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對沈老爺子的態度很好,對沈卻之的態度卻非常惡劣
是個人就能感覺的出來。
他是一個極有紳士風度,也很有素養的人,以至于他只要稍微顯露一點厭惡,便讓覺得他的厭惡很多。
沈卻之回以同樣的冷笑,“怎么?顧公子是要管我和我太太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她昏倒,你似乎很生氣?”
慕晚看向顧沉,無聲的搖頭。
她不想讓她的事情被沈家的人知道。
顧沉自是明白,他只是太過于心疼慕晚,這沈家一大家子有誰聽說慕晚昏倒了,而出來問一句她怎么了?要不要緊?
全部都是指責的眼神,好像她昏倒被他帶進房內,是一件多么可恥的事情。
顧沉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過了。
便又收起了銳利的眸子,變得溫和,對沈家的長輩微微俯身鞠躬,“實在是對不住,新聞的事情我會處理,還請你們相信我和慕晚清清白白,我們只是朋友關系。”
這樣恭敬的態度,沈家要是不給面子,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畢竟得罪了顧家這顆大樹,對沈家也沒好處。
沈父起身,對顧沉說道,“既然都是誤會,那也沒什么,我也相信晚晚不是這樣的人。”
沈母也打圓場,“對,晚晚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沈爺爺也不說話了。
唯有沈卻之冷哼道,“顧公子親自送她來解釋,我想問,我太太的魅力這么大嗎,還是我們沈家的人會吃了她?你對一個已婚的女人這樣關心,不覺得不對勁嗎?”
沈父呵斥道,“住口!”
沈卻之臉色極為不好,起身,猛的扣住慕晚的手腕,將她往樓上帶。
顧沉心里一驚,“你干什么?”
沈卻之回頭玩味道,“我們夫妻進房間干什么,還用問嗎?還是說你想來親自觀摩一番?”
顧沉被他堵了說不出話來。
沈卻之冷嗤一聲,然后拖著慕晚進了樓上房間。
門關起來,他便將她抵在門板上,“昏倒?是做的太激烈了,所以昏倒了?嗯?”
慕晚頭暈眼花,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和張柳?別把人都想的這么齷齪,顧沉他不是你!”
這句話直接讓沈卻之所有的怒氣頃刻沖到了頭頂。
手下的力道加重,慕晚覺得自己的肩骨都能被他捏碎。
她痛的面色白了白,“沈卻之,你氣什么?你有什么好生氣的,如今錯不在你,你這個時候將我棄了也不會有人怪你,多好的局勢。”
沈卻之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有這么生氣過。
他怒的狠狠一拳打到她身后的門上,那么厚的門板,被他砸裂了,手背上全是斑駁的血跡。
慕晚怔愣的看著他,忽然間此刻的空氣都靜了下來。
“沈卻之,如今的半年演戲也不用進行了,我們可以離婚了。”
如今她有孩子了,孩子才是她的一切。
沈卻之眼中的墨色皸裂,很久很久,他才開腔,“離婚?跟顧沉雙宿雙飛?”
慕晚失望到極致,“沈卻之,你永遠都不會懂我要的是什么。”
他眼神微惘,“我是不懂,那又如何呢?”
慕晚閉了閉眼睛,“現在的慕氏,你也知道是什么樣,你們沈家遠離它有益而無害。”
“不牢你費心。”
他收回手,打開門,“出去。”
……
樓下,顧沉還沒走。
見她下去,松了口氣的樣子。
慕晚對著一眾長輩說,“對不起,我還得去處理公司的事情,就先走了。”
一大家子都沒人理她。
慕晚沒在說什么,轉身同顧沉離去。
車子內,顧沉開口,“跟沈卻之離婚吧,這樣的家庭不值得留戀。”
慕晚系著安全帶沒說話。
顧沉啟動車子繼續說,“慕氏出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見沈家出手幫忙,你我的緋聞一出來,他們倒是挺關注,這還不足以說明嗎?他們沈家不打算管慕氏,畢竟這個時候跟慕氏保持距離,才是正確的做法。”
慕晚看著飛速后退的植物發起呆。
沈家,終究還是無聲的棄了她。
看他們這樣的態度,與沈卻之離婚,應該是早晚的事情了……
“我明白的,原本以為他們多少還是在乎我些的,所以我想著修復,想著解釋,其實他們根本不需要解釋,他們已經打算棄我了。”
她說的清淺,但是顧沉卻聽的很難過。
“不管他們對你什么態度,一切都有我,相信我,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達成。”
慕晚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
顧沉的辦事效率極高,新聞被壓下去的瞬間,同時給各大媒體渠道施壓,讓他們全部發通稿,給慕晚道歉。
一夕之間,沸沸揚揚的輿論八卦變了天。
這種強勢的手段,令很多人驚詫不已。這不知砸了少錢才能讓各大媒體口徑一致。
另外慕氏的口紅案子,他也輕而易舉的破了案。
罪魁禍首是張柳,從她的住處搜到很多還未栽贓出去的口紅。
警方檢查了那些口紅,全部都是在前端涂了很薄的一層致人昏迷的藥品,一個人涂完之后,那只口紅上也就沒有毒素了,所以不管如何檢驗口紅,都是差不出來的。
也難怪慕晚那樣沒日沒夜的檢查都沒查出什么來。
原來毒已經到了用戶口上,口紅上面已經不會再有。
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各個媒體平臺又被顧沉砸錢,不僅要求他們為慕氏澄清,更指出顧氏將于慕氏合作,打造更精品。
此消息一出,社會上一片嘩然。
顧沉效率之高,動作之快,令人咂舌。
甚至是沈卻之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慕氏就一片晴天了。
……
聽完助理匯報完之后,沈卻之向后靠在椅子里,墨色的眸子帶著一絲沉思。
“終于浮出水面了。”