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在飲水機里接了杯溫水,又從包包里掏出昨天被經理贈送的感冒藥,摳出了一粒。
寧錚一看那從他醫藥箱拿出來的感冒藥,當即就咳了咳,耳根子還有些泛紅。
總覺得他送藥這事如果被她知道了,那他臉都不要要了。
“這感冒藥很有效的,我昨天只吃了一粒,就好多了,來,你把它吃了。”
廢話,他送出去的難道還不知道很有效嗎?
他以為被她發現了,誰知道沒有,只是沒有被她發現,讓他有點不爽。
他抓過她手里的感冒藥,直接丟在了地上,不耐煩地說道:“什么東西給我……”
還沒說完,一個噴嚏又打不出來,很是掉相。
寧錚有一種揍人的沖動。
溫軟將那膠囊撿了起來,雖然有些生氣,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勸道:“還是吃吧,你的感冒很嚴重……”
“你哪兒那么多廢話?”不耐煩的話從寧錚好看的嘴唇里吐出來,他俊美無鑄的臉因為感冒的原因微微有些紅,倒是給他添了幾分人氣,顯得不那么清冷了,只是他那話,忒不中聽。
溫軟只覺得氣的心口疼,丟下他就要離開,就聽到他又吩咐了:“水給我。”
寧錚說完就捂著胸口咳了咳,不難聽出來聲音的沙啞。
溫軟“忽”地一下就轉頭,手還捧著水杯,怒瞪著他。
“看什么看,還不快拿……咳咳咳。”
寧錚又是一連串的咳嗽,聽上去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溫軟哪兒敢怠慢,捧著水杯就往他嘴巴遞:“快喝。”
而溫軟著急的結果就是寧錚一個噴嚏打出來,那杯水也毀了。
寧錚病得那么嚴重,自然沒有再去公司。
助理聽說老板生病了,來了。
他見老板感冒這么嚴重,提出送他去醫院,結果被寧錚踹了一腳:“滾遠點,一個小感冒送老子去醫院,當老子是泥捏的。”
“是是是,那……我請您的私人醫生來?”
“你更年期啊那么多話。”
助理當即被噎的沒話說了。
溫軟出去打電話了,寧錚擤了一把鼻涕,瞅了瞅門口,沖他使了個眼色,“把門給關上。”
助理會意地點頭,走到門口把門給關上了,然后走到了床前,“寧少,您吩咐。”
“查查溫軟家里的情況,另外……她是有一個姐姐對嗎?”
“是,是少奶奶繼母帶來的女兒。”
寧錚眼眸微瞇,“找人,給她一個教訓。”
“寧少請指示……”
寧錚不耐煩地看著自己的助理,跟了他幾年了,還是這么蠢,“給她找幾個男人玩玩。”
“是,寧少。”
溫軟出去打電話,自然是也要請假,寧錚病的這么嚴重,她也不放心他一個人留在家里。
只是打過去,剛開口,經理一連串關心的話就吐了出來,“感冒還沒好嗎?嚴不嚴重?嚴重的話醫院瞅瞅,不管怎么樣身體最重要。”
“呃……已經好了,就是……突然有點事,經理,你放心。”
傅博軍這才了然般,“難怪今天早上聽說老板……咳咳,原來這樣,我知道了,你忙你忙,先就這樣,事情辦妥了再回來,沒事的。”
溫軟這下算是知道,自己經理真的知道她是寧錚的老婆,再聯想之前他給她感冒藥,她更加懷疑是寧錚做的事。
只是這可能嗎?
這邊的電話剛掛斷,鈴聲又響了起來,溫軟看了下手機號才接了,“喂,小白姐……”
“怎么又請假了?感冒還沒好嗎?”
“已經好了,就是有點事情。”
溫軟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撓了撓頭。
“沒事就好,不過我得提醒你,你現在是在試用期,還是少請假,省得將來轉正有問題。”
“……我知道,謝謝小白姐。”
“行了,先這樣,今天發工資,等你回來請你吃飯。”
“哎,好。”
溫軟興高采烈地應了,掛了電話,這才捏著手機回房,跟出門的助理打了個對面。
“少奶奶好,寧少就交給您照顧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好。”溫軟笑著沖著他點了點頭。
看著溫軟那笑靨如花的臉,助理眼眸不由得閃了閃,心里猜測著:寧少出手對付少奶奶的姐姐,是對他不滿了嗎?
這個念頭一晃而過,助理就走了出去。
寧錚半躺在床上,斜著眼瞥了眼溫軟,就半瞇著眼。
溫軟走過去看到水杯空了,就端起來給他接水,卻猛地被寧錚抓住了手。
他沖著她抬了抬下巴,聲音沙啞著:“過來,坐這兒。”
“我先給你倒杯水。”溫軟聽著那沙啞的聲音,自己都覺得難受。
“讓你坐你就坐。”
寧錚二話不說就把人扯的跌倒在他身上,她手撐在床上想起來,他那大手就壓著她。
“你干嘛呀?”
