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猛地睜開眼睛,直起了身子,“這是哪兒?”
老王聽到動靜回過頭,松了一口氣,“少奶奶,您醒了,我們到家了。”
突然多了個少奶奶,老王其實也挺茫然的。
家?
溫軟忍不住眨了眨眼,看著車窗外。
“少奶奶,您請下車吧。”司機(jī)老王替溫軟打開了車門。
此時是凌晨,家里的傭人都睡下了,之前寧錚回來倒是驚醒了傭人,只是沒一會兒他就離開了。
傭人們也習(xí)慣了寧錚的行為,又各自睡下了。
所以此時,諾大的別墅里,沒有一個人,唯有燈照亮了各處。
溫軟走了一會兒就不知道該去哪兒里,可一轉(zhuǎn)身,司機(jī)老王也不見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了進(jìn)去。
溫軟到了之后,寧錚也很快回來了。
停了車,寧錚并沒有立刻下去,反正打開了車窗,把煙灰彈到車窗外,又把煙塞進(jìn)了嘴里。
“少爺。”司機(jī)老王候在外面,見車窗打開,立馬走了過去,“少奶奶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誰讓你叫少奶奶的?”寧錚擰著眉頭質(zhì)問道,他不講理起來,對誰也不會客氣。
“是是是,是溫姑娘,她已經(jīng)進(jìn)去了。”司機(jī)老王立馬改口,不敢惹這位大少爺。
寧錚猛吸了一口煙,再次嗤笑,“還真當(dāng)把這里當(dāng)家了?”
司機(jī)老王沒敢接話。
好在寧錚也沒指望他說什么,把煙掐滅,推開門走了下去。
溫軟并沒有上樓隨便找一個房間住下,只是在一樓,窩在了沙發(fā)上。
畢竟,這里不是她的家。
比起剛才的露宿街頭,此刻的溫軟覺得無比的安心,慢慢的,她就倚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睡得很沉。
寧錚是打著回來找溫軟算賬的,可沒想到上樓找了一圈竟然沒找到人。
他有潔癖,所以傭人都住在別的地方,這棟別墅只有他在住,這么大的地方哪兒里不能睡一個人?
可人兒呢?
寧錚舌頭抵著牙齒,嘖地一聲氣樂了,雙手插進(jìn)褲兜里,“咚咚咚”下了樓。
他的動靜很大,可愣是沒有驚醒溫軟。
她太累了。
就在寧錚忍不住想叫醒傭人找人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地一瞥,看到了在沙發(fā)上歪躺著的溫軟,他一怔,下一秒怒氣就涌了上來。
真行啊,他找了她這么久,她倒好,睡得這么舒服。
寧錚心里頭不舒服,怎么可能惹到他的人舒服,走過去一腳就踹在沙發(fā)上。
他的力氣大,沙發(fā)直接被踹歪了,歪在上面的溫軟差點摔下去。
直接被驚醒了。
“寧,寧錚?”溫軟情不自禁地眨巴眨巴眼睛,睡得太沉,一時半會兒腦子還沒有轉(zhuǎn)過彎來。
“睡得舒服嗎?”
寧錚眸中泛寒,腳踏在了沙發(fā)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還不大清醒的小女人兒。
“對,對不起。”意識到他在生氣,溫軟條件反射地說道,慌亂地站了起來。
寧錚玩味的笑了笑,把腳收回來,隨后往沙發(fā)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別提有多大爺了,“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嗯?來,說說看。”
溫軟立刻明白了,這是打算秋后算賬了。
她站在那里,無比局促,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我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我,我只想查清楚我媽媽的死。”
只能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她知道這次是她做的不對。
“事實上,你已經(jīng)打擾到我了。”
寧錚臉上的笑容漸消,他手一伸,拉住了溫軟的手,用力一扯,溫軟毫無抵抗力地栽到了他身上。
“唔……”溫軟撞到了鼻子,疼的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下一刻,就被寧錚捏住下巴,被迫抬起了頭。
溫軟一雙漂亮的眼眸淚汪汪的,長長的睫毛也忽閃忽閃的,溫順可人的緊,寧錚也不知道怎么就受了蠱惑,手按在她頭上揉了揉。
等到回過神來,寧錚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一把把身上的人推開。
“噗通”一聲,溫軟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咧了咧嘴。
“還敢勾引我。”寧錚忽地一下就起了身,像是炸了毛一樣沖著她吼道。
“我,我沒有……”溫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擔(dān)上了這個罪名,捂著鼻子猛搖頭。
“撒謊。”
語氣又急又暴,像是篤定她在勾引他,寧錚手點了點溫軟,隨后急躁地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你行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你真以為,我會上你的當(dāng)?”
