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的,溫軟只是一次痛經,愣是住了五天,住到她月經結束才允許出院。
對此,溫軟還偷聽到護士說她人傻錢多。
期間寧錚一直沒有再去過醫院,明景倒是去看過她幾次,只是旁邊一直跟著云妙妙,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司機老王來接的她,劉嫂先回去了。
沒有絮絮叨叨的劉嫂在身邊,司機老王是個悶的,除了接她上車的時候叫了句少奶奶,之后一直都沒有開口。
他不說話,溫軟也沉默,就這樣一路到了家。
到了家,溫軟卻覺得傭人都很奇怪,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帶著這滿滿的疑惑,她走進了只有她和寧錚住的別墅。
只是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女人嬌嗔的聲音。
“寧大少,你也太壞了吧。”
溫軟觸著門的手一下子收了回來,就好像是觸電了一樣,她后退了一步,剛想轉身離開,門竟然打開了。
“哎喲,少奶奶,你回來了。快進來。”
劉嫂是得了吩咐要出去看看溫軟有沒有回來,只是沒想到剛打開門,就看到她站在門外。
有點粗神經的劉嫂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拉著溫軟就往屋里走。
一進去,就看到了剛才說話的女人,黃色微卷的頭發高高地扎起,露出飽滿的額頭,顯得干練十足。
而上身假領襯衣,下身洋氣的小短裙,又趁得分外小女人。這么冷的天,竟然穿這么少?
再仔細一看,還穿了肉色的絲襪。
溫軟低下頭不吭聲。
劉嫂這才覺得尷尬了,她想了想,很識趣地悄悄走出去。
“少奶奶?”女人饒有興趣地反問了一句,看向了寧錚,“寧大少,什么時候結婚的?怎么我就出國了一趟,你可就成已婚人士了。”
“剛結不久。”寧錚表情淡淡的,其實心里說不出來的煩躁。
他今天翹班,可不是閑著沒事干陪著女人聊天的,聊了那么久人總算是回來了,只是眼前的女人怎么回事?
平時那么有眼色,今天他多少次表達自己的不耐煩,都還不走。
是不是要讓他趕人?
“寧大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結婚了怎么不說一聲?也太不夠意思了。”戚欣悅托著下巴,嗔怪道,隨后沖著站在門口不進來的溫軟招了招手,一副主人姿態。
“你好,我叫戚欣悅,你可以叫我戚姐。”
“……你好。”溫軟扯了扯嘴唇。
“寧少,看看你的小妻子不太友好啊。”戚欣悅有些不太舒服,如果是之前,知道男人結婚,她鐵定直接走了,可是偏偏眼前的男人是她覬覦了很多的,卻一次也沒有嘗到味道的。
“戚總不是說還有重要的事嗎?我就不留你了,慢走,不送。”
戚欣悅的臉僵了僵,被這么打臉,好歹也是上市公司老總的她哪兒里還能待的下去,踩著皮鞋取過她掛在衣架上的大衣穿在身上。
“那我就走了,寧少,祝你新婚快樂。”戚欣悅沖著他擺了擺手,走了兩步又轉過了頭,“哦,對了,要是寧少過的不愉快,也可以來找我。”
下了他的面子,她怎么可能會讓他好過?