“讓你坐,耳朵聾了?”
溫軟不由地鼓著嘴巴,想坐起來,可寧錚還是壓著她。
“你干嘛,還讓不讓人好好的了?”
氣嘟嘟的,嬌的不成樣子。
寧錚冷嗤了一聲,修長的大手捏著她的下巴,“不讓你又能怎么樣?”
溫軟一噎。
管她就不應該管他,讓他病死得了。
可這樣趴在他身上,她很不自在,不由地掙扎了起來。
寧錚手捏著她的下巴,指腹摩擦過她的唇角,盯著她的小臉不禁若有所思。
“喂,你先放開。”
溫軟簡直被他氣的要死,病了還來折騰他,他是不是太閑了?
“昨晚那么費力地勾搭我,是想求我做什么?”
溫軟掙扎動作一滯,抬起眼皮看向他。
“說,趁著我心情好。”
寧錚的心情好嘛?
好個屁。
知道一個女人勾搭他是帶有目的的,他心情能好才怪。
溫軟小手一緊,“我想求你幫我調查清楚,她算計我,我希望能找到證據……”
又慌忙補充了一句:“就是昨天我們碰到的那個女人。”
寧錚挑了挑眉頭,心里有準備,愣是不動聲色,“她怎么算計你?”
昨天聽這個女人說了,是她算計的她,所以他們才湊到了一起。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就會是別人。
哼。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說出什么來?
溫軟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說出了口,“她,她算計我,我那天……嗯,她找了老男人想算計我,也因為我和你那樣,我被趕出了家門。”
寧錚嘴角扯出一抹的諷刺,“是啊,我就是因此被賴上的。”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們還碰不上呢。
溫軟有些沉默,寧錚收緊了手捏的她臉疼,她趴在他身上,看著他不善的目光,有些瑟縮,“其實你也沒什么損失……”
寧錚臉色一沉,冷笑連連,“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損失?你就那么確定你我想睡?”
溫軟心里一刺,沒吭聲了。
“你口中說的霍飛是你喜歡的人?”
他記憶很好,他們因緣巧合的那個晚上,她叫的就是這個名字。
溫軟身體僵了僵,還沒有回答,寧錚就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依我看,你的眼就是瞎的,什么樣的男人都能看上?”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眼瞎。”
溫軟這次很痛快的點頭,還瞥了他一眼,讓寧錚沒差點吐血。
她那目光是暗指什么?
艸。
寧錚這生氣,就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溫軟立刻摸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你不就盼著我死?”
“誰盼著你死了?”
溫軟氣的小臉發紅。
“呵……是沒盼著我死,還指望著替你報仇呢?”
寧錚一邊咳嗽,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溫軟照著他的胸口就捶了一下,“你還是死了得了。”
“哼。”
回應她的是寧錚冷冷的哼聲,他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把玩,“可惜要讓你失望了。”
溫軟偏過頭去不理他,寧錚就去掰她的腦袋,那樣子看上去真真無聊的緊。
掰了半天沒把人腦袋掰過來,他牙根癢癢,靠在抱枕上,“想讓我怎么教訓她,是殺了還是宰了?”
溫軟控制不住地轉過頭,還是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答應了?”
“呵……”寧錚止不住的冷笑,欺負了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出手?
只是面前的女人什么意思?
不相信他是吧?
“說不說?”
溫軟卻抿了唇,她還真說不上來該怎么教訓,“找到了證據……就送她去坐牢。”
寧錚一斂眉頭,“坐牢?”
“嗯。”溫軟狠狠地點了點頭。
“真夠天真的。”寧錚不免有些恨鐵不成鋼,咳了又咳。
溫軟到底不忍心他一直難受,推了推他,“我給你倒杯水。”
這次他倒沒攔,只是心里怎么著都有點不舒服,“你家里你打算怎么辦?”
“嗯?”
“如果我找到了證據,讓你的家里人受到了懲罰,然后你呢,打算干什么?”
溫軟一臉茫然,接了杯水端過來,只是人還在出神。
寧錚壓制著心頭的不舒服,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水,“是打算找你那個小情人嗎?”
想著霍飛,溫軟神色就黯淡了下來。
她知道不關他的事,可是他們卻沒有可能了。
已經臟了的她怎么配的上他?
“我得提醒你,你現在是我的老婆,剛給我戴綠帽子,老子宰了你。”
“我不會的。”溫軟抬手想讓他再喝點水,卻被他打了下去。
寧錚心里不痛快,吼著她,“離老子遠點。”
溫軟下意識地咬唇,“再喝點,你感冒了,要多喝水。”
“艸,讓你滾……”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軟拉下脖子,軟軟的唇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