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雙眼睛，已經開始離不開于艷艷了，于艷艷所有的情緒都被顧鑫看在眼里，他在看她，一直的看。

于艷艷案子呼著氣，都要窒息了。

但是下一刻于艷艷還是說：“顧鑫，這是我的私事。你說過的我們之間沒有私事可談，請你遵守你自己訂下的規矩。”

于艷艷只能怎么說，只能這樣無情的回避這個問題。因為她回答了，他們的話題就會繼續下去，她的心就會動搖。

那樣，還不如不回答來的徹底。

“他找你復合你會同意么？”

顧鑫不顧于艷艷的警告，依然我行我素的說著。

認真的臉讓于艷艷不敢看，只是聽顧鑫那么問，就知道他很認真，可能臉色都不太好。

于艷艷饒了過去，打算一直都不看顧鑫。

“顧鑫，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

于艷艷的手放在桌上，手指按著哪里，她在看這地面，這時候就應該這樣吧，離顧鑫遠一點，最好是別有任何的接觸，就這樣。

但是顧鑫不這樣，他片不是。

上前一步顧鑫非要看著于艷艷的臉，看不到正面就看側面，總之是不能看不到她。

“我知道也記得，但那又怎樣？”

顧鑫有些情緒激動，他現在已經要控制不住了。

于艷艷低頭不看他，把手放在哪里是什么意思？是對顧震弘東西了？因為霍震弘拉過他的那只手么？

他知道規矩是他訂下的，他知道他該遵守規矩。可是他此刻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是無法抹掉她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牽手的畫面。

該死的生氣，甚至憤怒！

那是他的！

“顧鑫，你不該在繼續問下去。我就是答應他復合，跟你也沒有關系。我們還是談工作。”

于艷艷還是繼續回避話題，但是她知道她的堅持馬上就要崩潰。

“他跟你撒謊了，他騙你了，他愛的人是那個植物人女友，對你沒有感情，這樣的男人你也能接受么？”繞過去，顧鑫注視著于艷艷的臉，問她。

顧鑫一想到于艷艷要跟霍震弘繼續交往，就有股無名的怒火充斥著他的整個神經，讓他無法正視自己提出來的條件。

“我覺得沒什么，不愛我我才覺得公平，我不是一樣不愛他么。”抬起頭于艷艷看了一眼顧鑫。

但很快于艷艷又低下了頭。

霍震弘愛與不愛都不重要，她也沒想過在一起，但是話到了嘴邊，就那么說了出來。

才發現有些不近人情，不管是誰，他們都是。

但是于艷艷沒有表現出來什么。

她不想好像個怨婦一樣。

這件事，這份感情，從一開始他們就是達成了協議的，那現在也沒什么理由不遵守約定。

犯了錯，就要承擔，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他們沒有理由什么都不懂。

于艷艷的回答似乎有些殘酷，但也像一根針一樣狠狠的刺進顧鑫的心里。

這樣的交往算什么，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這是于艷艷有意在折磨自己，讓自己的下半生痛不欲生，還是在折磨他顧鑫，讓他一輩子活在愧疚當中？

“艷子，不要感情用事，我給不了你的……”話到了嘴邊梗在了喉嚨里面，才發現殘酷的不是她，是他自己。

“別……”

繼續想要再說，彌補心痛的那一瞬，于艷艷已經打斷他了。

“你給不了我的，就別來干涉我的事情。我覺得跟霍震弘挺合適的。他需要一個女人來填補他的空虛，需要一個不計較，不黏他的女人。讓他可以繼續守護初戀的女人，還可以打發空虛寂寞的時間。而我等不到我愛的人，也可以找一個像霍震弘這樣不需要愛情的男人。我們兩個簡直就是完美的組合，我為什么不選擇他？”

抬起頭于艷艷看著顧鑫，顧鑫差點沒站住，后退了兩步，只是一個對視，他就怕了，他就痛了！

顧鑫搖頭：“別這樣。”

“那樣了？”于艷艷輕嘆一口氣，還是不能長時間的和顧鑫對視，所以選在了移開視線。

相愛的人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世界都是灰色的，所以在不在一起，和誰在一起，真的不重要。

只不過于艷艷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對自己已經很不負責了，不能對別人也不負責吧。

那就孤獨的了去余生，也不錯。

起碼活的安靜，不虧不欠。

于艷艷知道，沒有男人在她的身邊，顧鑫是不會忘記他的，她也不會輕易忘了顧鑫。如果是這樣彼此都守著折磨，不如她一個人犧牲，答應了霍震弘，然后遠走他鄉，然后在跟霍震弘分手。

這樣做顧鑫傷痛會減少，而霍震弘卻被他利用。對霍震弘來說是不是有些不人道，是不是有些殘忍？

于艷艷心里還是有些為難的，所以還在考慮。

“我……”

顧鑫想要解釋，想要安撫于艷艷，但是羞于啟口。

這算什么，他定下的規矩，最后他來破壞？

“顧鑫，什么都給不了我，你就沒有說話的資格。我們昨天晚上不是都說好了么？還是按照說好的繼續吧。”

“這個項目再有一個月肯定會結束，到時候你把我的辭呈受理了我就會馬上離開。最后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我們彼此都要好好做。很快就會過去的。”

于艷艷也不想把話說的這樣殘忍，可是顧鑫逼著她這么做，她不得不絕情。

長痛不如短痛，繼續下去他們都很痛苦，特別是顧鑫，他現在已經開始不在狀態了，而這些都不是于艷艷要看到的，為了顧鑫好，于艷艷決定，還是快刀斬亂麻，決然一點，讓顧鑫早點放棄。

既然要痛，她一個人來痛，讓顧鑫早點脫離苦海。

但是，就在于艷艷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顧鑫的目光兇了起來，他要瘋了，瘋了！

一把，顧鑫握住于艷艷的雙肩，盯著吃驚發呆的于艷艷，他幾乎是發瘋的喊出來：“我們在戀愛一個月，最后一個月，只要一個月。”

顧鑫知道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是他自己知道，他說出這樣話，是無法放下于艷艷。

可那又怎樣，他要于艷艷，發瘋的要，哪怕這么做有多么卑鄙，那好，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