹了過去,直接把她踹的跪在地上。
跪在地上,還把腳給崴了,疼的她大聲哭叫了起來,“溫軟,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殺了你!
溫軟高興的忘記了疼,“你才是個賤人,這就叫做自作自受,活該你!
她的力氣并不比方思雅大多少,只是可惜她今天穿了這么高的高跟鞋,擺明了是挨打的。
溫軟沒忍住抬腳朝著她屁股又踹了一下,“你不是想殺我嗎?起來打我呀。來打我呀!
方思雅被踹的趴在了地上,高跟鞋太高,起不來,“啊啊啊,溫軟,你這小賤種,你給我等著,你敢打我,我一定要把你送到牢里去!
艸。
溫軟見她敢威脅她,抬腳又踹了一腳,“把我送到牢里,呵,方思雅,我只是踹了你幾腳,你剛才可是開車撞我,信不信我告你殺人未遂。”
“你敢?”方思雅恨得牙呲欲裂。
“你看我敢不敢?正好這里是醫院大門口,肯定會有監控,我倒是要看看,我們誰把誰送到大牢里?”溫軟微微地一勾唇,覺得自己這個主意還算不錯。
方思雅終于舍得把她的高跟鞋給踢掉了,掙扎著爬起來就要去打溫軟。
溫軟見勢不妙,最后踢了她一腳,然后拔腿就跑,往醫院跑。
“賤人,你給我站住,給我站住!
她會站住才怪。
溫軟一路小跑著跑回了病房。
等的不耐煩正要打電話的寧錚見溫軟回來先是一喜,然后看到她額頭上一塊紅腫,他臉色陰冷難看,“你腦袋怎么回事?”
雖然溫軟剛才占了大便宜,可當寧錚問起來,她還是覺得有些委屈的,“剛才在外面碰到了方思雅,她開車撞我,我躲的時候頭撞在了地上,還有手指,也被她踩了一下。”
寧錚眼眸變得幽深凌厲,沖著她招手,“過來,我看看!
溫軟立馬走過去,伸出了她潔白瑩玉的手。
只見她那纖纖玉手無名指和中指都是紅腫著的,他輕輕碰了一下,她手就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再看她那額頭,撞的那一下不輕,不然不會才一會兒就又青又紫。
寧錚冷眸看著,心里給方思雅判了死刑,卻是面色冷淡至極,他拿著呼叫器按了一下,隨后把溫軟拉著坐了下來。
冷冷地問道:“你就站著不動,讓她欺負?”
“當然不是了!睖剀浖泵u頭,她怎么可能吃虧?
她伸出自己的手臂,做了個力大無窮的姿勢,“你是沒有看到,我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還把她踹到了地上,踹了好幾腳,我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哭,爹喊娘呢!
溫軟說的得意,一副求表揚的樣子,寧錚卻是伸出手,狠狠地戳了戳她的額頭,那受傷的地方,疼得她哎呦一聲。
“你干嘛,居然戳我傷口,跟我有仇是不是?”
“活該你疼!
寧錚心里憋了一口悶氣,受了這么重的傷,這女人不過踹人家幾腳打了人家一下,就算了了?
她是不是腦子有?
“你……人家都這樣了,你還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居然還罵我活該,哼,我不理你了。”
溫軟死哼哼地要站起來走,寧錚直接按著她的后腦勺,把她給壓懷里,“你給我老實一點。”
護士很快就進來了,見兩個小夫妻又抱在一起,她低下頭默默地當看不到。
寧錚自然也不會理會一個小護士,直接吩咐道:“給她處理下額頭和手上的傷!
護士檢查了下她的傷,點了點頭,“好的,我去拿藥過來!
