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寧錚真的是好氣,明明是這女人的錯,偏偏她這么一哭,他就心軟。
只是再心軟,他還是對著她兇神惡煞的,想著她和她的老情人,她竟當(dāng)著他的面就跟他眉來眼去的。
這一氣,寧錚就忍不住去親她,捧著她的小臉去親她,溫軟氣極了去躲,拍打著他,打的他冷笑連連。
“怎么,見了老情人就想為他守身如玉,你想的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他知道你現(xiàn)在每天晚上躺在我懷里嗎?知道我每天怎么上你的嗎?”
“啪”地一下,溫軟一巴掌甩了過去,甩在了寧錚的臉上。
寧錚微偏著頭,臉色顯得晦暗不明,然而大手卻捏住了她那巴掌大的小臉,“惱羞成怒了?”
“你說的沒錯,全都沒錯,我就是想著他念著他,你滿意了嗎?”
溫軟說完,用力地推開他,流著淚跑遠(yuǎn)了,徒留寧錚一臉復(fù)雜地看著她的背影。
寧錚帶著傷回去的,那紅腫的臉上看到的助理嚇得腿都軟了,“寧少,你……怎么了?”
正要推開辦公室門的寧錚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反問了一句,“很明顯?”
當(dāng)然明顯了,那么清楚的一個巴掌印。
可他敢說嗎?
助理吞了吞口水,搖了搖頭,“不,不明顯……”
寧錚一瞇眼,語氣特別的不善,“不明顯,你怎么看出來的?”
助理有種想哭的沖動。
好在寧錚沒跟他計較那么多,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只是門沒關(guān)。
助理松了一口氣,然后看到他手上抱著的文件又傻眼了,還要去面對心情不好的寧少。
還沒來得及吃午飯的助理只得收拾了心情上前敲了敲門。
寧錚一轉(zhuǎn)身,滿臉的不耐煩:“大中午的,閑的沒事干了?”
“寧少,下午我出差,所以這文件……”助理說的好沒底氣,這是他緊趕慢趕才趕出來的,不過到底遲了。
寧錚坐了大班椅上,兩條腿直接伸到了桌子,再配上他那張被打的臉,模樣忒不好惹,助理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事情也如他所料,說找事事情就來了。
“你下午出差?那要是沒碰到我,你這文件打算怎么辦?”
“我本來想突然代交……”
“代交?那你獎金是不是也想讓代領(lǐng)?得了,也別要獎金了,浪費。”
助理欲哭無淚,這是要把他的獎金給扣了嗎?
寧錚有些煩躁地點了一根煙,沖著助理抬了抬下巴,“過來,問你件事。”
助理哪敢耽誤,立馬上前,“您吩咐。”
“有老婆嗎?”
“啊?”助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寧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跟自己討論私事。
“艸,啊什么啊,聾了?我問你有老婆嗎?”寧錚脾氣大的暴起了粗話,還用皮鞋踹了踹辦公桌。
“有。”助理覺得有點委屈,當(dāng)個助理好難。
寧錚吸了一口煙,古怪的目光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的助理心都提起來了。
“寧少,我是真的有老婆,已經(jīng)領(lǐng)證的那種。”
艸。
誰管他領(lǐng)不領(lǐng)證?
寧錚眉頭擰了又?jǐn)Q,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那你老婆……有什么前男友,前夫嗎?”
助理不禁張大了嘴巴,不過在寧錚看過來的時候,又立馬給閉上了。
這算是什么問題?
“艸,問你話呢,有沒有?”
寧錚想一腳把人給踹出去,問個話吞吞吐吐的,搞什么?
“沒有。”助理趕快擠出一抹笑,用力的搖了搖腦袋,“我跟我老婆都是初戀,我們高中就開始談戀愛,所以……”
“行了。”寧錚立馬把話給打斷。
秀恩愛秀到他頭上了。
寧錚看著自己的助理,有點不順眼了。
“不過……”助理趕快接話,“我有很多朋友同事都是有前男友或者前夫的。”
所以寧少,您想說什么趕快說。
助理雖然面上不顯,可是心里卻大寫的八卦,寧少什么時候問這種事了,太讓人好奇了。
寧錚向后靠著椅子上,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猛吸了一口,再問:“那你的那些朋友見到前男友是個什么反應(yīng)?”
“咕咚”一口,助理吞了口水,“那個,也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鬧僵的就當(dāng)陌生人,有時候甚至?xí)R上幾句,沒鬧僵的……”
“沒鬧僵了會怎樣?”寧錚身子微微前傾,似乎對這個話題特別感興趣。
“唔,沒鬧僵的,見面會聊幾句啊,可能會懷念以前……”
“她現(xiàn)在的男朋友在場也會這樣?”
“呃……”助理覺得好為難,這就有點超出他見過的范疇了,“應(yīng)該會吧?”
