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錚話出口,可是沒一個人站出來,都在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落到了被寧錚逮到的傭人身上。
“看來是沒人站出來了?”
寧錚笑了下,可是卻讓站著的傭人心里發冷,尤其是那些早上在溫軟面前出現過的人。
“少爺,少爺我知道錯了,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被逮到的傭人最先忍不住哭了起來。
“看來是有你了?”寧錚笑得愈發的燦爛了,“還有誰?”
幾人又猶豫了一會兒,這才一個個陸陸續續地站了出來。
這一看,還真不少。
“呵,這么多人啊,看來你們這些人都是對我娶的人不滿了?”
“少爺,我們沒有。”
“不是的,少爺……”
“那是什么?”
寧錚唇本來上揚著,卻一下子落了下來,目光不是一般的冷,“我花錢請你們,是讓你們欺負我老婆的?”
“少爺,我們知錯了不該對少奶奶不敬吧,您饒了我們吧。”
“少爺,我們沒有少奶奶,是小可,是她,是她欺負的……”
寧錚輕蔑地掃過一干人,落在了所說的小可也就是被他逮到的那人身上,“是只有你嗎?”
“不,我沒有,少爺,你不要相信他們的話,她們,她們都參與了,是她們說你娶少奶奶回來只是擺設,是她們慫恿我要給少奶奶一個厲害的。都是她們,少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小可急了,指著身后的幾個人控訴,“是她們說少爺你昨晚被少奶奶氣走了,都是她們……”
“呵,你們放心,一個都逃不掉。”寧錚冷哼了一聲,“管家,把這些人全都被我解除了,還有她……”
他手指著那個叫小可的傭人,“送到警察局去,罪名:偷竊。”
“不要啊少爺,少爺我沒有。”
“少爺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一堆吵鬧聲音讓寧錚分外不悅,“還不趕快把她們趕出去。”
“是,少爺。”
管家和保安齊聲應答。
“喂……”溫軟跑到寧錚身邊,扯著他的袖子,“那人只是嘴上說了幾句不中聽的,你干嘛把人家送到警察局,太嚴重了吧?”
“蠢貨。”寧錚低頭涼涼地瞅了她一眼,“沒見過你這么蠢的。”
“喂,你說什么呢?”溫軟不服氣的瞪大眼,滿滿的控訴。
寧錚氣的摟著溫軟的腰,“她身上的衣服是專門定制的,你覺得她一個傭人能買得起嗎?”
“不會吧?”溫軟瞅了瞅哭天喊地的小可,沒感覺她身上的衣服有什么特殊的,“你是不是弄錯了?”
可如果她真的偷了東西,被送警察局也是咎由自取。
寧錚都想踹懷里的女人一腳。
別人把她賣了,她還替別人數錢呢。
她難道就看不出來她身上的衣服是從她衣柜里偷的嗎?
該死的。
寧錚氣的臉上鐵青著,拽著溫軟回了別墅,語氣別提多惡劣了,“回去給我好好休息,再動不動的暈倒,我把你丟出去喂狗。”
“你才去喂狗。”溫軟不甘地回了一句,被寧錚用力地彈了一下腦門兒,疼的她捂著腦袋,氣呼呼地看著他。
“看什么看?還不趕快回屋去,給我記住,既然我娶了你,你就是我寧錚的老婆,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聽到沒有?”
溫軟撇了撇嘴,顯然沒聽進去,他欺負她的還少嗎?
寧錚接下來有個重要會議,也沒再跟溫軟說什么,匆匆地就離開了。
不用再干活的溫軟打著哈欠決定去樓上補眠,躺在床上她又忍不住想著今天寧錚幫了她,她拉過被子蓋住了臉,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的,隔了好一會兒才傳出悶悶的話語聲。
“其實,他也不是個壞人……”
說到底是,她先算計的他。
忙忙碌碌的一天,寧錚回去又是大半夜了,擱在以前,或許他就睡在公司了,只是現在心里惦記著那小女人,他跑了回去。
再一次沒有在房間里看到她人,他雖然心里已經有了準備,可是還是氣的牙齒咬的格格響。
拿著備用鑰匙打開門,寧錚手按在了開關處。
他想把燈打開。
可是手按在上面,就猶豫了。
寧錚心里忍不住又罵了自己一句,甩開手,借著走廊的燈往屋里走。
在微弱的燈光下,寧錚能看到床上有一個小小的山包,人的確是躺在這里。
寧錚的臉不由地又黑了,他們的房間在那里,她一個勁的跑到客房睡,是怎么一回事兒?