戚欣悅光明正大地沖著寧錚拋了個眉眼,隨后很happy的走了。
寧錚眼皮不由地跳了跳。
戚欣悅是個女強人,這點從她能坐上上市公司的老總就能夠看出來,他跟她有過合作,可以肯定她的能力。
不過可惜這個女人的私生活很亂,不是說男人有錢了會學壞,女人也一樣,她身邊的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只要是合她眼的,都被她勾搭過。
這其中自然包括他。
寧錚對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只是相較于其他女人,對她禮貌了很多。
她人一走,寧錚就走過去抓住了溫軟的手,一直都覺得她的小手軟軟的,不過今天卻發現她的手有些涼。
“冷也不知道穿衣服嗎?”訓斥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溫軟整個人被他抱進了懷里。
嗯……沒瘦。
看來劉嫂把她照顧的不錯。
“放開我。”嗅著他身上的香水味,溫軟不知道哪兒里來的怒氣,用力把人給推開了,推的他猝不及防,推開之后她怔愣著才心虛起來。
寧錚眉頭一壓,不禁輕嗤一聲,“膽子不小。”
“你,我,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溫軟說著,人還沒走就又被抱了回來,鼻息噴灑在她臉上耳根,“正好我也累了,那就一起休息吧。”
聽著他意味不明的暗示,溫軟有些氣又有些慌,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拒絕,“我不舒服。”
“說謊。”寧錚忍不住怒斥了一聲,揪著她的小臉,“你那個已經過去了,還想騙我?”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能忍這么久。
“你放手,我就是不舒服。”溫軟推打著他,也許是因為他抱著她,他身上的香水味太過過郁,她心里的怒氣更旺了。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雖然說是劉嫂照顧她的,可是從她口里一口一個少爺吩咐的,這讓溫軟心里暖暖的。
只是回來,她才發現,她之前心頭的溫暖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而且他竟然把女人帶到了家里,誰知道他有沒有……
只要一想到這里,溫軟就有些反胃。
“你放開我,我不舒服,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別碰我。”
寧錚手一緊,接著又松開了,眉頭高高地挑起,頭頂傳來了他的呵笑聲,“吃醋了?”
什么什么,吃醋?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那壯而有力的長臂已經將她壓在了那寬闊的懷里,“想跑到哪兒里?回答我。”
“我沒有,我只是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為不敢惹怒他,她只怕要呸他一臉,然后來上一句,你想的太多了。
可是偏偏,她顧忌著他。
此時認為她在吃醋的寧錚勾了勾唇,明明胸膛壓不住的喜悅,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
不過他說出來的話,是的的確確的不中聽。
“我不介意女人吃醋,不過我也告訴你,沒有哪兒個女人能管到我身上,懂嗎?”
溫軟咬著唇點了點頭,誤以為她承認自己吃醋的寧錚攔腰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寧……”溫軟驚慌地剛想拒絕,就被寧錚堵住了嘴。
吻上她的那一刻,寧錚才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好幾天沒有碰她,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想她了,想的渾身疼。
快速地把她的衣服扒拉了下來,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去,溫軟卻還在掙扎,也許見真的逃不掉了,她掙扎著開口:“寧,寧先生,我剛從醫院出來,想先洗個澡,你……”
他身上的香水味太濃,她真的不想……
興許是因為自己說了謊,溫軟兩只手卷了卷,長長的睫毛也顫了顫,遮住了眼里的心虛。
寧錚動作微滯,只是下一刻就抱著衣著凌亂的溫軟往樓上走,他那粗重的喘氣聲怎么也壓不住,“一起洗。”
……
避孕藥溫軟已經好些天沒有吃,這猝不及防的一場歡愛,讓她怎么也不放心,心里像壓著事一樣。
好不容易等到寧錚出去了,她翻翻找找的,終于在一個小抽屜里,找到了,之前買的緊急避孕藥,她高興的剛拿起來,一轉頭就看到了斜斜靠在門框的寧錚。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在那的,狹長的眼眸微瞇,只是那深不見底的眼眸顯得深邃幽遠,手里夾著一根煙,點著了卻沒有吸。
“在找什么?”寧錚抬了抬下巴,語氣淡淡地問道。
溫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只感覺自己像是要倒大霉了一樣,緊緊地攥著那藥。
“有什么是你不想我知道的?”
寧錚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讓人看不出來他的情緒。
“……避孕藥。”溫軟終于還是說出了口。
“哦。”寧錚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把煙放在嘴角,輕咬著,隨后一聲輕嗤,“還愣著干什么?吃了它。”
溫軟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去,她點了點頭,找了個杯子接了杯水,一仰頭就把藥給吃了下去。
只是她卻未曾發現,寧錚的手慢慢地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