溫軟見他不信,也不再爭辯了,默默地爬了起來。
只是沒有想到剛站起來,就被他一拉,又甩在了沙發(fā)上。
還沒等溫軟反應(yīng)過來,寧錚整個人就壓了過來,手?jǐn)埦o了她的腰,燙熱的兩片唇咬上了溫軟的耳垂,讓她一個激靈。
“呵,不用那么麻煩,你想要,我成全你。”
“既然做了我老婆,當(dāng)然要物盡其用,你說,對嗎?”
“唔,不要。”溫軟被他身上的溫度驚到了,伸出手推搡著他,臉上充滿了恐懼。
“不要?”寧錚吃吃一笑,扯開了她擋著的手,“你確定不要?看來你是不想當(dāng)我老婆了,嗯?”
溫軟一驚,抵著他胸膛的手就是一滯。
寧錚眼眸轉(zhuǎn)暗,不過片刻后怒火就化為了欲火,他拉著她的小手,伸進(jìn)了他的胸膛,聲音沙啞難耐,可也掩不住那濃濃的怒氣。
“給我脫了。”
溫軟有些怕,又有些難堪,臉紅的滴血,顫顫巍巍地剛用手解開他襯衣上的一個紐扣,就被他狠狠地咬住了唇。
“唔……”
鼻尖滿滿都是寧錚身上的煙草味,快要將她淹沒了。
……
溫軟不知所措地睜大了眼睛,就那樣子直愣愣地看著他。
吻上了身下小女人的唇,寧錚才發(fā)現(xiàn),她的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軟軟的,甜甜的,讓人恨不得把她拆吧拆吧吞進(jìn)肚子里。
寧錚像是上癮了一般,無限索取。
真是個小妖精。
他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而面前的女人算計了他,自然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溫軟一整晚都沒有睡安穩(wěn),她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還是那么精神,精神的讓人害怕。
“起來。”
睡的迷迷糊糊的溫軟再一次被拉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努力把眼睛睜開去看床前站著的人。
當(dāng)看到面前站著一個赤條條的男人,她“啊”地一聲就叫出了聲,慌亂地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你……變態(tài)。”
他居然這樣大大咧咧的一絲不掛的站著。
溫軟再怎么樣前面二十幾年還是被保護(hù)的很好,難免臉紅了。
“變態(tài)?說得好。”寧錚被氣笑了,將溫軟拖了過來,“看來你是沒見過變態(tài)的手段,我現(xiàn)在就讓你見識見識。”
……
等到一切結(jié)束,溫軟還是控制不住地趴在床頭干嘔,嘔的撕心裂肺。
做了壞事的寧錚卻一絲愧疚也沒有,他套上了長褲,點了支煙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抽著,邊抽邊看著溫軟。
看了一會兒,他嘴角溢出了譏諷的笑,“不要裝的跟純潔烈女一樣,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因為干嘔,溫軟眼眶里帶著生理性淚水,聽了寧錚譏諷的話,她默默地捂著嘴巴不吭聲。
的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寧錚冷眸一瞇,不知道為什么,他特別不耐煩看到眼前的女人沉默的模樣,很討人厭,“啞巴了?”
“……對不起。”溫軟再次跟他道歉。
寧錚一腳踢開了他面前的桌子,氣沖沖地站了起來,呵呵直笑,“你以為說一句對不起你就什么事也沒有了,你想的是不是太便宜了?”
“我……”
“女人我見多了,你真以為你那點心機(jī)就能算計到我?”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查清楚我媽媽的死,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乖乖離開,我不會賴著你的。”溫軟慌忙解釋。
“呵。”寧錚吸了一口煙,“女人,沒有人告訴你,想求別人幫忙,就要付出代價嗎?”
“我,我可以……”溫軟說著臉就紅了,她捂著自己的嘴,怎么也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寧錚冷冷一笑,夾著煙的手?jǐn)Q上了溫軟的臉,往外扯,“你可以什么?你這副身體我已經(jīng)得到了,老實說,味道不怎么樣。”
“除了你這身體,你還能做什么?”
溫軟臉色一白,“寧先生,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
“做什么都可以啊。”寧錚拉長了聲音,像是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再次吸了一口煙,將煙霧噴了出去,“你說的,記好。”
“是,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溫軟被煙霧搞的咳嗦不停,但還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睛閃閃發(fā)亮。
她沒想到這么快就看到了希望。
寧錚眼眸微轉(zhuǎn),嘴角溢出冷笑,“那么現(xiàn)在……起來,伺候我洗澡。”
“……”溫軟不可置信地看向?qū)庡P,當(dāng)確認(rèn)他并沒有開玩笑,她下意識咽了咽吐沫。
事實上,溫軟從小打大都是乖乖女,身邊唯一的男性就是霍飛,可他們交往了那么久,也只是牽手擁抱。
她從來沒有跟男人那么親密過。
可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