明明想把她吵醒來著,只是下意識地就把腳步放輕,走到了床前。
溫軟睡得很沉,兩只手臂伸在外面,明明之前沒有發現的,此刻寧錚卻是一下子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傷疤,好長的一道口子。
寧錚臉瞬間變得陰沉,伸出手摸了摸那傷疤。
該死的,她竟然還說只是劃了一下。
不由地用力按了按,似乎在懲罰她的不誠實。
傷口已經結疤,想來也沒什么大礙,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想到這里,寧錚就覺得對那個傭人的懲罰太輕了。
也許是因為這疤痕,讓寧錚心頭有了愧疚,他并沒有吵醒沉睡的溫軟。
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后,鬼使神差地又回來了。
坐在床前,寧錚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病,明明自己房間,干嘛要來這里?
可即使再怎么想,他還是躺下來,躺在了溫軟旁邊,扯著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寧錚閉上眼睛準備睡覺時,可是沒想到旁邊睡得老老實實的人居然滾過來,手搭在他腰間。
他噌地一下睜開了眼,扭頭看著拱在自己懷里的女人,只見她咂了咂嘴,睡得別提多香了。
“該死的,睡覺都不老實。”寧錚忍不住輕喝,伸手想要把溫軟的手移開,可剛拉住她的手,她就抱著他往他敞開的懷里蹭了蹭。
寧錚光滑的胸膛被她頭枕著,她的頭發散落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胸膛,癢的他手按在她的后腦勺,低下了頭。
“女人,給我老老實實的睡覺,否則……”
否則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本來睡著的溫軟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眼。
一睜眼就看到了那張放大的俊美臉龐,溫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怔怔的。
他看著她,她亦是用朦朧的眼眸看著他。
他們挨的太近,彼此的呼吸都能夠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熱度亦是好像能相互傳染,身上的溫度在慢慢地往上升。
也許是氣氛太過曖昧,寧錚不由地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溫軟那微張的小嘴,甜甜的唇瓣就像果凍一般,這種感覺太過美妙,讓寧錚動作格外溫柔。
而朦朦朧朧的溫軟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到自己被親吻,也夢到自己被那么溫柔的對待,她眨巴眨巴眼,情不自禁地靠了過去,回吻了過去。
……
第二天,溫軟睜開眼睛后一眼就看到了赤身的寧錚,然后眼睜睜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走進了浴室,“砰”地一下,關上了門。
“啊……”
溫軟拉著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被子里傳出了她懊惱的叫聲。
昨晚的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到她跟寧錚。
啊啊啊……
溫軟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又氣又惱又覺得羞恥。
她沒有忘記昨天的清醒了之后,就掙扎著想下去,可是只聽到那可惡的男人低沉喑啞的嘲笑聲,“你覺得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嗎?
溫軟哪兒里知道來得及來不及,可是她卻知道昨晚她一整晚都沒能從他身上下去。
嗚嗚嗚,她要死了。
溫軟欲哭無淚地把被子都卷到自己身上,誰能告訴她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好好的干嘛來她的房間?
“咔嚓”一聲響,洗了個戰斗澡的寧錚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拿著大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
走出來的他一眼看到了卷成了蠶蛹的溫軟,他動作微滯,卻在下一秒重新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醒了就趕快爬起來。”
站在床邊,寧錚的語氣冷冰冰的,哪兒里有昨晚溫柔的模樣?
藏在被子里的溫軟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唇不吭聲,很想讓他把她當做不存在。
寧錚又哪兒里會好脾氣地對待一個無視自己的人,拉著被角,把被子從她身上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