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下午雖說想要休息,可惜那么一堆東西等著她洗,她怎么可能休息的了?
手臂上劃得一道子,很快就沒再出血,只是那道長長的疤痕一時半會兒根本消不掉。
溫軟沒有找到藥箱,連藥都沒有上,好在疼了一會兒也就沒感覺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勞累了一天的她腰都要直不起來了,草草地弄了點東西吃,隨便找了個房間躲了進去。
沒錯,她是在躲著寧錚。
今天她受了一天的苦,都是他害的。
寧錚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已經(jīng)快要睡著的溫軟聽到了車響的聲音,瞬間被驚醒了。
她一下子直起了腰,卻“嘶”地一聲,痛的發(fā)出了呻吟。
“好痛。”溫軟苦著臉又躺了回去。
她這一番耽誤,寧錚已經(jīng)上了樓。
他本來以為溫軟會乖乖地做好飯等他回來,哪兒里想到樓下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走上來時,他的臉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再次打定主意要給不聽話的溫軟一個好看。
“哐當(dāng)”一聲響,寧錚踹開了房門。
哪兒知道依然沒有人。
“真TMD長本事了。”
寧錚氣的一拳砸到了房門上,往外走,“管家,管家,少奶奶人呢,馬上給我滾……”
他話還沒有說完,人也沒有走到樓下,就聽到咯吱的一聲響,樓上有了響動。
下樓下到一半的他重新拐了回去,也許是太著急,他一腳踏了兩層樓梯,三下兩下地就上去了,走過拐角,正好看到溫軟穿著睡衣打客房里走了出來。
那張小臉忿忿的,帶著怒氣。
寧錚愣是被氣樂了,摸了摸自己的褲兜,掏出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這才瞇著眼睛看向那個站在門口,氣呼呼地瞪著他的溫軟。
“滾過來。”
寧錚聲音不大,可是面色冷冷的,頎長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映襯的越發(fā)高大。
溫軟一驚,心里多了幾分怕意。
“耳朵聾了?”寧錚高傲冷漠地吸著煙,倒是顯得不緊不慢的,只是那冷的透心涼的聲音仿佛是冰水從她頭上澆了下來。
溫軟不禁咬了咬唇,朝著他走了過去。
剛在寧錚面前站定,就被他一口煙噴了過來,下一刻,她整個人就撲在了他身上。
是被他扯過去的。
溫軟剛想掙扎,就聽到寧錚嗤笑了一聲,接著低下頭輕咬了下她的耳垂,輕輕的,卻帶著刺痛,“你膽子真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忤逆過我。你猜,我會怎么罰你?”
“神經(jīng)病。”
溫軟忍不住罵了一句,話音剛落,她就被迫抬起了頭。
“再給我說一遍?”
“神經(jīng)……唔……”
溫軟的唇猛地被咬住,驚的她睜大了眼,他的吻霸道而猛烈,完全掠奪了她的呼吸,等到他松開,她都要呼吸不上來了。
“你,你謀殺啊,呼呼……”
“再敢惹我,下次就是真的謀殺了。”寧錚咬著牙說道。
本來心里頭積攢的怒氣,竟然因為這一吻,消散了很多。
溫軟用力瞪了一眼寧錚,怒氣沖沖的,甚至還抬腳踢了他一腳,“你放開我。”
“你還敢給我橫?”寧錚沉著臉,看著這膽大包天的女人,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手拉扯著舉到了半空中,“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
“我呸,你還對我太好,你一天不欺負(fù)我你會死嗎?”溫軟掙扎著,甚至還想再踢他一腳,不過腳抬起來后,被他直接抓住了。
寧錚把手里的煙扔掉,一彎腰,直接將溫軟抱了起來,像抱小孩一樣。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溫軟受了一天的氣,看到這個罪魁禍?zhǔn)祝墒侨塘撕芫茫娝麑λ齽哟郑K于忍不住了,用力拍打著他的肩膀和背部,甚至直接低頭,一口咬在了寧錚肩膀上。
“嘶”
寧錚吃痛地一聲,臉沉了下來,踏進了房間,他一絲憐憫也沒有,直接將人往床上甩了過去。
“啊”溫軟尖叫著,床再軟,她也被摔得昏頭腦漲的。
她也不甘示弱,抓著床上的枕頭就朝著寧錚丟了過去,“你滾,滾。”
寧錚被砸了下,雖然不疼,可他心頭的怒氣,完完全全被激了起來,抓著她的腳就把她扯了下來。
他的臉比外面的天色還黑,動作更是粗魯,一把把溫軟的睡衣撩了上去,蓋住了她的臉。
溫軟去扯,他卻整個人壓了過來。
“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聽話。”
帶著心頭的怒氣,寧錚的動作不帶一絲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魯。
粗魯?shù)脑跍剀浬砩嫌挚杏忠В袷强桃馀鬯?
