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jī)場附近的咖啡廳。
封秦并沒有問黎墨白是如何知道他的行程的,他本就不是多話的人。
而且都是聰明人,這種小兒科的問題,無需多問。
既然柳飄雪都知道黎墨白會過去找她,那么黎墨白自然也不會放過讓人盯著柳飄雪的動向了……
封秦不是不知道黎墨白一直有派人盯著柳飄雪,只是在他看來,黎墨白并不會做什么傷害她的事情,因此也就任由他去了。
安靜的咖啡廳里并沒有多少人,這里的服務(wù)人員在點(diǎn)完單后,便恭敬的離開了。
“我想知道安凝的消息。”黎墨白開門見山道。
封秦反而是看向他,“你為什么要來問我。”
“你知道。”黎墨白篤定。
封秦卻是搖頭了,“我并不知道。”
黎墨白一愣。
“我是真的不知道。”封秦沒說假話。
在安凝的事情上,柳飄雪是不相信任何人的,即便是封秦,她也不信。
安凝的事情都是柳飄雪自己一手操辦的,中間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是很清楚,因?yàn)樗蛔屗麉⑴c。
只是有的時(shí)候需要人的時(shí)候,她會讓他出人,再多的,他也就不知道了。
黎墨白的面色變得不是很好。
他這幾天一直叫人暗中盯著柳飄雪。
天知道當(dāng)他得知那座墳是空的的時(shí)候,他心底有多震驚和抑制不住的興奮。
是空的……
那么他是不是就有理由相信,他的安凝還沒有死?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不敢去找柳飄雪,他怕打草驚蛇,害怕柳飄雪又給他整一個(gè)什么障眼法,讓他找不到她。
所以他安靜的在一邊等著,直到他確認(rèn)了她要飛法國。
當(dāng)?shù)弥鰢臅r(shí)候,黎墨白以為她是要和什么人一起離開,比如……安凝。
可是沒有,讓他失望了。
只有柳飄雪一人。
他知道,柳飄雪一家都已經(jīng)移民法國了。
所以她回法國也并沒有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再加上來送她的是封秦,他心底的希望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消失。
可是終究還是不死心啊,他如何能死心的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他朝著封秦走了過去,然后希望能夠和他談一談。
他原本以為可以在封秦這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用自己的余生來彌補(bǔ)一切。
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他的妄想罷了。
“不要再找了。”封秦的嗓音清清冷冷的,“你再這么找下去,也只是徒勞。她……已經(jīng)不在了。”
黎墨白的嘴唇緊抿,他不置一詞。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封秦看著黎墨白,清清冷冷的說著,“黎墨白,你敗就敗在太過于自負(fù),當(dāng)年的事情只要稍微一調(diào)查就可以發(fā)現(xiàn)許多的漏洞,程家的人并不聰明,可是你偏偏選擇無視掉了所有的漏洞,隨后將所有的罪名都安放在了安凝身上。”
黎墨白的視線對上封秦的,“你都知道?”
“是。”
“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封秦的神色冷淡,“況且,那時(shí)候就算是我把所有的資料攤在你面前,你會信嗎?”
不會,那時(shí)候的他就和被下了降頭一樣,瘋了一樣的相信著程柔所有的話。
“其實(shí)這樣挺好的……至少,你還可以相信,她還活著。”
音落,封秦便直接離開了。
然而這一句話,卻是讓黎墨白本就蒼白的面色在瞬間失去所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