靠在寧錚懷里的溫軟忍不住勾了下紅唇,偷偷地笑了笑。
雖然他嘴上說話不好聽,可其實還是很關心她的,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叫了護士來。
好吧,她原諒他了。
溫軟悄悄地靠過去,抱住了寧錚的腰,而寧錚被她的小動作勾的氣也消了,輕拂著她的秀發。
傷了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就這樣掀過去。
方思雅的腳崴了,被人送到了醫院,自然寧錚住的這家醫院。
溫建國和方華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到了醫院,而另一邊的霍飛和霍母都還沒到。
“思雅,怎么回事?怎么把腳給崴了?嚴不嚴重。俊
“思雅,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爸媽……”方思雅一張口眼淚就往下掉,傷心的不成樣子。
“到底怎么回事?哎呀,思雅,你快說啊!睖亟▏娮约旱膶氊惻畠嚎薜倪@么傷心,立馬就急了。
“我,我見到溫軟了,我本來停下了車想跟她打招呼的,可是沒想到他見到我就打了我一巴掌。”方思雅說著捂著自己的臉,嗚嗚的哭的更厲害了,“她罵我是賤人,還說我搶走了她的家,搶走了學長,她一定會搶回來的!
“這個混賬東西!睖亟▏鴼獾难劬Πl紅,“她自己不知廉恥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傷害思雅,看我不打死這個不孝女。她在哪兒?她現在在哪兒?”
“她應該,應該也在這醫院,嗚嗚……爸,你別這樣,其實都是我的錯,是我搶走了學長,所以溫軟才會恨我……”
“你還替她說好話?”溫建國牙齒咬的咯咯響,“這個逆女自己不知廉恥,竟然還怪你,如果不是你,跟霍家的婚事早就完了,她竟然敢對你動手,我不好好教訓她,她真的無法無天!
溫建國說著,氣沖沖的沖了出去,而他這剛出去,方思雅的眼淚就止住了,用手擦了下,當即就急吼吼地去拿自己的包要補妝。
她剛拿到口紅,方華就把她的手給打掉了,“你爸等會還要回來,補什么妝?”
“可是等一下要是霍飛過來……”
“過來就過來,你受傷了還有心情補妝,讓其他人怎么想你?”
“可是我這樣……”方思雅拿起小鏡子照了照,總覺得自己這樣沒臉見人。
“行了,趕快放下去!狈饺A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你怎么會見到溫軟的?”
“我開車在路邊無意中看到她,就把車停下來了,哪兒里會想到……”方思雅說著恨的牙癢癢,“這個小賤人,我一定會報今天的仇的!
“她在醫院?”
“我看到她跑進來的!狈剿佳艂降哪侵荒_打了石膏,動不了,她還是拖著換了個姿勢,“媽,等下霍飛來,你幫我看著他點,千萬不能讓他見到溫軟!
“行了!狈饺A搖著頭,“你阻擋不了他們一輩子,見不見面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怎么讓霍飛相信溫軟出軌的事。”
“提起這個我就氣,不過我怎么說他都不相信,就算我們現在成婚了,他還是聽不得我在他面前說溫軟的壞話,媽,我都快要憋瘋了!
“憋瘋了也得憋著,思雅,媽告訴過你,凡事要忍,只有忍住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懂了嗎?”
方思雅撇了撇嘴,只是到底沒有跟他爭辯。
說來也巧,溫建國本來是去護士臺想問溫軟在哪兒里,可是沒有想到,剛好見到出來的溫軟。
他二話不說,沖過去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聲,沖散了溫軟再見到溫建國憤恨又驚喜的感情。
她捂著自己的臉,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爸爸。
“你這個混賬東西,是誰教你的不尊長姐,你竟然還敢出手打思雅,誰給你的膽子?”
“呵,是她這樣告訴你的?”溫軟止不住的冷笑,下巴高高地昂起,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就是她的爸爸,親爸。
“你還敢跟我狡辯?我打死你這個逆女!睖亟▏鴵P起巴掌,又要打人。
溫軟紅著眼睛躲開,“你別忘了你已經把我趕出家門,我就不是你的女兒了,你沒有資格再打我。”
“混賬東西,你看我有沒有資格?我今天就打死你!睖亟▏宦牳耍分鴾剀洿颉
明景正在巡房,聽到吵吵嚷嚷的動靜不免皺起眉頭,問著站在門口的護士,“怎么回事?”
“好像是一位父親再打他的女兒。”
明景雙手插進白大褂里,皺了皺眉頭,“這里是醫院,不是菜市場,趕快讓人把他們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