溫軟本就累了一天,被他壓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掙脫不開,反而累的出了一身的汗。
又累又委屈,她終于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寧錚的動作一滯,忍不住抬起眼眸看她,那平常冷漠異常的眼眸里此刻充滿了情欲。
“你還有敢哭?”
他不說還好,一說溫軟“哇”地一聲,“你欺負(fù)我,你就知道欺負(fù)我,嗚嗚嗚,我想媽媽,我想回家……”
“……”
寧錚有種想把她拍死的沖動。
“閉嘴,不準(zhǔn)哭了。”又躁又惱,寧錚抱著溫軟往床上丟了丟,躺在了床中央,惡狠狠地威脅,“再敢哭老子現(xiàn)在就收拾你。”
“你就知道欺負(fù)我,就知道欺負(fù)我……”溫軟的眼淚不停地滾落,根本停不下來。
“……”寧錚忍不住怒罵了一聲,擱他以前的脾氣,要是哪兒個女人敢在他面前這么放肆,他早找人弄死她了,她居然還不領(lǐng)情。
滿身的火氣發(fā)不出去,寧錚是一點耐心也沒有,抓了抓頭發(fā),拿上剛才脫下來的衣服,直接摔門而去。
溫軟驚了下,用手擦了擦眼淚,呆呆地半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聽到了車響的聲音。
知道是寧錚走了,她飛快地逃回了剛才睡的房間。
溫軟一夜都沒有睡安生,不過寧錚也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即使昨晚沒睡好,溫軟還是很早就起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她剛下樓,就碰到了昨天那個討厭的傭人。
她握緊手,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哎喲喂,這不是少奶奶嗎?聽說昨天少爺被你氣走了,少奶奶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哎,少奶奶這是要干什么?”
溫軟只當(dāng)自己耳旁有只蒼蠅在亂叫,面目表情的走了過去。
“哎喲,少奶奶的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不過可惜啊,惹惱了少爺,恐怕你這少奶奶的位置也坐不久了。”
傭人昨天還有些提心吊膽的,唯恐溫軟跟寧錚告狀。
當(dāng)?shù)玫綔剀浫桥藢庡P,惹得他連夜出了門,傭人可是高興壞了。
她可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溫軟是怎么被趕出家門的。
所以溫軟現(xiàn)在越是不搭理她,她越是來勁兒。
她直接上前擋住了溫軟,“怎么,還在端著少奶奶的架子呢,我告訴你,我們少爺別的都好,就是有一點,記仇,你惹了我們少爺,還想好好地在這待下去,你想都別想了。”
“好狗不擋道。”
對待對她不友好的人,溫軟別沒有好脾氣。
“呵……”傭人一下子笑開了,“少奶奶可真是厲害啊。”
說完,她扭身就朝外叫道:“你們快過來看啊,我們的少奶奶多厲害,把少爺氣著了還不算,脾氣還這么大,恐怕啊,是沒把我們這些下人當(dāng)人。”
溫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有好幾個人站在外面,沖著她指指點點的。
“怎么著,讓我說對了吧,我們這位少奶奶啊,到現(xiàn)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呢。”
除了面前這位女孩,其他的人都不敢進來,不過這不妨礙她們在外面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溫軟,小聲地議論紛紛。
“聽說昨晚少爺回來發(fā)了很大的火,然后怒氣沖沖的走了,應(yīng)該是少奶奶惹的禍吧?”
“不是她還能有誰,少爺回來可是只見了她一個人,哼,我們少爺怎么又娶回來一個……哼。”
“少爺那么晚回來,少奶奶還把他給氣走了,少爺昨晚還不知道去哪兒呢?”
“你別擔(dān)心,少爺總會有地方去的,實在不行也會去天上人間,少爺啊,可是一直在那里有包地方的。”
說到最后,傭人的話變得意味深長。
天上人間溫軟是有聽說過的,是一家酒吧的名字。
溫軟咬著嘴唇,盡量無視這群人,走進了廚房。
她本來想做點吃的,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一打開冰箱,里面竟然空蕩蕩的。
冰箱里的東西都是一天一換的,即使沒有吃完也會被換走,換成最新鮮的,而且一大早都會全部換掉。
可是今天竟然沒有了。
溫軟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還站在外面的傭人,見她臉上得意洋洋的,她不難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她吸氣再吸氣,好不容易才把怒火給壓下去,“啪”地一下把冰箱里關(guān)了,氣沖沖的就要上樓,討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少奶奶,今天的房間還沒打掃,你看你什么時候開始呢?”
溫軟腳步一滯,當(dāng)即就轉(zhuǎn)過身,“要你管?”
“我自然是管不著,不過少奶奶,少爺可是說了,要是你完不成,他答應(yīng)你的事,可就也完不成咯,你看看,考慮考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