寧錚呵笑了一聲,嘴角咬著煙,“那你說,如果沒鬧僵,兩人重歸于好的幾率有多大?”
“這個……”助理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很認(rèn)真的回答:“很大。”
寧錚臉上的笑容一落,立馬翻臉不認(rèn)人了,“給我滾蛋。”
“……”
“還不滾?”
“是,寧少。”助理立馬轉(zhuǎn)身走,唯恐慢一步,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落在他頭上。
“等等。”
助理止住了腳步,苦著一張臉轉(zhuǎn)身,“寧少,您還有什么吩咐?”
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文件留下。”
“是是是。”助理立馬眉開眼笑了,把文件往桌上一放,快步走了出去。
只是一直等他離開他都沒有想明白,寧少問這些是想干嘛。
而得到答案的寧錚一個人在辦公室生悶氣,文件被他丟到一邊,好半天都沒想起來。
而他坐在大班椅上,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重歸于好,呵,哪有那么美的事?”
只是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心里特別不是滋味,挖心掏肺一般難受。
自己的老婆有一個前男友,老情人,他怎么就這么不爽呢?
好想把人剁個稀巴爛。
真是越想越氣。
寧錚一邊吸著煙,一邊撐著額頭,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想溫軟。
他不就警告了她幾句嗎?她竟然敢打他。
這要擱他以前的脾氣,直接把人丟出去賣了,哪兒會這么輕易地過去。
偏偏那個女人不識好歹,竟然還敢跑。
想著他又覺得不對勁兒,一個心里有別的男人的女人,他還留著干嘛?之前文欣選擇了別人,他不也輕飄飄地掀過了嗎?
現(xiàn)在是個什么勁兒?
寧錚想不明白,可是只有一想到溫軟離開他選擇別的男人,他就真真有殺人的沖動。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手猛地一抖,卻是煙傷到了頭,燙到了他的手。
“艸。”寧錚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他娘的是他的老婆,那就只能是他的女人,想那么多干嘛,有病吧。”
這邊寧錚煩惱著,那邊溫軟也是沒有吃午飯,抹干眼淚就回到了辦公室,自己一個人趴在辦公室發(fā)呆。
小白吃飯畢竟快,才半個小時就跟蘇云南吃完了,別人有說有笑地回了辦公室,乍看到溫軟,都驚了下。
“軟軟,去哪兒吃了?怎么這么快……呃?”小白看到溫軟有些紅的眼不禁語塞,拐到蘇云南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還把椅子往她那邊拉了拉,“怎么了這是,跟老公吵架了?”
溫軟不禁咬了咬唇,“沒事。”
“還說沒事?你看你這眼,還能看不?這幸虧是你沒化妝,不然這臉都成小花貓了。快,說說,怎么回事?不是甜甜蜜蜜的去吃飯了嗎?怎么……嗯?”小白這人說話直,根本沒覺得問起來不好意思,有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溫軟趴在桌子上,整個人都顯得頹廢了,“我碰到我……前男友了。”
“前男友?”小白一聲尖叫,身子都抖了抖,讓不太好意思摻和站在一邊的蘇云南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不就是個前男友嗎?有什么好嚷嚷的。
“不是,溫軟,前男友這種東西,你還敢招惹?你想想你小白姐我,那前男友渣的。”小白桌子拍的啪啪響。
“小白姐,他跟你前男友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不一樣分手了嗎?”小白甩了甩頭,不過很快又湊過來,一臉好奇加八卦,“那你倒是說說,有什么不一樣的,你跟你前男友為什么分手?”
溫軟首先卻想起的是方思雅跟她說過的,他們要結(jié)婚了,眼又一紅,臉埋在手臂間。
“哎哎哎,你不是吧?你還對你前男友有感情啊?那干嘛要分手?也不對啊,你這都已經(jīng)嫁人了,溫軟大小姐,別告訴我你想婚內(nèi)出軌。”
“小白姐,你說什么呢?”溫軟紅著眼吸了吸鼻子。
“我難道說的不對?你剛才是跟老公一起出去的吧,然后碰到了前男友,哭了一場回來,跟老公吵架了吧?”
溫軟紅唇一抿。
“我說姐妹,就看你剛才提起你前男友那副樣子,你老公不跟你吵架才怪,男人的占有欲可是很強的。”
“我跟他不是……”
她跟寧錚的關(guān)系根本就不是那么簡單,他們只是一場交易,而她跟霍飛哥哥也不是……
溫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
“不是什么?”小白緊接著就反問了一句,然后伸手就戳了戳她的腦袋,“你這丫頭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么這個時候這么傻?都跟前男友分手了,還不劃清界限,你是想跟老公離婚啊?”
“我沒有。”溫軟無措地看向小白。
“哦……還是說你想借著你前男友,讓你老公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